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私人印刷廠沒有名字,就藏在鐵北城鄉結合部的居民區,老板是個胖胖的中年人,憨厚中著一狡黠。
“哎呦,陳老弟來了,歡迎歡迎。”吳縣平出厚的手,跟陳偉民握了握,顯然兩人不是第一次打道。
陳偉民介紹了一下周安東和姚軍,然后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是我鐵哥們,要印掛歷,帶封面的十三張紙,大概一萬冊,吳老哥給個最低價吧。”
吳縣平沉思了一下:“既然是陳老弟帶來的,我直接到最低,四塊三。”
陳偉民說道:“三塊二,你報三塊七,要是行的話,我就不去其他地方了。”
吳縣平一臉的無奈:“陳老弟,你是行家,銅版紙一直在漲,三塊二這個價格太低,我沒有利潤了。”
陳偉民笑了:“印刷質量不能差,但紙可以薄一點,規格可以一點。”
吳縣平想了想,一咬牙,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行,你陳老弟的面子一定得給。”
有陳偉民這個業人在,事辦起來就是快,幾分鐘就談妥了。接著三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周安東一進屋,就看到周安寧噎噎的在抹眼淚,小臉兒都哭繃瓷了:“這是怎麼了?”
看到大哥回來了,剛剛收住哭聲的小丫頭,又是哇的又哭出來了,蹬蹬跑過來,抱住周安東大。
周安東心疼的把小丫頭抱起來,才覺到屋的氣氛有些不對。
母親在納鞋底,那錐子扎在鞋底上,力量很大,能清晰聽到噗噗的聲音。父親倚靠著被卷,吧嗒吧嗒的著煙。
大妹站在門后,眼睛通紅的靠著門后的柜子,顯然也哭過。周安北低著頭,握著拳頭,腳尖一下一下刨著地面,黃土地面都被他踢出坑了。
周安東出舌頭,了一下有些干的:“這是咋了,誰說說?”
周安北抬起頭,臉居然是腫的,周安東神頓時就冷了:“怎麼回事?”
周安北瞪著眼睛說道:“周安斌打的。”
周安東眉頭一挑:“他為什麼打你?”
周安北說道:“小妹過去看畫片,不讓看,還把拎出來扔到雪堆里,我過去理論,周安斌就把我打了。”
周安東問道:“
周安磊手沒?”
周安北搖頭:“就周安斌的手,大媽還在一邊罵呢,大爺和周安磊在屋里沒出來。”
周安東氣得笑出聲來:“這老周家傳啊,當老大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周孝民悶聲悶氣的說道:“怎麼說話呢?”
“難道我說錯了?我太爺爺太就是被大爺爺氣死的,你再看看我大爺,把好吃懶做,自私自利現的淋漓盡致。現在到周安斌了,那可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吃喝嫖賭,狗,坑蒙拐騙,還有他沒干過的嗎?”
周安東冷哼一聲,把小丫頭放在炕上:“我去問問周安斌,他是不是長了倆膽子。”
“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哪也別去。”袁立英一瞪眼。
老爺子周邦業是老革命,抗日戰爭的時候,給大首長當警衛,那一的功夫可不是假的。
周安東跟著爺爺練過一段時間拳腳,從小手就黑,打架的時候是真下死手。這要是把周安斌打出個好歹來,以后這個家就不用有消停日子過了。
周安東眼神閃了閃,很痛快的點頭:“行,我不找他了。”
“真的?”周安東答應的太痛快,這讓袁立英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不行啊,不努力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產了。”陳平作為頂級豪門繼承者,為此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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