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爲天!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管是哪個朝代,最終被推翻,直接原因基本都是老百姓吃不飽肚子了。
在王富貴看來,登州府現在就是一個火爐,誰過去都相當於被架在上面烤,很難。
因爲糧食是有定數的,登州說也有幾萬戶人家,周邊的地區自己的糧食都不夠吃,本就是有錢都很難買到足夠的糧食救濟登州。
但是不解決吃飯問題,李寬想要在登州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富貴說的在理,吃飯問題是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否則談其他的都沒有意義。本王向陛下承諾,要在一年讓登州變繁華的州城,自然是有萬全之策……”
“啊?王爺向陛下承諾一年讓登州變繁華?”
褚遂良不等李寬說完話,就非常失禮的了一句話。
王玄策和王富貴等人也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李寬。
之前沒有聽說還有這等事啊?
一年讓一個陷飢寒迫的州府變繁華的城市,怎麼可能?
登州可不比涼州城這種軍鎮,人口多了不啊。
“是的,所以本王只有一年的時間!”
“王爺,這……趁著現在還來得及,要不……要不趕跟陛下認個錯……”褚遂良一臉糾結的看著李寬。
自家王爺太不靠譜了,坑人啊!
“對啊,王爺,要不現在派人下船回京,就跟陛下說您是開玩笑的。”
王玄策也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自己的話題分分鐘被帶偏了,但是王富貴也來不及抱怨,“一年能讓登州府百姓不出現大規模死人的況,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啊。”
李寬雖然也覺得一年讓登州變富裕的任務有點坑,但是那個破系統已經這麼要求了,做不到的後果又很嚴重,著頭皮也要上啊。
所以不管褚遂良他們怎麼勸說,他都沒有鬆口。
一行人就在糾結的氣氛當中,來到了登州府。
雖然有朝廷的公文提前快馬加鞭送到了登州府,但是登州刺史並不知道李寬到底何時抵達。
所以當李寬一行待著諾大的船隊進登州的時候,並沒有隊伍迎接。
……
長安城五和居。
“鄭兄,這次李寬中了腦疾一樣的自告勇去登州救災,我們就坐等他撞得頭破流的那一天到來。來,我們乾一杯。”
長孫衝早早的就從長孫無忌那裡得到了李寬去登州府的事,今天和鄭海幾個喝酒,忍不住慶祝了起來。
“這楚王殿下老是與民爭利,讓他壁也是好事。”
滎鄭氏今年在造紙、印刷和書籍銷售方面損失慘重,前段時間更是被迫低價理了鄭掌櫃讓印刷作坊印刷的書籍,可謂是虧幾萬貫錢。
雖然最終李寬通過公開新式造紙、印刷的方法,避免了其他商家全部倒閉的況出現,也生不出報復心理,但是,鄭海的心裡還是非常憋屈的。
這個事給人的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掌,還要把另外一邊臉送過去捱打一樣。
“長安城的糧商,基本上都和各個世家有千萬縷的聯絡,登州府先是連續遭遇旱災,現在又遭遇了颶風災難,我們聯手控制一下,不要讓那些糧食運到登州去,我倒是要看看李寬在登州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長孫兄這個提議非常好,我們崔氏旗下的米店,絕對不會讓一粒粟米流向登州。”
“我范盧氏的米店,也不會讓任何糧食有機會去到登州。”
“各位說的好,最好就讓那些商人,最近都別販賣資到登州去。大唐那麼大,大家又不是非得去登州。”
……
文登縣是登州府的州府所在地,不過李寬沒有住進刺史府,而是在文登縣縣衙住下了,至於縣令,自然是被趕到了其他地方居住。
“王爺,剛纔那個淳于難,屬下覺得是個老頭啊。”
褚遂良一臉嚴肅的站在李寬面前。
李世民任命李寬爲登州都督,基本上就可以算是登州的一把手了。
雖然都督嚴格算來是一個軍職,但是李寬以親王之位領之,李世民直接授予了他全權負責登州府軍政事宜,也算是信任有加了。
淳于難作爲登州刺史,聽到李寬來了,不管心頭樂意不樂意,必然都是要來拜訪一番的。
“淳于家族在登州府是地頭蛇,原本一應事務都是淳于難說了算,現在多了一個人管著,不樂意是必然的。而像他這種從隋末之中崛起的地方軍閥,要是不頭,哪能活到今天?”
李寬既然選擇了來登州,自然要對登州的況做一些瞭解。
而登州刺史作爲當地的一把手,更是李寬重點需要了解的對象。
畢竟,一切的事務,都是需要人去做的。
而像是淳于難這樣的地頭蛇,他要是跟你來一個奉違,無疑會給李寬的任務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登州最主要的就是文登縣和黃縣,那淳于難是黃縣人,文登縣又是州府所在地,可以說在這兩個縣,淳于難簡直就是一手遮天!”
王玄策也一臉擔憂。
“怕什麼,淳于家畢竟只是一個地方家族,在朝堂之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力,他如果識時務,本王不介意帶著他一起發財,要是不識時務……嘿嘿!本王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倒黴!”
聽李寬這麼一說,褚遂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
別看自家王爺只有十幾歲,但是那各種各樣的手段,自己拍馬也不及啊。
“王爺,其實依我看來,那淳于難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讓他召集兩百漁民出海,估計是有難度。”
林然在旁邊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發聲,“我小時候在江南海邊長大,村子裡的漁民,基本上只會在沿海幾百步的範圍打魚,再遠的話,很有人敢去了。”
李寬:“這些漁民不就是靠著大海吃飯嗎?只在海邊幾百步,能打到什麼魚?”
林然:“是打不到什麼魚,但是如果離的遠了,不僅打不到更多的魚,就連命都有危險呢。畢竟這些漁民只有簡陋的舢板船,不像我們開著大船。”
“他們爲何不幾戶人家合起來,用大一點的船隻捕魚呢?”李寬問了一個在林然看來很無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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