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沈云初臉青一陣白一陣,攥著拳頭,恨不得將蘇牧生吞活剝了,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當著自己的面,調戲兩個小丫鬟。
然而,蘇牧并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這讓沒有發作的理由。
沉默片刻,沈云初忽然輕聲說道:“夫君,奴家有事要說。”
“娘子但說無妨。”
“夫君做的沖水馬桶真是個好東西呢!”沈云初沒來由的一句夸贊。
蘇牧:“......?”
這個人不會是又打了什麼歪主意吧?
經過幾次與沈云初接,蘇牧明白了一點,但凡輕聲語言的跟自己商量,肯定是話里有話。
“夫君不知,咱家在城外有個瓷作坊,早已多年不敷出,爹爹一直不忍心辭退那些伙計才沒有賣掉。”
果不其然,沈云初接著將沈家的瓷作坊抬了出來。
話雖沒明說,蘇牧卻聽懂了,要在瓷作坊制作沖水馬桶。
“不急,沖水馬桶還需要改進。”蘇牧沒有直接拒絕,以需要改進來搪塞。
沈云初笑道:“也可以在瓷作坊改進的,夫君~,你看這陶制的很糙,也不觀,如果做瓷的豈不是可以賣更高價?”
嘶!蘇牧扭頭看著這個妖孽一般的人。
說的并沒錯,陶土燒制的東西很糙,一般都是普通窮苦百姓用,富人家里大多用瓷,其實制作馬桶最合適的材料是瓷,瓷足夠,沖刷起來既省水,又干凈,制作陶瓷馬桶本來是他接下來的計劃,卻沒想到沈云初這麼快就想到了。
蘇牧看著沈云初將自己的圖紙收起抱在前,心泛起一陣苦楚。
臭婆娘,就知道榨人。
看著蘇牧悶悶不樂的樣子,沈云初輕抿櫻,恬然笑道:“夫君近來在家里悶壞了吧!不如出去走走?”
拿走沖水馬桶圖紙,放蘇牧出門,沈云初還是覺得這筆買賣自己虧的,心里想著必須囑咐韓小六看好他才行。
蘇牧撇了撇,沒有說話。
沈云初心里也很慚愧,但書中說一旦男人有了錢,翅膀就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飛走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卻不能對蘇牧明說,因為那樣太傷,希蘇牧能懂,能與有這份默契。
這個道理蘇牧當然懂,無非是不太甘心罷了,沈家父對他還算不薄,他也沒準備撕破臉,將事擺到明。
沈云初見蘇牧不說話,以為這次他真的生氣了,走到他前,輕輕幫他掃了掃上的灰塵,儼然一副賢惠妻子模樣,口吐如蘭,輕聲問道:“夫君在生氣了嗎?”
蘇牧搖了搖頭,笑道:“娘子多心了,我很好。”
沈云初心中還是很迷茫,不知道該如何理與蘇牧的關系,一直有種覺,蘇牧對若即若離,對沈家也沒有多留。
沉默良久,輕咬下,艱難開口道:“今后奴家不會再阻止夫君出去了,夫君想去哪里便去吧!只是別忘記帶上韓小六。”
蘇牧聞言心里狂喜,按捺住激的心,不聲,反問:“沒事出去做什麼?”
“怎麼會沒事呢!夫君弄的院子里糟糟的,不如去買些花草來,再修整一下院子,到時候滿院子都是花花草草,只是看看心也能好不呢!奴,奴家也好陪夫君月下賞花不是?”沈云初說出這話,的差點暈過去,低著雪白玉頸,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花前月下嗎?
讀過書就是不一樣,心思怎麼那麼重呢!
蘇牧忽然莞爾一笑,他并不排斥與過一輩子,但雙方要基于平等,此時眼中也多了一,看著頷首低頭,面黛含,以及兩頰的腮紅,出一個笑臉:“種花做什麼,不如種草莓吧!草莓了還可以吃。”
“草莓?”沈云初驚愕的抬起頭,與蘇牧目匯的一瞬間,旋即又低下去,“草莓更好了,可以種在院子里那幾顆棠梨樹下,就這樣說定了,奴家先回去了。”
誒!我說的是種草莓,你跑什麼跑。
看著沈云初跑出去,蘇牧無語的扶額一嘆。
花前月下,蘇牧聽得懂,也明白的意思。
種草莓,沈云初卻完全沒聽懂,即便聽懂了也不會答應,只會跑的更快。
蘇牧站在窗前,滿臉苦笑,像是到手的鴨子突然飛走了。
現代人的暗示方式,在古人這行不通,下次必須直接點。
觭夢看蘇牧心不悅,腳步輕輕的走到跟前,小聲問道:“姑爺,你......你是不是想離開沈家?”
小丫鬟年紀雖小,卻喜歡打聽外面的八卦,蘇牧這種況,也聽說過,大多數都會設法離開。
“你也這樣認為?”蘇牧抬手了的頭,笑著問道。
又是頭殺,觭夢一個小丫鬟如何能承的住,頓時小臉一紅,薄輕咬,看了蘇牧一眼,點點頭,“聽宅子里的人說,贅婿不能太有本事,否則主家不住的。”
蘇牧一臉玩味表,打趣著問道:“姑爺如果真的走了,你會不會想姑爺?”
“會......會想。”觭夢點點頭,著蘇牧認真的回道。
蘇牧看著認真的樣子,莫名的被了,問道:“姑爺如果想帶你走呢?”
“姑,姑爺,您不會是真的想走吧?”觭夢嚇的花容變,發現自己失言了,急忙捂起小兒。
跟姑爺走?觭夢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跟蘇牧一起走的可能,如果真那樣,那自己就真的是姑爺的人了呢。
想到此,觭夢臉頰立時紅了,滿臉期待的問:“姑爺真的要帶我走嗎?”
蘇牧出一抹笑意:“放心,姑爺如果走一定會帶著你,但你以后不許跟你們小姐去打小報告了。”
觭夢小吃米似的點點頭,不過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姑爺,我那也不是打小報告啊!大小姐只是關心姑爺在做什麼。”
蘇牧故意一沉臉:“那也不行,能不說就不說,實在被的沒辦法了才能說。”
“知,知道了。”觭夢點頭答應,這次下定決心唯姑爺馬首是瞻,再也不給小姐傳話了。
“咳咳咳!”蘇牧忽然捂著口一陣咳嗽。
這幾日做木工吸進去不塵,讓他咳的有點頻繁。
觭夢嚇的小臉慘白,急忙手去攙扶:“姑爺去床上躺會兒吧!”
蘇牧半躺在床上,喝下一碗茶水,將手放在了觭夢頭頂,輕了幾下,小聲道:“姑爺貌似離不開你的照顧了。”
“當然了,我照顧了姑爺三年,最懂姑爺了,換了旁人來照顧姑爺我還不放心呢!”觭夢小有得意的說著,一雙小手在蘇牧的口輕輕了起來。
與此同時,林沉溪返回醉仙樓后,派人將兩千兩銀子送到了沈家。
兩千兩并不是一個小數目,沈萬德的綢緞莊一年也不過賺一千余兩,偶然間進賬這麼多,難免心中吃驚,急忙將沈云初來詢問緣由。
聽完沈云初講述銀子的來歷,沈萬德是既高興又擔憂:“初兒啊!你這個婿有本事,為父怕你不住。”
之前蘇牧與飛寨的人談判,說明他是個很有膽識的人,如今又輕而易舉賺來兩千兩銀子,無一不說明,蘇牧離了沈家也能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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