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
“凱旋你怎麼了?”
金凱旋頭上滲出一層汗,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他手掌一番,像是變戲法一樣取出來一顆培元丹,塞到里,失去的靈力立刻被補充滿了。
短暫的調息過后,金凱旋睜開眼睛,緩緩說道:“爺爺沒事了。”
眾人大驚。
王艷更是咧著嗓子喊著:“沒事?你說沒事就沒事?人家大夫都說活不了,你現在說沒事?”
金凱旋沒有回應,但王艷看金連生那平和的表,便知道金凱旋說的一定是真的。
“老姑,你今天熬完了藥,有沒有離開過藥碗?”
金凱旋冷不丁這麼一問,王艷的子晃了晃。
金霞卻皺著眉頭回答:“沒有啊……我就放到罐子里,然后直接走過來了。”
“沒有?”金凱旋疑。
“誒,不對,不對不對!”金霞忽然站起,“我進院子的時候,嫂子和我說,讓我去廚房看看燉的火候,說拿不準,然后我把藥罐子給嫂子了……”
王艷的臉瞬間煞白,尖著嗓子喊道:“金凱旋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是嗎?金霞你給我說清楚,當時你大哥也在場呢,你指認我沒關系,我不跟你計較,可你別忘了你大哥跟你是親悶,他是什麼人你自然清楚,他能害自己的親爸爸嗎?”
金凱旋聞言,目冰冷地看向金強,金強有些躲閃,然后像是鐵了心,他抬起頭盯著金凱旋說道:“沒錯,你小子懷疑我是不是?”
金凱旋本不慌,他說道:“那個藥罐子在哪?”
金霞將炕頭的藥罐子拿過來,說道:“就在這呢,剛喂完藥你爺爺就出事了,都沒來得及收拾。”
金凱旋笑了:“這里面會有毒藥的殘留,你們說不說實話?”
王艷撇過頭去:“我怎麼知道?我看就是你開的藥方有問題,也不知道會不會看病就瞎開藥方,現在吃壞了人了,開始咬這個咬那個!”
“那好,報警吧,讓警察查一下。”
一提報警,王艷又尖著嗓子喊道:“就算不是你的藥有問題,那你憑什麼就抓著我們問,說不準是金霞放的毒藥!”
金霞聽完,激地喊道:“你說什麼你!那是我親爸爸,你再說一遍!”
“親爸爸,哦,就你一個人是親的,我們家老爺們就不是親的了?就得是我們下的藥?還那麼好心眼熬藥,我看啊,你肯定是看著老爺子是個累贅,想著害死拉倒!”
“你!你!”金霞氣得渾哆嗦,用手指著王艷說不出話。
金凱旋一步一步近了王艷,他上的氣勢陡然提升,那種威的王艷不過氣來,他問道:“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我說什麼我?”
“藥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我。”
“那是誰?”
“我覺得就是金霞。”
王艷上不輸陣,但是卻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金凱旋給的覺很不好,的心開始變得無比煩躁。
“如果我現在就報警,你后悔不后悔?”
“我后悔什麼?你報警啊,誰怕啊?”王艷的嗓音越來越尖銳,已經有些破音。
“如果在你家里翻出來什麼東西?”
“翻啊,隨便翻,誰家里還沒有點耗子藥?”
“耗子藥?”金凱旋冷笑道:“你怎麼知道那毒藥是耗子藥?”
王艷猛地一怔,汗一下子就打了后背。
“你怕爺爺被我治好了以后,這間大院子的歸屬權發生改變,所以你想著讓我爺爺趕死,這樣你們就可以穩穩的住在這里了是不是?”
金凱旋的這一句話擊破了王艷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忽然一下子癱倒在地。
這時候金強忽然沖過來,他一把推在金凱旋的上:“混賬!你干什麼你!是你大娘!”
可金凱旋卻紋不,反而一把抓住了金強的領,睚眥裂:“那是我親爺爺,你親爸爸,你居然和一伙謀害老爺子,你真是個畜生!!”
“反了你了!”金強右手抬起來作勢要打。
金凱旋躲都不躲,死死地盯著金強說道:“你敢我一下,我砸爛你的手!不信試試。”
金強深吸一口氣將手掌放下,他被金凱旋這兇狠的眼神嚇住了。
“如果你不是我親大伯,今天我一定廢了你!”
金凱旋將金強扔在一邊。
這時候張偉和小阮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們兩個人頭上都滲出了不汗。
張偉問道:“怎麼樣哥?”
“爺爺沒事了,是被人下毒了,兇手也找到了。”
張偉跑到炕邊上,看到金連生的模樣,安心了許多,然后轉過頭又問道:“你剛說兇手?”
金凱旋沒說話,張偉看到地上的王艷,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吼道:“你這臭娘們兒給我姥爺下毒?臥槽你娘的!”
他沖過去對著王艷的臉“咚”的就是一拳。
“哎呦!”王艷沒想到張偉居然敢這麼干,被打的七葷八素,頭栽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你他媽混蛋了,你敢打你舅媽!”金強喊著,直接一掌在了張偉的后腦勺上。
金凱旋他不敢打,但是張偉他還是敢一下手的。
張偉轉過頭,紅著眼睛一把薅住金強的頭發,立刻打了他一個大耳!
金凱旋看著眼前的鬧劇,有些頭疼地捂著腦袋。
張偉就是這麼個魯莽的子,如果把他惹急了,就是個混不吝,別說舅媽,就是親舅舅他也敢打。
“行了!別打了!”
還在激烈廝打的兩人居然都停了下來,金強的鼻子汩汩地流著,張偉的角也掛上了痕。
“行了,打架有什麼用,萬幸爺爺沒事,后面的事讓警察理吧。”
聽完金凱旋的話,金強也是一怔,雙眼有些渙散。
讓警察理,那代表著什麼?金強和王艷是故意殺人罪!
就在這時,一直閉著眼睛的金連生忽然巍巍地抬起了手。
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張淑芬趕忙拉住了老爺子的手,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凱旋,你爺爺的意思你大概也能看出來了……”
金凱旋呆住了。
爺爺的意思是,放過他們倆人。
饒是被待這麼多年,饒是被下毒謀殺,他還是要放過兩人。
“爺爺說放過你們,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是他的親兒子,你是長子,是他從小付出最多的兒子!他養了你二十多年,他給你蓋房,給你娶媳婦,即使住在你家里,他除了打掃衛生就是給你看孩子!偶爾還編個筐賣了補充家用!”
“大娘是什麼尖酸刻薄的人你不是不知道,爺爺他一口飯都不敢多吃,一聲抱怨也不敢提,生怕你和媳婦吵架!你們夏天開空調,冬天燒暖氣,這廂房呢?爺爺手上都有凍瘡了你們知不知道?”
“可你!你他媽怎麼這麼狠心,你為了一間房子,你想要了他的命!”
金凱旋的聲音有些抖,越說越激,他甚至想沖上去生撕了這一對狠毒的夫妻。
金強也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金連生躺在炕上,口起伏了幾下,不斷有淚水從眼角流下來。
老頭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終于繃不住了。
金霞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道:“張偉,現在跟我把你爺爺接到咱們家去!不就是口飯嗎?”
“好!”張偉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金凱旋舒了一口氣說道:“老姑,爺爺先在您那養一段時間,我家里環境實在是太破舊,等我蓋好了大房子,我再把爺爺接過去。”
金霞點點頭:“真是好孩子,你放心吧。”
沒有任何的抱怨,因為知道,家里好歹還是個大瓦房,而金凱旋家就像是貧民窟一樣,冬天風夏天雨,的確不適合老人居住。
“媽,收拾東西,咱們走。”
幾個人很快便收拾好了老人的東西,找了一個很大的三車,將老人給運了出去。
臨走時,張偉指著王艷說道:“就這一次,再有下次,我給你房子點了!甭看!小韓村的大仙怎麼著,我照樣給劈嘍!”
那混不吝的勁頭,竟然把金強嚇得呆在了原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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