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缺不言,秦楚歌為求真相,只能看向了百里文覺。
百里文覺訕訕一笑,指了指腰間的酒葫蘆。
「喝酒誤事,有一年南希過生日,國師設宴我喝多了,差點就誤了事。」
「最後是陸統領把我抗走的,然後我在他面前說了很多醉話……」
「國師為了控制陸統領,在他上種下了蠱蟲,恰好我對蠱略有研究,這些年每當蠱毒發作,都是我陪陸大人一起渡過的。」
「雖說我和陸大人之間算是一筆易,但這些年他守口如瓶,我很敬佩他,就和他了很好的朋友。」
百里文覺解釋了一番。
秦楚歌聽完,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烽火臺開的玩笑。
當時他說GPS是一種很厲害的蠱蟲,陸缺直接當真了。
現在想想,秦楚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愧疚。
他真不該以這樣的玩笑話去揭陸缺的傷疤。
從跟這傢伙接下來,秦楚歌就一直有所懷疑。
陸缺本是一個冷酷且無所拘束的人。
按照他的格,又怎會屈服於國師。
那時秦楚歌就在想,陸缺除了有不可告人的故事,肯定有什麼把柄落到了國師手裡。
只是,秦楚歌沒有想到,國師是靠著蠱毒控制了陸缺。
「老陸里的蠱毒能清除乾淨嗎?」
秦楚歌鄭重問道。
「蠱毒本就邪乎,又是國師親手種下的,想徹底清除本不可能。」
「一蠱一解,解鈴還須繫鈴人,陸大人里的蠱毒必須由種蠱之人來解。」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配製解藥,卻也只能延緩蠱毒發作的時間,或者減緩蠱毒發作給陸大人帶來的痛楚。」
百里文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顯得很是無奈。
「我允許你說這些事了嗎?」
陸缺轉過頭狠狠的瞪了眼百里文覺。
「我的事不用你們心,現在要做的事是阻止司馬柱良返回蓬萊仙島。」
「他後半夜啟程,按照他那隻黑豹坐騎的腳力,此時早已抵達田莎的老家。」
「把這個給你們的青鳥喂下去,咱們要加快速度!」
陸缺甩出兩顆丹藥。
秦楚歌和百里文覺各自接下,餵給了下的青鳥。
青鳥雖是靈,卻不是機,想要提升速度,唯有用一些靈丹增強它的靈力。
丹藥喂下去,不一會三隻青鳥就提升了速度。
本來四五個小時的路程,三人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
田莎的老家位於蓬萊仙島東南方向的一個海島。
據百里文覺所述,這個海島以前是一個諸侯國。
當時田氏一脈正是王族。
不過,後來因為戰,王族覆滅。
國師巡遊此地,相中了落難的田莎。
而田莎為求活命,只能淪為南霸天的小妾。
其實,田莎茍活跟百里文覺是目的是一樣的。
他們倆都想看著兒長大。
至於田莎懷南希,是在國師娶之前。
百里文覺本就是這方諸侯國的占星師。
當時眼見田莎被國師帶走,百里文覺只能向國師效命。
但後來,百里文覺進蓬萊仙島,結識了南文海等人。
見識了國師的獨斷專制以後,百里文覺棄暗投明,選擇了跟隨南文海。
至於司馬柱良,他跟百里文覺一樣,兩人是師兄弟,又有站星卜卦的本事,國師帶一個走也是帶,索都給帶走了。
於是,師兄弟了死對頭。
司馬柱良效忠國師,百里文覺追隨南文海。
既然兩人是師兄弟,百里文覺跟田莎的事,司馬柱良或多或的肯定知道一些。
於是,司馬柱良沒拿此事威脅百里文覺。
為了堵住司馬柱良的,司馬柱良每一次向百里文覺提出條件,他只能無條件答應。
這些年,司馬柱良掠去了不百里文覺的占星,幾乎快把百里文覺榨乾了。
只不過,司馬柱良並不知道田莎懷了百里文覺的孩子。
他所知道的只是百里文覺曾經跟田莎走的很近,對於這一點,司馬柱良也跟國師提起過。
不過這都是田氏王族覆滅之前的事了,國師也沒放在心上。
要是不然,百里文覺早就死翹翹了。
當然,也不排除司馬柱良知道真相后,向百利文覺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三人落地,此時已經臨近中午。
這方海島經歷過戰,居民不是很多。
田氏一脈是王族,戰之後還保留著以前的王族宮殿建築。
當地居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如此,妖也會選擇在這裡棲息,整座海島已然算半個荒島了。
「田氏一脈是否還有後人?」
陸缺詢問百里文覺。
百里文覺曾效忠田氏王族,對於這一方王族的事肯定知道。
「曾經的老文相還活著,司馬柱良肯定會去他!」
百里文覺不假思索的回復道。
「帶路!」
陸缺當機立斷。
眼下三人已經晚於司馬柱良一步。
誰都不確定司馬柱良有沒有查到什麼。
所以,三人都很擔心,腳力很快,一路風馳電掣趕到了海島南邊的一個小漁村。
漁村不大,總共才十幾戶人家。
老文相住在村子的中間,在百里文覺的帶領下,三人很快趕到了老文相家門口。
「大人,司馬柱良的黑豹坐騎,他還沒走!」
百里文覺指了指門口的一隻黑豹。
這貨正躺在地上曬太,一副慵懶之極的樣子。
咔!
百里文覺話音落地,一道疾影略過,不等黑豹睜開眼睛,陸缺一手扭斷了黑豹的脖子,直接送它上路了。
坐騎跟主人的很好,司馬柱良不可活,他的坐騎肯定也不能放回去。
黑豹是靈,就算沒到達開口說話的地步,卻也能夠通過其他方式向國師揭其主人遇害的事。
「你倆進去,我守門!」
陸缺站在了院門外,指了指老文相的大門。
秦楚歌和百里文覺對一眼,立即進了作戰狀態。
這不是鬧著玩的。
一旦讓司馬柱良功逃,他們仨就再也沒法返回蓬萊仙島了。
兩人魚貫而,直小院。
小院子里的房屋不多,就三間石屋。
秦楚歌和百里文覺剛踏小院,還沒向石屋撲去,警覺的司馬柱良就走出了石屋。
咳咳……
一名佝僂老者被其卡住了脖頸,司馬柱良一手拎著,森森的笑著。
「讓我猜猜,我師兄跟誰一起來殺我呢?」
司馬柱良一下子就認出了百里文覺,哪怕他穿著黑袍只出了一對眼睛。
同出一個師門,卜卦占星,自有相同的氣息流。
百里文覺本無法藏,只能摘下頭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