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突然有一天禿頭的話,你的覺會如何?”小真突然這麼發問道。
崔明智下意識地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他的頭發又濃又,烏黑油亮,雖然有幾不羈的翹起,但無論如何也和禿頭沒有半點關系。“我,禿頭?你夢里吧。”
“我是說,如果。”
崔明智斬釘截鐵:“這不可能。”
劉星泉突然說:“你爸的發際線好像是有點高。”
如同正臉被打了一拳,崔明智用一種“你在瞎幾把說啥?”的目怒視劉星泉。劉星泉一臉坦然,無畏地回他。
“啊你爸的發際線是有點……”坐在隔壁一桌正在吃面的小袁老師隨口接道。
此時正值放學時分,小真,劉星泉和崔明智三個正坐在羅清溪的餛飩店里吃飯。小袁老師坐在他們隔壁一桌,如今也是這家店的常客。
“崔明智,你怎麼了?”小袁老師奇怪地看著崔明智捂住自己的頭發一臉痛不生。
“因為老師您給了補刀的致命一擊。”
“我是不會禿頭的!”崔明智喊道。他瞪著小真和劉星泉想出言反擊,可又想起無論是叔叔還是劉叔叔,都沒有發際線的煩惱。如果自己真的傳到他老爸那悲催的發際線基因呢?
不不不不,比起發際線,自己最先擔心的難道不是萬一自己也變他爸一樣的蠶寶寶嗎?每日只能啃桑葉,然后變一只蛾子等死。
而且最可怕的是,自己變蠶的話,誰來給他們一家喂食?
崔明智左思右想,竟不知道是禿頭讓人絕還是變蠶更絕,他最后認為自己理應事先寫好一封書給小真,一旦自己出事,那麼投喂桑葉的重任和自己那些寶貴的游戲賬號就只能給他的朋友真了。
一時之間,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怕是也擺不了變蠶的可悲宿命,就算擺了,將來說不定也會和他爹一樣往地中海發型發展。這兩個絕的未來讓他心越發低落,連話都不想說了。
在一旁的小真忍不住驚嘆崔明智的奇思妙想,人類的聯想力真是浩瀚如海,他竟然能在短短時間從禿頭這個正常生理問題和異變為蠶這種反生學妄想兩個話題上來回橫跳折磨自己,而最讓小真吃驚地是,這兩個話題似乎對崔明智的打擊是一樣大。
禿頭果然對人類男有著致命的打擊。小真覺得自己的選擇真是絕對正確,是他拯救了第四中學的全男,維護了他們的尊嚴。
他就是四中全男的救世主。
探尋機事件已經得到圓滿解決,只除了那只和科倫大師不高興。
雅之主履行了承諾,把斑船長給釋放了,又歸還了所有扣押的探尋機。如今尋回的探尋機完好的還剩下八,還有兩遭遇了無法修復的損壞。小真也懶得去找雅之主吉爾公爵吵架,反正它只會打發他去伊丹法務院申訴。現在剩下的探尋機也足夠用,目測一個多月后就能將崔明智家人和的溶全部回收。
科倫大師很不高興,但小小真7號通過戰斗得知了吞噬地芒很多特,用這些報讓科倫大師的心稍微平復了一些。
斑船長則非常地不高興。
因為希林守衛的暴舉,它的尾翼被燒了。這是它的宿主剛離青春期后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麗羽,關系到一只即將年公的尊嚴。
而它那雙原本展示公雄風的小翅膀也被希林守衛拔了不羽。
斑船長遭了心理與上的雙重打擊。尤其是它被釋放后,目睹到這群可惡的希林小人把從它上拔下來的羽當做榮耀的戰利品來裝飾廣場。如果不是小小真7號把當場拍暈,斑船長很可能會現場表演一個哥斯拉歸來。
回了家后很喪,非常喪,喪到連安媛都察覺到這只有點不對勁。
“等它羽長出來就好了。”小真這麼解釋道。
“這是被貓欺負了吧,太可憐了。”安媛立刻做出了想當然的推理,于是找機會堵住了貓先生,對它宣講了一番和平相的大道理。
見安媛這次沒有拿手機對著它狂拍,貓先生罕見地趴著聽了安媛宣講了五分鐘,然后冷漠地調轉把屁對著,再度跳窗跑了。
吃完餛飩后,劉星泉拉住了小真,他說:“真你能陪我走一趟嗎?”
“怎麼了?”
劉星泉看起來很煩惱,他說:“學校運會就要開始了。”
“我知道。”小真想起先前馮老師指派給班長劉星泉的任務,員班級生參賽,從他散發的憂愁緒來看,這進展顯然不佳,“你員得如何了?”
劉星泉長長地嘆氣,他說:“除了魏晶靖,還有兩個生比較積極,其他都以重病纏拒絕了我。”
“聽起來真讓人傷。”
他的雙手重重地在小真的肩上,大聲說:“現在我只剩最后一個希了。”
“啥?”
劉星泉的希指的是班上一個生,名沈路瑤。
小真想了一想,才終于想起這個生。沈路瑤在班上可以說是毫無存在,模樣普通,績也很普通,坐在班級最后一排,平時也很和班上同學說話,是最容易被人忘的那類學生。
“怎麼就是你的希了?”
于是劉星泉和小真說起了他曾經遇到的一件事。在一次早上睡過頭后,劉星泉以最快速度背起書包就往學校奪命狂奔,眼看著學校鈴聲就要打響,他必須要憋著一口氣趕在鈴聲之前突學校。
還剩區區一百米而已。
就在他用盡全力奪命狂奔之時,突然一個影超過了他。那是一個生,輕輕松松地超過了他,如閃電一般竄進了學校,穩穩地趕在鈴聲響起之前。
“哪個班的啊?登記一下名字,遲到了遲到了。”校門口的教工攔住了目瞪口呆的劉星泉,他只得站在門口一邊恥辱地寫上自己的大名一邊目送那個生遠去。
“那個生就是沈路瑤。”劉星泉說,他說,“竟然跑得比我還快。”
人類的男與的能差別在青年時期就會展現。男的天生就比要多,而的脂率天然就比男要高,種種因素決定了男無論是能還是發力上有天然優勢。就算人類青年,男生的跑步速度比生快是常見生態。
小真頓時就明白了劉星泉口中的“希”是什麼意思。
劉星泉的育堪稱優秀,他一直都是個文全面發展的好學生,能跑過他的生,那肯定在跑步上有著驚人的天賦。
“所以,沈路瑤就是我們班子短跑的希。”劉星泉鄭重地說。
“你員了嗎?”
劉星泉神黯淡,他說沈路瑤很干脆地拒絕了。眼下,他只能來找小真幫忙。
“你以前幫過沈路瑤,可能會給你面子。”
小真點點頭,兩個人便向沈路瑤的家走去。
一路上,兩人隨隨便便地聊著天,雖然劉星泉的話依然不是很多,但已經全然不是那個暑假上門時的悶葫蘆了。小真敏銳地察覺到,劉星泉心中的某個心結似乎解開了。他并不知道劉星泉的心結因何而起,如今劉星泉的淺層意識中只有某些平靜而溫暖的。他的態度不是冷漠的疏離也不是刻意的禮貌,而是自然的稔,那段時間這位年突然鬧的別扭他大概今后也無從得知了。
“真,的家就要到了。”劉星泉看著前方的小區,他的眼神凝重,小真覺得馮老師給他的力真的大。
突然有人驚呼:“我的包!抓小啊啊啊!!”
步行道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驚慌失措地大喊,一個穿馬甲的小青年正拿著包飛奔,他應該就是阿姨口中的“小”了。還未等街邊路人作出反應,一個生從街邊便利店沖出來,行如閃電,瞬間就如箭一般竄出一大截,沖到了小的后方四五米遠。小倉皇地推倒了路邊的水果攤,頭也不回地向前狂逃。
水果攤傾倒的雜堆積在路上,以眼來看最起碼有近一米高,但生并沒有減慢速度,在臨近時,只見如小鹿般凌空一,以不可思議地節奏輕盈越過了障礙,瞬間一個健步沖上去,撞倒了那個小。
路人們紛紛涌了過來,將賊按在了地上。
阿姨氣吁吁地拾起包對著路人和那位生不斷道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小姑娘,你人太好了。”
生只是害地笑了笑,轉離去。
然后看見了劉星泉和小真。
“班長,真?”沈路瑤驚奇地問,“你們怎麼在這兒?”
劉星泉大聲說:“沈路瑤,來參加校運會吧!我班子短跑和欄全靠你了!!”
“我拒絕。”
劉星泉猛地轉頭向小真,用眼神寫著:“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小真暗想,你這游說,和沒游說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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