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朱平安從腹黑家借了三本書,都是針對接下來的科考以及鄉試的。之前曾經過的借點雜書看的念頭,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朱平安還是懂的的。
月明風清,流水泠泠,螢舞蛙鳴。
吃過晚飯的朱平安,就着桌前挑亮的油燈,伏案夜讀。兩世爲人,朱平安深深懂的一寸一寸金的道理。
多人,提劍縱馬,說着詩酒趁年華,可又多人知道年華是無數個彈指一剎。若不想井中月水中花,只有珍惜一寸一寸,該努力時努力,該鬥時鬥,到了該樂的時候纔不會懷中無妞手中無錢。
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上一世的吊生涯,跟自己勤努力不足,關係甚大,所以這一世,在這個封建的大明,朱平安吸取教訓,發憤圖強,永不停息。
風也蕭蕭,夜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天明時分,朱平安早早起了牀,出了房門,此時天空中尚有數顆迷途的星。
走到院子井邊的石頭前,習慣的鋪上黑木板,舀一瓢井水,洗了手臉,然後將洗過手臉的水倒在了石頭一凹槽,用父親早年給自己做的牛尾筆,飽蘸清水,臨石而書。
早※%長※%風※%文※%起做飯的母親也尚未到起牀做飯的時候,朱平安已經收了黑木板和筆放回房中,取了數卷抄寫的書冊斜挎着布包,出門往河邊而去。
河邊安靜。微風吹,真是看書讀書的好地方。
當東方紅日東昇。雄扯着嗓子呼嘯下河村的時候,朱平安收了手中的書冊。慢悠悠的返回家中。
剛好母親陳氏做好了早飯,滿院子都瀰漫着早飯的香氣。
“娘做的什麼好吃的,這麼香?”朱平安用力的嗅了一下,拍了一記馬屁。
“就你甜。”
母親陳氏笑逐開。
下河村的一天又開始了,朱父去趕牛車賺錢,現在朱父好像也上了這份工作,每天都樂顛顛兒的趕着大黑牛出門,話也多了不。
三日後的一個下午,從縣裡趕來了一位差役。將一份從應天府發來的公報復製件送到了朱平安家。
“皇恩浩,宣旨恩科本謹遵聖諭,於十月二十至應天科考諸生。學問長益者,留俟科舉;學問荒疏者,黜爲吏民;無故而不至者,嚴懲不怠。”
果然還是吊考,不過幸好是十月二十日,地點也是應天府,科考完距離恩科鄉試也就沒幾天了。正好趕上鄉試,也不用自己來回奔波。
算算時間距離科考的時間還有近二十多天呢。
時間足夠了。
又過了數日,秋風吹來的稻穀的香味。大片大片的稻子靜靜地立在田地裡做着夢。齊刷刷的稻梗直地站立,被秋天捧在手裡。在下河村前村後向最遠的地方延。站在高放眼四,全都是金燦燦的稻子。
下河村開始忙碌起來了,因爲稻子了。
這一天。朱平安一大早也換了布短,要跟着父母及大哥一起去田地裡收割水稻。
“彘弟。你這是幹啥,快回去看書去。”大哥朱平川眼尖。看到朱平安換了布短,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弟弟想要幹什麼,不由開口讓朱平安回房間看書。
“咦,我一眨眼沒見,你就換服了。別胡鬧了,去看你的書去。”母親陳氏聞言,也看到了從房門出來的朱平安,驚訝了一聲,也是開口讓朱平安快點回房間看書。
“彘兒,你就別去了,我跟你哥還有你娘就夠了。這些天農忙,我都不去趕車了。”朱父也是一樣,讓朱平安回房看書。雖說,朱父一直都覺的男孩多流點汗好,可是在朱平安快要去考恩科的時候,朱父還是覺的朱平安在家看書纔好。
朱平安穿着布短走到父母及兄長面前,憨笑着說,“我看了太久的書了,胳膊手都有些生鏽了,正好去田裡鬆快送快。再說了,這些天我可是一直在家看書了,也有些倦了,就當去放鬆一下了。我以前不也是去地裡的嘛,沒什麼,就這兩天不礙事的。”
這些年,朱平安家又添置了不田地,要是讓父母還有大哥他們去田裡收割,還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呢。
“多你一個不多,你一個不。”母親陳氏不願意讓朱平安去地裡,“你都是秀才了還下什麼地啊,你還是會去看你的書去吧。”
“娘,我也是壯勞力呢。再說了,就連當今皇上都會在特定時間下地,勸科農桑呢,更不用說我只是一個小秀才呢。”朱平安憨笑着,將母親陳氏手裡的鐮刀拿了過來。
“多看一天書不多,看一天書不,兒子早就將書本記在腦子裡了,一邊幹活一邊默讀都不礙事。”朱平安又接着遊說道。
父母以及兄長說不過朱平安,只好同意朱平安跟着去田裡,但是隻許這一天,以後是不能再跟着來了。
走在路上,很多村人吃驚的看着穿着布短戴着草帽拿着鐮刀的朱平安,很是好奇啊。
“小朱老爺怎麼下地了?”
“秀才老爺咋還來了?”
鄉人或是好奇或是玩笑,總之就是見到就問。
“秀才也是人也要吃飯,當今聖上都會以作則勸科農桑,更何況我一個小秀才了。”朱平安憨笑着向鄉人解釋。
等到了田地,朱平安跟着父母兄長下地,揮汗如雨,收割水稻。
朱平安家的田地跟朱家老宅的田地是在一起的,朱家老宅田地裡幹活的只有祖父以及三叔還有朱平俊三人,朱平俊還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
收割之餘,朱平安才得知,小四叔又生病了,這次是昨晚吃壞肚子了大伯朱守仁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家裡溫書
田裡收割水稻的祖父,看着不遠賣力的揮汗如雨收割水稻的朱平安,想想家裡的大兒子,慨不已,同樣都是讀書人啊。
從水稻田收割來的水稻,朱平安家用牛車將水稻放在牛車上,朱平安家的牛車比較大,拉的也比較多,一趟頂別人兩趟。牛車將收割好的水稻放在場裡,所謂場就是用來晾曬莊稼粒的高一些的平地,平坦乾燥。
下河村的場都在一起,各家都將收割好的水稻放在這裡,晾曬數天後再用牛拉石滾碾粒。
從早到晚,朱平安跟着父母兄長收割了一整天的水稻,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手臂都覺酸酸的。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啊,朱平安睡前忍不住嘆,以後要更加用功讀書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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