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 快來這里!好多海螺!”
遠張婉揮著手穆冰瑩,很多人圍在地上,爭著搶著撿東西。
“你們先撿,我們在這里撿。”才一個生蠔, 穆冰瑩打算多弄點, 晚上正好可以烤著吃,島上烤爐都是現的。
“好東西!”
顧長逸突然了一聲, 穆冰瑩低頭看過去, 等他一舉起來,頓時嚇了一大跳, 連連倒退, “扔掉!”
“哈哈哈哈。” 看媳婦害怕的樣子,顧長逸就知道在想什麼,故意朝前遞了遞,看到媳婦被嚇得逃跑, 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以為這是螞蟥?”
穆冰瑩看到他手里綿綿,黑乎乎的長蟲子,真的以為是生活在海里的螞蟥,“不是嗎?”
“不是, 這可是大補的東西。”顧長逸拿出上的軍刀,將海參劃開, 出里面的黑水, “特補,對你很好。”
聽到補, 穆冰瑩就想到他之前拿生蠔忽悠的事, “是對你好, 還是對我好?”
“看你的表就知道你又想歪了。”顧長逸將海參的黑水干凈,否則容易曬化了,“穆冰瑩同志,天化日之下,思想不正經。”
“你思想正經,你還天化日之下在海邊做不正經事呢。”穆冰瑩耳朵微紅,每次一來到沙灘就想起當時第一次上島的時候。
不過那會碼頭還沒建好,他們停留的地方離家屬區很遠很遠,沙灘也不是現在這個沙灘,否則本不好意思往這邊來。
顧長逸朝兩邊看了看,低聲道:“是我們一直做的不正經事。”
“你離我遠點,我看到它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穆冰瑩太怕這個乎乎的蟲子,再補也不愿意吃,偏偏顧長逸拿完了不走,又去剛才找到海參的地方,連掏出了好幾條出來。
穆冰瑩:……
“喲,找到這麼多海參哪,這可是大補的東西啊!”
謝工頭幫忙一起手到里掏,看到穆冰瑩的表,笑著道:“小穆,聽說你從小不好,那你可要多吃一些海參,這是強健補神的好東西,要不是大退,一般趕海都撿不著這樣的好東西呢。”
穆冰瑩連連搖頭,蛋牛白面都能強健,是不會吃這黑乎乎的蟲子,也不等顧長逸了,拎著桶走向旁邊,去撿沙灘上的蛤蜊等貝殼。
顧長逸跟了上來,“撿完了,我教你捉蟶子。”
“你去繼續弄生蠔啊,一個哪里夠。”
“讓謝工頭帶人幫忙弄了,他們晚上一起過來吃飯。”
穆冰瑩聽了跟著他往沙灘上走。
“就在這里。”顧長逸手里拿著海鹽瓶,突然往沙灘上了,“看著啊。”
穆冰瑩注意到他是往沙灘上一個小扁孔里了鹽,三秒左右,扁孔里冒了一點水,蟶子突然從里面冒出了,顧長逸立馬手住它,慢慢將蟶子從孔里拔出。
“哇。”穆冰瑩到了收獲的喜悅,來島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活捉過蟶子,“這麼簡單!我也來抓一個。”
“我幫你鹽。”顧長逸將抓到的蟶子扔到桶里,剛退,沙灘上到都是蟶子孔,他又朝著一個扁孔里了鹽,判斷冒不出來,用鏟子鏟掉表面一層細沙。
鏟沙發出的“沙沙”聲傳到耳朵里,特別解,穆冰瑩才剛正式開始趕海,就喜歡上了這項活,看到蟶子冒出來頭,立馬上手去抓,抓到了溜溜的,還沒拉出來,手上一就跑了,又急忙抓住蟶子殼,慢慢拉出來,結果發現只剩下殼,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不能抓,要抓殼,蟶子是會逃跑的。”顧長逸笑著安,“再來,沙灘是它們的地盤,蟶子和螃蟹一樣,四通八達,一旦被你發現了,不會老老實實在里等著被你抓,來,給你看,它們逃跑的速度。”
穆冰瑩跟著他往前走,看到顧長逸往扁孔里了鹽,沒過兩秒,蟶子冒頭,他手了,沒有抓住,蟶子瞬間回孔里,接著顧長逸拿著鏟子移向兩步之外,迅速挖著沙,挖到食指長深度,在底下發現了蟶子的扁孔,也在孔里發現了及時攔截住的蟶子。
等顧長逸將整塊沙挖掉,蟶子在沙里蠕蟶子的時候,穆冰瑩已經看呆了,“一秒鐘,竄出去那麼遠!”
要是沙灘上沒這麼多人,顧長逸真想親一親媳婦此刻的呆萌模樣,“這是人家的地盤,所以在沒有當地人教你們辦法之前,你們都抓不到。”
“你怎麼知道它逃跑的方向呢?”
“蟶子是躺平逃跑,看孔的方向,再判斷它的速度,這個多抓幾次就知道了。”
顧長逸拉著媳婦往前走,“這只是試驗給你看,正常蟶子上鹽,自己就能竄出來很高,不用特地去拽。”
接下來顧長逸往幾個扁孔里了鹽,確實像他說的那樣,很多蟶子都是自己竄上來,只需要撿起來就好了。
穆冰瑩想也是,肯定不會那麼費力,否則海鮮攤哪里來那麼多蟶子,價格還屬于便宜的一類。
顧長逸不喜歡在沙灘上多待,他喜歡去礁石坑洼找大螃蟹,找魚蝦,戧海蠣子。
穆冰瑩撿蟶子貝殼,撿得不亦樂乎,很快便撿滿了小半桶,看到阿依芝莉的桶里裝滿了小螃蟹和小海蝦,張婉和李如則是專門挑大東西撿,有海魚,大螃蟹,大海蝦,還有半盆海帶海菜,什麼東西看起來分量重就撿什麼,兩人都看不上小嘎嘎東西。
撿完海貨,把它們都放在水里吐沙,中午在食堂隨便吃了中飯,下午家屬區的人便開始忙著晚上的聚會。
吃飯的地點就選在穆冰瑩家的院子,這一頓飯的名字,就做喬遷宴。
雖然今天只有穆冰瑩是真正地遷居,但是在此之前,島上的家屬們也是新搬進來,算是補上喬遷飯。
有了名頭,大家就正式起來,買菜做菜也都舍得了。
島上的人都是才剛住不久,買的鴨鵝崽都才剛過了年期,上沒什麼,反倒是最后住進來的穆冰瑩,有一只大鵝,這鵝還是當初從穆溪村帶去大院,一直養著沒吃,帶來島上。
正好爸在島上,就不用做宰鵝的工作了,拿上白小手包去了供銷社,稱了豬,豬肘子,豬蹄,牛肚,還有散裝的爪,鴨頭鵝頭鴨掌鵝掌等,很多都不是正兒八經的,是特意買這些做鹵水。
又了老豆腐,買了一些做鹵水的佐料。
“媳婦,有你的電話。”
顧長逸在辦公室里不名字,直接這樣喊,穆冰瑩推門進去,“誰啊。”
“你婆婆。”
穆冰瑩輕笑,“什麼稱呼,我婆婆不是你媽啊。”
一接起電話,婆婆先對兩人關心了一番,接著說了一大堆對南燕新劇的看法,再拐彎抹角問陸橫車上的姑娘是誰,什麼關系,等到什麼明確答案都得不到,才說正事。
“文工團去穆溪村學習的演員們都回來了,下個星期開始第二次正式競選,沈團長讓我務必把你請回來,選出三位重要角的演員。”
穆冰瑩想到過兩天要送父親出島,也要去市里買些東西,還想回一趟家,答應會過去。
婆婆立馬表現得很高興,不肯掛電話,又說了一堆好久沒見,想要見的話,說期待把三位主角選出來,期待在舞臺上看到南燕的話劇舞蹈等等。
最后還是顧長逸把話筒拿了過去,說了聲“有事”,才結束這通電話。
穆冰瑩輕笑出聲,沒有打擾顧長逸公事,拎著籃子回家。
回家之前,從宿舍繞了一趟,找醫務室的葉要了一些紗布,順便喊他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飯。
“冰瑩姐,我也好想吃你做的菜啊~”
后面突然傳來段嘉祥的聲音,穆冰瑩回頭一看,段嘉祥傅景蕭,穆炎穆暉都站在后,平時他們是六人一隊,今天另外兩個人不在,許是正因為不在,段嘉祥才會用這種親近的語氣說話。
“你們什麼時候訓練完啊?”兩個月前,進島的戰士有兩三百號人,現在只剩下一半了,一多半已經被淘汰掉,
段嘉祥是讓最意外的人,看著沒有經驗,居然堅持到了現在。
問過顧長逸和其他領導班子的人,他們說過,排除穆炎那種備罕見天賦的兵,能過的人要麼是最有經驗,要麼就是完全沒有經驗。
前者掌握絕對的信息,有絕對的手本事才能積累那麼多經驗。
后者沒有經驗,所以對訓練絕對服從,由零開始,教怎麼說,他們就會怎麼做。
而中間經驗不上不下的人,容易心思太雜,自作聰明,自視甚高,聰明反被聰明誤,淘汰率便跟著提高。
“我也想吃。”傅景蕭盯著穆冰瑩手上的籃子,“我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說。”穆冰瑩回頭看了看食堂的大師傅,“要是被周班長聽到這話,你以后就別想吃葷菜了。”
“就是,周班長每天準備的菜還是非常合理,讓我們每天都能吃上,補充消耗的熱量。”穆炎拍著自己上的,“在家都吃不上這些。”
“大鍋菜哪里比得上小灶,還是大師傅都比不上的小灶。”
傅景蕭抿了抿口水,“穆炎穆暉是你弟弟,我跟你沒有親戚關系,晚上做什麼,我過去蹭飯吧?”
段嘉祥舉手:“我也去,冰瑩姐,雖然我也你姐,但是我們也沒有親戚關系,我也去蹭飯!”
“我當然歡迎你們來,但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問你們團長。”穆冰瑩笑著道:“晚上是家屬們聚餐,像曹教導員,克吉和瓦爾科長,是最起碼要去的人,龍副營長,季副營長他們肯定也會去,你們還在篩選階段……”
后面的話穆冰瑩沒說了,段嘉祥臉垮了下去 ,傅景蕭臉沒什麼變化,眼里全是崩潰。
穆炎:“沒關系,你做什麼,留一點,我晚上過去拿。”
“你這半夜溜出宿舍的病還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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