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剛才親了
等到了教室,周安然半邊耳朵都還是燙的,滿腦子也都還是他那句“我人都是你的了”。
謝靜誼們幫占了位置,坐下后,發現聶子蓁今天又很巧地坐在前面。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前排的聶子蓁這時忽然轉過頭,上下打量幾眼:“周安然,你真的跟陳白在一起了啊?”
從昨晚到現在,這個問題,周安然已經被問過無數次。
雖然跟聶子蓁不,周安然也沒瞞什麼,誠實點點頭。
聶子蓁酸酸看一眼,嘀咕道:“你真是走了狗屎運。”
周安然:“……?”
“算了。”聶子蓁盯著看了幾秒,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忽然又道,“我跟你說件事吧,就當是謝謝你之前相信謠言不是我傳的。”
周安然微愣:“什麼事啊?”
聶子蓁卻又猶豫了下:“我先跟你說好啊,這件事我是聽別人說的,對方說了事保真,我也不是為了要破壞你和陳白的,就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周安然聽見“陳白”三個字,心莫名懸起來:“到底什麼事啊?”
聶子蓁反趴過來,聲音稍稍低:“陳白好像在高中有個白月。”
周安然:“?”
怎麼好像有哪里不對?
聶子蓁繼續小聲道:“你只高一跟他同學,高二轉去了其他地方是吧?”
周安然點點頭:“是啊。”
聶子蓁:“那你不知道也正常,我那個朋友就是你們南城二中的,說陳白當初高二剛開學的時候,給一個生寫了封書,但那個生沒答應,還轉學去了其他城市,陳白好像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好像后來為此還跟他一個好朋友鬧翻了。”
周安然:“……?”
這件事,怎麼聽著好像很悉,又不那麼悉?
聶子蓁說著又酸酸地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喜歡你這款的,但你這格得不行,他這白月要是不作妖還好,萬一又看見陳白喜歡別人不甘心,回來作妖,我覺得你肯定招架不來。”
周安然:“……”
周安然默了下:“沒事的。”
“你是不是不信我?”聶子蓁不太高興了。
周安然搖搖頭:“沒有,但是――”
“但是什麼?”聶子蓁打斷,“都有但是了,你不就是不相信我。”
周安然又跟確認:“你確定你那朋友跟你說的是書是他高二開學時寫的嗎?”
聶子蓁面無表:“所以你還是不信我。”
周安然:“沒有。”
“沒有不信你為什麼又是說什麼但是,又跟我確認這種細節?”聶子蓁反問。
周安然:“因為――”
“因為什麼?”
周安然又默了下:“因為你說的那個人可能是我。”
聶子蓁:“???”
也湊過來聽八卦的謝靜誼:“???”
“你不是說你和他只是普通高中同學嗎?”聶子蓁一副大欺騙兼不可置信的模樣。
周安然:“是高中同學,但是――”
“等等。”聶子蓁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你確定我說的這個白月就是你?”
雖然細節不是完全能對得上,周安然還是點了下頭:“如果你能確定那封書是高二開學寫的,那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而且你不是說那個生還轉學了嗎――”
而且他高中應該也沒給任何人寫過書。
依他的格,就算給誰寫書也不會藏著掖著,就像他昨晚剛和在一起,就大大方方宣布了,也大大方方讓進了他的朋友圈子。
如果他還寫了別的書的話,張舒嫻們肯定會知道的。
周安然補充道:“不過我不是他什麼白――”
話沒說完,就被聶子蓁打斷,擺擺手:“算了算了,反正是誤會就行了,我才不想聽你秀恩。”
說完就轉回頭去。
謝靜誼本來就八卦,此刻好奇得不行:“不聽,你說給我聽啊,到底什麼況,你不是說你們高中不嗎?”
“是不。”周安然解釋道,“那封書不是寫給我的。”
聶子蓁又緩緩轉回來。
謝靜誼瞥一眼:“你不是不聽嗎?”
聶子蓁神別扭了一瞬,又很快坦然:“好奇是人類的本能,那封書怎麼又不是寫給你的了?”
第二句話是問的周安然。
周安然:“那封書是他幫別人寫的,被人夾在我書里,所以引發出了一點誤會。”
“怎麼他幫別人寫的信又會夾在你書里啊?”謝靜誼好奇問。
周安然默了下。
當初的事,還沒仔細問過他。
但昨晚那個群里,是沒有看見宗凱的。
不過不管當初宗凱在其中做了什麼,殷宜真在那件事里應該是完全無辜的,周安然就沒說得太細。
“大概就類似于一個惡作劇吧,反正那封書只是他幫忙了下筆,不算是他寫的,也不是寫給我的。”
聶子蓁:“……”
聶子蓁覺得智商到了侮辱。
明知道傳言可能很離譜,為什麼因為別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就隨便信了呢。
后座的生停頓了幾秒,忽然又朝笑了下,像是一點也沒覺得信了這種傳言很蠢,反而笑得格外甜,頰邊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不過還是謝謝你啊。”
聶子蓁:“……”
靠。
好像有點知道陳白為什麼會喜歡了。
“不用。”聶子蓁轉過頭去,“反正都沒幫到你。”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都很忙,見面不是在食堂就是在圖書館,偶爾是一起在食堂吃完飯,再一起去圖書館。
周安然發現陳白好像有點喜歡玩的手。
每次剛進圖書館,他總不會立即就安安分分開始看書,總會先把的手拉過去。
周安然轉頭問他,他就還笑著說是充電。
最初會害,幾次之后,還真有那麼點習慣了,問也不問,就由著他把手牽過去。
反正他向來有分寸,不會太鬧,也不會太打擾別人,一般玩上兩三分鐘就會松開手去認真看書。
周五下午,法學院有場球賽。
周安然那時正好有課,沒能去看,但和陳白約好了晚上一起去livehouse看俞冰沁他們彩排。
和室友一起吃了晚飯后,于欣月照舊去圖書館,周安然要回去放東西,跟柏靈云和謝靜誼一起回了宿舍。
到宿舍后,周安然放好東西,也沒立即走。
陳白打完球和隊友一起吃飯,這會兒剛回宿舍洗澡。
周安然在位置上坐下,打算趁機再看會兒書,聽見謝靜誼開口。
“你們倆今晚是都要去約會是吧?”
周安然點點頭。
其實不是第一次和他去聽排練了,但第一次以的份過去,也算是約會吧?
柏靈云:“是啊。”
周安然翻開書。
片刻后,又聽見謝靜誼的聲音響起。
拖著調子長長“喲”了聲:“約個會還要帶洗面啊?”
柏靈云清咳了一聲:“那什麼……我今晚不回來了啊。”
周安然轉過頭,可能還在記知識點,一下沒反應過來:“靈云你今晚不回來了嗎,是要和謝學長去刷夜?”
謝靜誼和柏靈云齊齊朝看過來。
謝靜誼“噗嗤”笑了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我一個單狗秒懂,然然這個正在談的怎麼這麼一副懵懂的模樣?”
柏靈云也不收東西了,直接走過來了的臉:“然然,你和我們陳大校草發展到哪一步啦?”
周安然其實一說完就反應過來了。
但現在明顯已經晚了。
謝靜誼也走過來了的臉:“接吻沒有?”
柏靈云視線往下,在口停了停:“那什麼也沒有?”
周安然:“?!”
什麼跟什麼啊?
這兩個室友怎麼忽然一下尺度這麼大。
周安然重重搖頭。
“搖頭是什麼沒意思啊?”謝靜誼不放過,“沒接吻還是沒――”
周安然臉紅得像要滴,忙打斷:“……都沒有。”
“啊?”柏靈云有點驚訝,“你這周不是好幾次十點多才回來嗎,就什麼也沒做?”
周安然:“……圖書館十點才閉館啊。”
謝靜誼也驚訝:“陳白這麼能忍的嗎。”
目也往下挪了挪:“我都忍不住。”
謝靜誼說著直接上手了一下。
周安然:“!”
周安然默默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謝靜誼趴在柏靈云肩膀上笑:“不好意思啊,搶在你男朋友前面了,但是平真的好奇手很久了。”
周安然真的要招架不住這兩個人了:“你們不是一個要去開會,一個要去跟男朋友約會嗎,怎麼還不去?”
謝靜誼:“開會還早呢,急什麼。”
“我也不急,謝子晗今晚等我多久都是應該的。”柏靈云接話。
周安然:“……”
“對了,然然。”謝靜誼看得腦袋都快埋口上了,勉強放過,換了個尺度小點的問題,“我們校草平時怎麼你啊?”
這個話題比剛才安全許多,周安然小小松了口氣:“就我名字啊。”
“和我們一樣你然然?”柏靈云問。
周安然搖搖頭:“不是,就名字。”
“連名帶姓你啊?”謝靜誼又有點驚訝。
周安然:“是啊,怎麼了?”
謝靜誼:“你問問靈云平時謝學長怎麼。”
“大部分時候云云。”柏靈云主回答,“偶爾寶貝親的都吧。”
“……”
等被陳白牽著手往livehouse走的時候,周安然還在思考他為什麼總連名姓這件事。
倒不是認為他這樣是生分。
是覺得陳白好像有點喜歡名字。
好多次,明明他就看著,不需要稱呼,但他還是會很低地先名字一聲,再跟說話。
周安然想著又不由偏頭看了眼旁邊男生。
他剛洗完澡,頭發前兩天空去剪短了一些,清清爽爽一點碎發搭在額前,上有好聞的沐浴香氣。
要不要問他?
但這個人在面前現在越來越不正經了。
要是問他,可能非但得不到什麼正經回答,還要被他調侃打趣。
一路猶豫著到了livehouse門口,進了外面第一扇門,周安然還是沒忍住了他一聲。
“陳白。”
輕的聲音鉆耳中,陳白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眸深了些:“這是你第二次我名字。”
才第二次他名字嗎?
周安然回想了一下。
好像確實是。
之前都幾乎不他名字的。
唯一一次,是在學校天臺住他,跟他說謝謝。
可能是因為,在之前漫長的暗歲月中,陳白這三個字,就是所有心事的寫。
一聲,就好像的有可能會隨之暴出來。
但是現在,他不再是的,他是可以明正大牽手擁抱的男朋友。
也終于可以,坦坦地,出他名字。
“再一聲。”陳白忽然低聲開口。
周安然抬著頭。
livehouse沒營業,兩扇門中間這一段沒亮燈,只有門外和里面的線過來,約照亮了男生廓分明的臉。
是無論看多次,都會讓心的模樣。
周安然很輕地又了他一聲:“陳白。”
最后一個“白”字字音剛落,周安然就看見面前的男生忽然低下頭,那張讓魂牽夢縈的臉一瞬靠近過來。
然后有什麼東西很輕地在上了下。
像羽一樣。
周安然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剛才落到上的,是像羽一樣,很輕的,一個吻。
陳白剛才親了。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陳白你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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