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是在室外。
“怎麼了?”陳白摟住腰,聲音低下來,“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周安然沒答他的話,只很輕地了他一聲:“陳白。”
陳白也很輕地“嗯”了聲,但又想不今天有什麼特別的,能讓緒異常的況:“是舍不得和我分開?”
周安然把腦袋埋在他口上,不看他,也不讓他看自己,只小聲說:“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陳白愣了下,“見我媽嗎?”
他微微垂眼,看見羽絨服口打了一小塊,平日怕冷的生臉像是也沒察覺似的,臉就在那一塊。
陳白手抬起來,也沒抬頭,只用手擋在臉和服中間,手心在臉頰上。
他們剛從外面回來,他手其實也比平時涼一點。
但還是比冰冷的羽絨服好很多。
可能是他這個細心溫的作給了周安然一點勇氣,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小聲繼續道:“不是,我說的是,你第一次帶我過來時,在這小區門口和我說的那句話。”
陳白呼吸倏然一重。
在臉上的那只手了,又忍住,像是把那些浮的心思也回去。
“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周安然依舊臉埋在他手上:“還是覺得好像在做夢。”
“做夢?”陳白又愣了下。
周安然輕輕“嗯”了聲:“和你談,還是覺得像在做夢。”
怕一和你分開,夢就會醒。
陳白摟在腰上的手倏然收。
“像做夢是吧。”
“那你等下別哭。”
從便利店回到公寓,一進門,周安然就和那天在酒店一樣,被他推到了門板上。
也和那天一樣,他燈都沒顧得上開。
剛從便利店買回來雨傘已經打得半,和到了室便同樣失去作用反而很負累的羽絨服一樣,被人隨手扔在了地上。
進了臥室后,他反而主把燈打開了。
周安然想阻止,卻沒功。
男生額上已經有細汗,黑眸比平時更暗更深,他一邊咬開剛才從便利店買回來的另一樣東西,一邊半控著脖頸,不許轉頭逃開視線。
“不是說像做夢嗎,不看著我怎麼行?”
周安然知道他骨子里是有些惡劣因子。
平日越害,他反而會越喜歡欺負,一開始可能多還會忍著,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這一點就越明顯。
但沒想到他今晚能惡劣到這種程度。
最開始溫又漫長的磨合和最難的那一陣過去后。
天花板上的頂燈像是開始晃。
周安然頭差點撞上床板,被他拿了枕頭塞過來,提前擋住。
陳白額頭、脖頸已經滿滿都是細細的汗,因為耳朵也紅,依稀還有幾分年干凈青的氣質,但更多的,是撲面而來的荷爾蒙。
他手臂撐在側,上面青筋浮起,作憋著壞勁兒。
“還覺得像做夢嗎?”
周安然沒說話。
也說不出話。
陳白忽然笑了下,聲音比平時更低,幾乎帶了點啞,莫名勾人,又莫名像是也憋足了壞勁兒。
“不說是吧。”
“那看來還是太輕了。”
周安然咬偏過頭。
窗簾遮得嚴實,但擋不住外面的聲音。
北城這晚的雨來得又急又大,外面的雨聲聽著好像又比剛才更急促了幾分。
雨柱強烈地撞擊著窗面,水花濺起,激起陣陣雨聲。
直到后半夜才停。
周安然也終于得以清凈下來。
室暖氣太足,出了一的汗,想去洗澡,又有點不想。
有人像是還沒欺負夠,一邊熱烘烘地又靠過來,假模假樣地安,指尖落在眼尾,作確實是溫的,輕得要命,但說出來的話也混賬得要命。
“還真哭了啊。”
“我都還沒舍得真用力。”
周安然實在不想理這個混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臉嚴嚴實實擋住。
陳白被這點小作可到,有點想繼續欺負,到底又沒舍得,低著聲哄人。
“真不理我了?”
被子里的生沒說話。
“周安然。”
“然然。”
“寶寶。”
周安然本經不住他這樣,又把被子扯下來一點。
陳白把被汗打,粘在脖子上的頭發撥開,聲音輕著。
“還覺得像做夢嗎?”
周安然:“……”
臉倏然又熱起來。
今晚過后,估計要聽不得做夢兩個字了。
陳白又拉著的手著自己口:“覺到了嗎,每次見你,這里也會跳得很快。”
周安然手他在膛上。
可能是因為里還留有剛才那場瘋狂的余韻,也可能是他口里的心臟正在掌心下快速跳著,好像沒有哪一刻這麼清楚地知到――
確實真切擁有了,青春里那道可不可即的。
陳白低頭又親了親。
然后周安然聽見他低著聲很溫地又開口。
“要還覺得是做夢,那我陪你做一輩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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