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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平靜的敘述著自己的過往,怎麼努力學習的討好家人,怎麼一朝來到盧州,這兩年的所思所想,平靜卻仍迷茫。
靠在他懷里,寂靜的深夜將輕的聲音放大,落在程冽的心上,心臟不由地的收著。
許知說“程冽,我告訴你這些,你不用有太重的負擔,我只是不想因為在辦公室的話讓你覺得難堪,那些話的意思也不是針對你,……”
程冽收攏攬著腰的手臂,低聲道“我知道,我沒有覺得難堪,只不過有些驚訝罷了。”
“我有時候站在的角度想,也很可憐。”許知了下嚨,頓了頓說“可是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被這樣對待。想的越多越迷茫,不過我知道一切在慢慢好起來。”
程冽著頭發說“當然會好起來,等今年高考過了,去了大學,你的生活會越來越自由,等工作了就可以完全不制于別人了。現在明白這些一點都不晚。”
許知睜開眼,離他的懷抱,側躺在枕頭上,和他對視。
夜如墨,程冽的眼睛卻比夜還要黑,流轉著黑曜石般的,堅毅的,穩重的,能夠安人心的。
這一點確實比不上程冽,如果把換程冽,他一定能比更快的想明白,更堅韌的活著。
那時每和他走近一點,就能發覺一點自己的缺點,他對學習的看法,對去世家人的坦,對現在生活的穩妥計劃,都是沒有的。
著他百般溫的同時,又看見了一個和他在一起后的寬廣自由世界,在這里是他眼中珍視的人,是獨立自由的個,是未來幾十年都能為自己而活的人。
和程冽在一起的這小半年,實在太過輕松和快樂了,就像小時候,還不懂那些人世故和復雜關系的時候,守著一朵花就以為那是春天,看一個故事就以為每一天都能用幸福快樂結尾。
那段懵懂的時是沒遇見程冽之前最好的回憶,這兩年太過抑,以為去做小孩子會做的事就能短暫的回到那個場景里。但現在就算把故事書翻爛,再集一次卡片,再玩一次彈珠,都回不去了
。
人生不能回頭,沿路的都會讓眼睛蒙上一層濾鏡,再難用純粹的目去看待曾經所擁有的。
但漫長的生命里總會出現一個人,他給你規劃嶄新的未來,給予你無限的勇氣,重新認真的去生活。
程冽對而言就是這樣一個人。
也總怪不得人們總喜歡歌頌,它比親濃烈,比友激烈,是十分特殊的存在,能讓人有赴湯蹈火的勇氣,也能讓人為此一蹶不振。
許知想起那晚他說的誓言,會永遠記得的,也能做到,并且程冽對所有的溫,也會不吝嗇的都回贈給他。
就像今晚,任的不想回去,他放縱著,好似要做什麼他都會奉陪到底。
開房時也有過一的猶豫,住一晚好貴,程冽的生活費很湊,平常還總喜歡給買這買那。
他又有些大男子主義,肯定不愿意讓出房費,所以就選一間最普通的吧,不怕臟不怕破,這細雨霏霏的一晚,能夠和他靠在一起就很暖了。
許知看著他緩緩笑了,手上他的臉龐,為了緩和氣氛,開玩笑說“快要四月了,還有三個月不到,如果我們沒有考上同一所大學怎麼辦?聽說大學里的姑娘都很熱,你會不會被勾引啊?”
“那你呢?聽說大學里的男生都很會追孩,遇到比我高比我的帥的,你會不會被拐跑?”
程冽注視著,用的是和一樣的輕松口吻。
程冽了解,有時候看起來確實淡漠,但比誰都善良,總是怕讓人覺得尷尬,怕讓別人覺得有負擔,理又溫的對待著邊的人,的不在意原來只不過一把保護傘。
他想過的家庭,卻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一層曲折的過去,他聽講述的時候有幾秒種耳朵在耳鳴,心不由地一。
誰能舍得喜歡的人遭遇這些,看不得更聽不得,但令他更為心疼的是,此時此刻努力在朝他展現自己的輕松狀態,想告訴他,這對而言早就過去了。
他配合著,他也知道,兩個人都明白這些永遠都不會過去,它就像小時候無意中落下的傷痕,結疤后無法恢復到原樣。
很多話都堵在他嚨口,他說不出
,仔細想想,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是告訴自己有心疼,還是竭力的安,還是給更多的虛無縹緲的承諾?
任何一種程冽都不想說,比起言語他更想用行證明,用往后的所有時證明,來到他的生命中,從此以后都是無可替代的重要存在。
兩個人相視著,都懂對方在想什麼。
所以許知沒有回答程冽的反問,只是輕的著他的眉眼,細細的打量著這張俊朗的臉龐,每次看著他都會很慶幸能夠遇見他,擁有他。
這世上一定有比他更帥的,也一定有比他更溫的男生存在,但喜歡的,喜歡的,就只有這一個。
許知笑了下,湊過去,輕輕吻了他。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學會了程冽所有的技巧,從不于展示自己,即使每次都會臉紅。
可就是這種又大膽直白的意,時常讓程冽難以招架,他喜歡逗的,故意讓臉紅,又故意回贈更為熱烈的親吻。
看著心的孩沉醉在自己的吻和懷抱里是任何一個男生都喜歡的,這令他們心澎湃。
但今晚程冽沒有毫這種激,他也不想再逗了,接手著的吻,再一點點用力抱,用更為溫的攻勢去覆蓋。
猶如外面如的春雨,綿的,纏繞的,又滾著漉漉的。
他親吻的額頭,鼻尖,臉頰,最后是。
許知角掛著笑容,再一次投他的懷里,松的被子將兩個人包裹在一起,程冽上散發著屬于男的熱量,一點都不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兩個人久久沒有話說,各自在思考著,在回想著今天。
后來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都是第一次和異睡一張床,卻沒有任何的不習慣,但到了第二天早上,徹底冷靜過去了,回歸到正常心態以后,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是被生鐘醒的,六點前后同時醒來,許知背對著程冽,而他從后圈著,手環著的腰。
的時候他也跟著了,手往下了點,到一片皮時程冽頓時真的醒了。
他滾了滾結,僵在那兒不知如何是
好。
許知只覺得他的手掌心溫度很燙,下意識的去拂他的手,卻把他的手更往里推了些,然后也醒了。
房間里灰蒙蒙一片,白墻紅簾,借著清晨的線,凝匯出一種獨特的|味道。
許知手去浴巾,好像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了。
程冽趁著這空檔,出自己的手,還沒來得及翻,許知朝他轉,但只轉了一半,因為撞上了什麼。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不聲的錯開了視線。
程冽往邊上挪了點,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沙啞的說“要起床嗎?我去給你拿子?”
許知躺平,余瞥了他幾眼,制著加速的心跳,輕緩的說“等會吧。”
“嗯。”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平靜了些,許知去握他的手,程冽睜開眼,扭頭看。
只見許知兩頰微紅,眸子里卻瀲滟著水,又開始用那種直白的眼神看他。
輕輕笑著,意有所指的說“還好嗎?”
程冽盯著的眼眸一點點變深,他反握住的手,從嚨里溢出聲笑。
許知說“我知道,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過……你需要多久?”
程冽笑得很無奈,“應該等會就好了。”
“那你現在能抱一會我嗎?”
程冽了下,思慮了幾秒,最終朝張開雙手,“嗯。”
重新回到這個炙熱的懷抱,被他抱的這樣,許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雖然程冽也在刻意拉開下半的距離。
許知的幸福快要溢出來,忍不住逗程冽,他退一點就進一點,直到他上墻。
程冽退無可退,仰頭吸了口氣,輕輕掐了下的腰。
“我猜大學里的生應該都不如你熱,是不是?”他下蹭著的腦袋,聲音是無與倫比的暗啞。
許知著他的膛,“你以前對我沒有過嗎?”
程冽笑得腔都在震。
許知再次問他“沒有過嗎?”
程冽說“……有過。”
即使這是個敏又危險的話題,但許知聽到這樣的回答,是滿意的。
“有過幾次?”又問。
程冽覺得再往下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了,他著的臉龐,抬起
下,找到的,吻了下去,齒纏繞間他低低的說“再問,我就不管了。”
的瓣被他含住,吸吮的心都麻了,聽到這個充滿威脅的警告,打心底里想笑。
但沒有再問了,也沒辦法再問。
程冽的吻比昨晚熱烈許多。
綿延多天的春雨終于斂了尾,溫和的晨曦芒從云間緩緩流出,過這扇老舊的高窗戶,穿過沒拉的猩紅窗簾,溫的落在兩個人上,是紅的,眼眸是明亮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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