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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華志顧自解釋，“收養佳琳，是你后媽的主意，想有個孩子，但不行，生不出了，就只能收養。”

柳小這才察覺，柳華志是沒有心的，他對誰都沒有，對原配老婆沒有，對親生的孩子沒有，他誰都不，他只錢，只他自己。

車子開進市區，不過短短六年，高樓平地起。

小暫時忘卻了煩惱，趴在車窗口，看著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神抖擻著靚麗的行人，金燦燦的高樓大廈，原來大樓可以蓋得那麼高，原來小汽車在這里隨可見。

這時，跟在他們后的啞黑轎車追上前，和他們平行駕駛，小看著車子里的向柏凱，向柏凱同樣注視著。

柳華志瞥了一眼向柏凱的車子，留了個心眼，“小，那個男生和你很嗎？你們怎麼認識的？”

柳小不傻，故意把話說的玄乎，“他是我朋友，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很有錢吧！如果你半路把我拋下，他會直接報警，讓警察抓你。”

柳華志半信半疑，唯一讓他不敢胡來的，是向柏凱那輛價值不菲的私家車，他最車了，那車子說四五百萬，柳小能和這樣的人搭上邊，他自然不敢輕舉妄。

車子開進小區，柳小看到了三四個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心里再次生出一安全。

小區里有六棟高樓，樓下便是花園和綠化帶，小看得出神，這里的環境好像世外桃源。

車子停穩，柳華志把柳小背下了車。

向柏凱的車子停在旁側，司機和向柏凱一同下了車。

柳小沖著向柏凱喊道，“你放心吧！我到家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向柏凱本想追上去說點什麼，他想留個電話號碼給，但柳華志背著小便走進了單元門，沒給他機會。

向柏凱仰頭看了看十幾層的高樓，刺著他的眼，照耀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廓。

他略有不安，轉頭沖司機說道，“應該安全了吧。”

司機端正在一旁，點點頭，“已經安全回家了爺，我們也該回去了。”

向柏凱點點頭，司機轉走去后備箱，準備將后備箱里的雜扔掉。

向柏凱看著司機手里的空酒瓶，在司機投進垃圾桶之前，他手拿過那個空瓶子。

“這個留下吧。”

他握著空空的酒瓶，想起柳小在路邊忍著劇痛給傷口消毒的模樣，上有太多和他相似的地方。

那些被塵封在腦海深的記憶，因為柳小而重啟。他回想起，曾經狼狽懦弱的自己，站在無數玻璃碎片之上，他的雙腳鮮淋漓，卻被人用酒給傷口消毒，他疼的撕心裂肺，那種痛楚，至今記憶猶新。

向柏凱記下了柳小家的樓號，默默道，“希如你所言，我們能再次相見。”

13層，1302號，房門開啟。

柳華志背著柳小進了屋，寬敞的客廳，南北通的平層大戶，屋子里和車子里一樣，吹著讓人舒適的空調。

站在家門的，是吊墜相框里的兩個人，一大一小，們手牽著手，面帶微笑的看著柳小。

柳小拘謹而陌生，下意識環了柳華志的脖頸。

柳華志開口道，“小，你先下來，跟你媽和你妹打個招呼。”

柳華志艱難的往屋子里挪步，介紹道，“小，這是李娟，這是佳琳，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與此同時，悶熱晌午的楊家大門口，停著一輛老舊三車，洪毅父親一邊給三車打火，一邊沖洪毅說道，“你去催一下楊富貴，讓他快點。”

洪毅跳下車，走進院子里，楊富貴正被劉嬸嘮叨。

劉嬸往楊富貴的手里塞著紙條，幾番提醒，“你可千萬小心點，咱們買媳婦是違法的，現在外頭正在嚴查，可別被逮住了！我廢了好大勁，才聯系上當年賣給咱小的那個人販子。小的爹柳華志，你去了城里，就去找爹，爹要是不把小還給你，你可別來，咱們不占理。”

楊富貴一臉認真的點頭，聲音厚重，“小會跟我回來的，好歹咱們養了六年。”

劉嬸往楊富貴的腰里塞了幾百塊錢，“如果小不回來，你就讓爹賠錢給咱們，這六年咱們不能白養！等有了錢，媽再給你買個新媳婦！”

楊富貴搖搖頭，“我就想要小。”

劉嬸狠拍著楊富貴的頭，“你個死心眼，那個狐貍有什麼好！抓回來你也管不住！早晚給你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