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梟也是極聰明之人,見猶豫,心中便有了定奪。
能讓封雪櫻這麼順利拿到解藥,並極力掩飾的人,除了封司涵,還能有誰?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是封司涵對不對?除了他,這世界上,不會有人如此恨我,更加不會有人被你如此袒護。”
傅景梟嘲弄一笑,忍不住揭穿道。
見傅景梟自己猜出來了,封雪櫻嚇得連忙替封司涵說儘好話,“景梟,司涵隻是一時糊塗,你不要怪他,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兄弟,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這一次?”
“放過他?那誰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封司涵可一點都不糊塗,他要是糊塗,就不會利用你來對付我兒子了,我看他就是死不改,想置羽澤於死地!”
麵對封雪櫻的苦苦哀求,傅景梟卻不咬牙切齒的說道。
見他不肯原諒封司涵,封雪櫻急之下,忍不住哭了出來,“景梟,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是我的兒,司涵又何嘗不是?他縱然有錯,可我昨晚也已經教訓了他,你總不能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吧?你要實在是放不下這件事,我給你跪下行不行?”
說著,封雪櫻便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當真給傅景梟跪了下來。
傅景梟在電話那頭,聽到“咚”的一聲下跪聲音,心頭不覺一。
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是恨不能立刻把封司涵這個混蛋抓起來,碎萬段,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母親給自己下跪的時候,他心那僅存的一點,還是讓他無法下心腸去拒絕。
過了一會兒,傅景梟最終閉上眼,冷冷的對封雪櫻說道,“你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見他鬆口了,封雪櫻急忙激的從地上站起來,“景梟,我替司涵謝謝你。”
“不用了,告訴封司涵,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他死亡葬之地!”
傅景梟咬了咬牙,最後丟下這番話,便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傅景梟將靠在牆壁上,有些煩躁的看向兒子的病房。
他看在封雪櫻的麵子上,放過謀殺兒子的罪魁禍首,可這件事如果被唐笙知道,那會原諒自己嗎?
封司涵是封雪櫻的兒子,羽澤又何嘗不是唐笙的心頭呢?
猶豫了很久,傅景梟這纔拿著手機,慢吞吞的回到兒子病房。
唐笙剛把傅羽澤哄睡著了,見他進來,便輕聲問道,“打過電話了?”
“恩。”
傅景梟心思複雜的掃了唐笙一眼,言又止的道,“剛纔......封雪櫻給我跪下了......”
唐笙沉了沉眸,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是不是替封司涵求了?”
聞言,傅景梟的眼中不覺閃過一抹錯愕,“你都知道了?”
唐笙苦笑一聲,緩緩的道,“其實對方利用封雪櫻給羽澤下毒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是他,封司涵格偏激,又恨極了你我,加上這段時間,你和封雪櫻的有些升溫,他因妒生恨,產生報複心裡也是再正常不過。”
“所以,你才阻止我對封雪櫻下手,並信誓旦旦的放回去,隻是因為你知道,封司涵手裡的解藥,隻有封雪櫻才能拿到是嗎?”
傅景梟聞言,略有所悟的問道。
“是,封司涵故意下毒,必然會防著你我,但他不會對封雪櫻防備,就算他防著封雪櫻,但以封雪櫻的聰明睿智,隻要想,那麼從封司涵的手裡拿到解藥就不是什麼難事。”
唐笙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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