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瑩看著他手上的玫瑰,沒有手接,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往后退,顧長逸不但沒有失,反而笑得更開了,扶著梯子幾步蹬上來,越過臺上的花,跳到穆冰瑩面前。
他突然跳過來,穆冰瑩嚇得差點仰倒,幸好腰被他及時摟住。
穆冰瑩心有余悸,著口,臉上因剛才的驚訝,無法再維持昨天的冰冷,再看到臺上眼花繚的玫瑰,更沒辦法對他冰冷的說話。
心里也好奇,昨天晚上他到底去哪了,找回來這麼多玫瑰花。
正這麼想著,顧長逸將他手里捧著的玫瑰遞到懷里,“是不是你喜歡的品種?”
馨香撲鼻,花開盛好,一起來就聞到這麼清新的花香,穆冰瑩心變好,抬起手捧住花盆,看著艷滴的玫瑰,這盆的花朵比其他的要大上一圈,層次也更富一些,“我不懂什麼品種,只知道玫瑰花,你昨晚去哪里了?”
顧長逸將另一只手也放到媳婦腰間,看著終于愿意搭理自己的媳婦,枯萎了一夜的心,就跟臺上的花似的,鮮活了,“我去了圍崗公社,把他們這一季新開花的玫瑰都買來了。”
“你去了哪?”穆冰瑩愣住,“圍崗公社?你跑穆溪村前面的公社去了?那,那這一夜來回不是得四五個小時?”
他還沒回答,穆冰瑩心里就開始酸了,幾分鐘之前把后路都想好了,沒想到他一夜未歸是去做了這些事。
“之前不就是說好了在臺上種玫瑰,上次回門沒來得及去買,之后又要做手,也沒什麼時間回去。”顧長逸了穆冰瑩的腰,低頭湊近,“這盆有八朵花,它們的花語是,謝謝你在家里等我。”
“哪有這樣的花語。”穆冰瑩拍開他的手,蹲下將手里的玫瑰放到花叢間,知道他是在提昨天的事,還沒想好怎麼辦。
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輕易原諒他,一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以后不敢再隨便逗。
“有,我買來的,就是我們的花,我們可以隨便給它寫花語。”顧長逸蹲到地上,指著一盆開了七朵花的深玫瑰,“你猜這個是什麼?”
穆冰瑩下意識看過去,“什麼?”
顧長逸手的臉,“只要你在我邊,什麼都好。”
“不是七個字嗎?”穆冰瑩將他的手拿下,盯著他說的那盆花看,心里憋著的那團氣,就像是氣球被陣了一下,已經開始慢慢氣。
“前面就是七個字啊。”顧長逸察覺到媳婦的態度開始化,知道他喜歡聽,再接再厲道:“這盆開了六朵,花語是,你是我前進的希。”
“這還是七個字!你開始瞎扯了。”穆冰瑩移開眼,角輕輕勾起,起準備去拿水壺來給花澆樹,卻被他從后面摟住,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了一朵玫瑰,“這一盆花語是,我因你重生。”
穆冰瑩微怔,“重生?”
“你在我邊,我才有希,你在家等我,我才覺得有歸屬。”顧長逸抱穆冰瑩,“有了你,日子才能日子。”
穆冰瑩憋了一天一夜的氣,已經被他一個字接一個字說散了,“我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語騙得像個傻瓜。”
“媳婦,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當時在巖壁里,你的臉比紙還要白,嚇得都快六神無主了,我當時不論是轉就走,還是指天發誓說絕對不會泄出去,你肯定都不相信,回去還得日日夜夜忐忑。”
顧長逸終于找到機會解釋了,“你當時不是還在流眼淚?我看出來你舍不得那些書,想著把它們留下來,思來想去,只有說我不識字,才能讓你放心。”
“當時是放心了,結婚后你為什麼不承認?”穆冰瑩理解當時巖壁里他說謊,最無法理解的就是結婚后他的裝傻充愣,“你還裝作學習,像個一年級小學生一樣讀“a”“o”“e”,你也好意思讀出來,還有!”
看著媳婦突然臉紅,顧長逸忍住笑,“不氣了,不氣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結婚那天你也很張,對我還沒有那麼信任,因為我們從認識到結婚,速度非常快,我要是說了,你還是不放心,再一個,我怕我說了,你更張了,連床都不敢上,一直防備著我,那樣的話,我們想悉也悉不起來,只好繼續裝下去,讓學習拉近我們倆之間的距離,讓我們變得更親近。”
“你這樣,我都覺我本不了解你,從來沒真正認識過你,你把我了解清楚了,我了解的你,全是你裝出來騙人的面。”
“不是面,怎麼會是面。”顧長逸扶著的肩膀,將轉過來,“你了解的就是真實的我,誰都不知道顧長逸居然會那麼逗媳婦,只有你知道,對待外人是什麼樣,對待父母是什麼樣,對待你又是什麼樣,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最清楚我有多面,除了你,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我自己。”
穆冰瑩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神已經跟著他的話跑了,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拆穿,換一個面看,是看清真實本,是更深刻的了解一個人,重新認識那個人。
有人看清了心是越來越遠,看清了,除了生氣,沒有那種真的恨到咬牙切齒的覺,還覺兩顆心在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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