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了!”蔚羽瞪圓雙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日,公子快些離開吧,晚了恐怕就走不掉了。”
“你說清楚些......”蔚羽話音未落,兩個穿黑袍、腰佩長劍的男子出現院墻外,目冰冷銳利,仿佛淬毒般,令人渾不舒坦。
“你們是何人?!”蔚羽厲喝一聲,拔出刀,護在了濯逸白面前,神戒備。
他有種直覺,這兩位黑人的實力不弱于他。更重要的是,他們面不善,來勢洶洶,這讓蔚羽心中焦急,同時又不敢貿然手,生怕一個舉不妥會牽累到公子。
二人沒有理會蔚羽,徑直走向濯逸白:“我們是北戎使臣派來的,負責護送公子去驛館。公子,請吧。”
“我在錦都還有些私事要理,暫且不能前去驛館。”濯逸白平靜地拒絕,“我已命人通知濯王府著人來收拾院落,不需多久便會有人來接應。”
他面不改地說謊,眼角余輕輕略過側的蔚羽。
蔚羽心里咯噔一聲,明白了對方的暗示,這兩人是擺明強行帶走公子將他監起來的。而他,無法保證公子的安全。
“不可!”其中一名黑袍人攔在他面前,“公子,你若不愿回去,屬下等便只能冒犯了。”說罷,出腰間長刀,朝濯逸白砍來。
蔚羽大吃一驚,忙拔出佩劍擋在濯逸白面前,與那名黑袍人戰起來。
濯逸白自上次游街傷后,子就越發虛弱,此刻面對兩人圍攻,漸顯頹勢。
好在兩人并不想對他下死手,但是對待蔚羽就大不同了。
兩個黑人武功高深莫測,雖然只有二人,但他們配合十分默契,蔚羽縱橫武藝不凡,但幾十招下來,已清了他的武功路數,不過幾招就將他擊飛了出去。
“噗——”蔚羽吐出一大口鮮,軀晃悠著爬起來,“公子......”
他心中焦躁,看著被退幾步的兩人,咬牙沖過去,與他們纏斗起來。
“蔚羽!”濯逸白見狀喝止一聲。
但蔚羽恍若未聞,執拗地揮舞著佩劍拼殺著,形敏捷靈巧,倒也拖延住了兩名黑人的腳步。
“公子先走,不要管我!”他大吼著,額頭青筋暴起,一柄長劍刺黑人左肩胛骨,將其釘死在地。
那兩個黑人面驚容,不料他竟然以命搏命,另一個黑人持劍而上,蔚羽來不及拔劍抵擋,下的黑人趁機當機立斷,出匕首狠狠地進了蔚羽腹部。
鮮紅的噴濺而出。
“啊!”蔚羽痛一聲,捂著肚子摔倒在地上。
兩個黑人齊齊出招攔截,劍鋒直指他咽。
“慢著!”濯逸白制止了他們的作,“我答應跟你們走,但是我的侍衛要留下來幫我理這院子。”
“好,只是,公子要盡量快些。”
兩名黑人不再說話,只是恭敬站在院子外圍,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
蔚羽還想掙扎,卻被濯逸白的眼神制止,“一會我會給葉府送一份口信,讓他們收留照應你。”
他輕描淡寫地待道,不過微皺的眉頭還是暴了不平的心緒。
蔚羽只能眼睜睜看著公子替他料理傷勢,任由黑人押著離去。
“砰——”他狠狠一拳捶碎窗框,眼眶潤了。
濯逸白一行人很快抵達驛館,在黑袍人的引領之下,走進客棧后堂。
客廳空的,沒有人煙,也沒有仆從,似乎本沒有人住。
“這里便是公子在驛館的住所了,”黑人躬稟告道,“屬下奉命護送公子至此,公子遵從使臣之命,待在此地不要輕舉妄。”
“使臣......”濯逸白垂眸思索片刻,問,“可是那個北戎謀士,秦尚禮?”
“正是。”
“我明白了。”
“既如此,屬下告辭。”
說完,他轉就要離開。
“等等。”濯逸白忽然出聲。
兩人停步轉,等待下文。
“既然你們讓我留在此地,那麼我也有也有一個要求。”濯逸白嚴肅道,“我要見他。”
黑人愣了愣,“公子......”
“我必須和他談一談,否則我在這里是生是死,就不一定了。”濯逸白語氣堅定。
聽到這句話,兩名黑人的臉瞬息萬變,互相對視幾眼,最終還是頷首:“好,那麼,請您稍等,容屬下回稟使臣。”
“勞煩二位了。”
他知道,這兩名黑人定然會放他單獨和秦尚禮談條件,這其中的貓膩,早在他第一次被抓去審問之時,就嗅到了。
果不其然,青長衫的男子出現在簡陋的居室,他坐在毫不避諱地坐在石凳上,姿態淡然,頗有種氣勢凜然之。
這樣的男人,即使他不曾表半分敵意,也足以讓任何靠近的人到膽心驚。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他笑著問道,目卻出明之意。
“秦大人,我在錦都還有些事料理,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走出這驛館?”濯逸白開門見山。
秦尚禮瞇起眼睛打量了他片刻,溫聲道:“公子是在擔心自己的命嗎?”
他頓了頓,補充道:“公子不用害怕,在下會保證公子的周全,絕不會讓他們傷及公子分毫。”
濯逸白抬眸直視他:“你應該清楚,我若不肯離開錦都,你是留不住我的。”
“公子言重了,錦都城的防衛雖比不得北戎境,但也不俗。公子若闖的話,恐怕討不得什麼好。”秦尚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知道公子是聰明人,不會做蠢事,所以還公子配合,別讓我們難辦。”
“我若非要出去呢?”濯逸白挑眉反問。
“我勸你三思。”秦尚禮神依舊云淡風輕。
“北行之路遙遠,途經數國。有些事我雖未可知,但也可借機發揮。”濯逸白冷靜道,仿佛篤定了他拿自己沒轍。
秦尚禮沉一瞬:“好。只是,公子需簽下一份文書為憑,以免日后出了岔子,令雙方都為難。不過這份文書的容......暫且不可為公子知曉。”
“哦?”濯逸白揚輕笑,“秦大人真會開玩笑。”
“在下絕無戲弄公子之意。”秦尚禮搖了搖頭,示意旁邊的隨從取來一份現的文書。
濯逸白凝神看去,上面的容被白紙遮蓋,只出泛黃的一角與白紙形鮮明對比。
這文書是有些年歲的。
秦尚禮親自遞給濯逸白:“公子沒有異議的話,請在這一角簽字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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