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餃子
初挽捧著手中的小蓋罐,知道自己把這個拿到手了,至和聶南圭的這一局,又贏了。
當然也知道,自己得了也是有些燙手山芋。
自己對于這明初青花瓷的考古價值并不興趣,更多的是為了收藏,為了盤活資金。
這麼一個小蓋罐,很難得,但是一時半會,珍珠蒙塵,世人不識,就很難賣出去。
如今看來,只能等過兩年明初窯跡挖掘,到時候會出土相當一部分三代空白期的殘,自己這小蓋罐的價值就能得到承認,自然能賣出好價錢。
只是這麼一來,手頭的錢就張了,甚至還欠了陸守儼二百塊。
雖然陸守儼并不會要還,陸守儼也不缺這個錢,但是從的角度,是要正經做生意,不可能憑空拿別人的錢。
哪怕是夫妻關系,也不喜歡在金錢上含含糊糊的,以后說不清楚。
初挽略想了想,直接過去了琉璃廠文商店,找到了一個胡瑞秋的。
那胡瑞秋在文商店干到了經理的位置,自然是不輕易能看到,初挽就讓人說姓初的找他,這下子沒幾分鐘,胡瑞秋就匆忙過來了。
胡瑞秋穿著中山裝,戴著眼鏡,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斯文氣息。
他原本是河北薊縣人,民國時候來東四牌樓做學徒,那個時候他們東家嚴厲,平時有什麼都藏著掖著,他學不到本事,后來去竄貨場上跟班,初家老太爺覺得他品好,做事踏實,每每上指點幾手,他才學了一點東西。
就仗著這點本事,加上他自己攢的一點錢,他自己也開了一家小古玩店,專門賣場上互送的瓷和小零碎,也就是俗稱的“禮貨”,做點小買賣維持生計。
之后家里遇上事,買賣黃了,他便過去寶古齋給人當伙計,解放后,寶古齋公私合營了,歸了北京文公司名下。
那十年時候,胡瑞秋仗著之前當過學徒,站起來訴苦,倒是混了一個好分,他自己又有些本事,便被安置在了文商店,現在已經干到了經理的位置。
胡瑞秋見到初挽,便笑了:“你是初挽,都長這麼大了?”
前幾年,初老太爺想讓初挽多長見識,讓初挽來過,這邊的文商店有柜,這種柜是專門針對特殊人群的,比如高級知識分子,以及一定級別的員,那是供學習參考用的。
當時胡瑞秋帶著初挽,很是看了一些東西,長眼力長見識。
一時寒暄了幾句,初挽也就進正題:“胡爺爺,我今天過來,是有個事,得叨擾你。”
胡瑞秋忙道:“別說叨擾,有什麼事,言語一聲就是了。”
初挽便說起自己手中的小琴爐和小蓋罐:“開門貨,留在手里慢慢出肯定能賣好價,就是我急著用錢,最近也不太方便,所以想著胡爺爺有什麼門路嗎?”
胡瑞秋聽著,便道:“行,我倒是認識幾個,都是有眼力的,幫你牽線搭橋問問。”
初挽大致描述了下,胡瑞秋卻篤定地道:“孩子,你不用說這麼多,放心好了,你的眼力,我肯定信得過,這東西你斷在年代,那就是什麼年代。”
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一言難盡地笑著說:“我算是看明白了,真真假假的,誰知道,話都是從行家里說出來的,誰站得高,誰說得對。”
初挽一聽,笑道:“好,胡爺爺,我就擎好了。”
小琴爐到底是通過陳書堂買的,雖然自己以后嫁人走出來后,便不會和陳書堂再有道了,但是一直留在手里,到底是怕生了后患,倒不如干脆賣出去變現,這樣自己可以還給陸守儼錢,同時手頭也有一些活錢。
至于小蓋罐,攜帶不太方便,若是能掙錢,自然早出。
從文商店出來后,看看順路,便去市場割了一斤五花,之后過去了廣外胡慧云家,胡慧云見到,高興得很:“挽挽,今天我們又要包餃子,菠菜白菜餡,加了一點蝦米蛋,你干脆在家里吃吧?”
初挽笑道:“我倒是想吃,可我今晚肯定得回去陸家。出來沒和他們提,晚上不回去他們肯定著急。”
胡慧云:“你的事怎麼樣了,選好了嗎?”
初挽便將自己的況大致說了,胡慧云一聽,驚得不輕:“你選了他們家的長輩?”
初挽:“對.....”
通過胡慧云的反應,初挽越發意識到自己好像大逆不道了。
胡慧云深吸口氣,當下按著初挽,使勁地問了一堆的問題,又把初挽上的服打量了一番,最后嘖嘖嘆息:“行啊,行啊,挽挽,你這是直接把他們家最厲害的一個給拿下了,我看你這七叔一功勛,以后前途了得,而且他軍齡這麼多年你了,也攢了不錢,最關鍵的是,人家舍得沖你花錢!不錯,不錯,我看他比那幾個侄子強多了!”
初挽也就笑了:“對,我也覺得他不錯,各方面真的是很好了。”
這麼笑著的時候,便想起那天看完電影,他陡然離開的背影。
那一刻,其實心里難的,很不是滋味,會下意識聯想,聯想有一天,也許自己會特別特別在意他,在意到一定程度后,他如果給自己這麼一個背影,肯定不了。
陸建時養了小三,陸建時背后嫌棄,憤怒,不屑,傷心,但是要說牽心肺地難,倒是也不至于。
可以當機立斷地要離婚,把支援給陸建時的資金直接掐斷了,讓他們陷窘境。
但是,如果在十年婚姻后,而去的是陸守儼呢?
覺得陸守儼不會那麼對待自己,但是萬一呢,這種可能只要想一下,都很難了。
于是終究笑著說:“反正就挑一個最合適的吧,他已經很不錯了,我們應該能夠好,這樣就行了。”
胡慧云聽著嘆息連連:“我說挽挽,你就知足吧,這麼好的男人,你打著燈籠都難找,你看看我——”
初挽:“你怎麼樣了?之前那個對象什麼況?”
胡慧云:“甭提了,我那不是聽了你的話,就說我結婚后想要生兒子,必須要生兒子,結果你猜人家怎麼說?”
初挽:“怎麼說?”
胡慧云嘲諷地道:“人家說沒事,萬一生了兒,就看況唄,實在不行,先別給閨上戶口,給弄到他們農村親戚那里養著,把戶口名額留著,生了兒子再給兒子上!”
笑嘆,無奈地搖頭:“人家說了,讓我不用擔心,反正怎麼著也不讓我打胎,說打胎對人不好。”
初挽一時無言以對:“他可真好心,真……”
胡慧云:“可不是嘛,真是把我逗樂了!我當即就和他分了,他還不明白呢,追著我問,他覺得我這個人真是事兒,說我負心,我呸,讓我給他罵了一通,算是徹底掰了!”
初挽嘆:“這世上的男人怎麼都這樣,就沒幾顆好白菜。”
胡慧云笑:“你那不是找了一個好的,我都羨慕死你了,回頭你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也記得給我介紹!”
初挽:“我想想吧......."
其實古玩行里,以后有一些年輕的好的,也許可以給胡慧云介紹。
很快想到了易鐵生:“我倒是有個朋友,他人其實好的,子踏實,而且有本事的——”
不過說到了一半,很快想到了。
易鐵生以后和自己一起闖古玩圈,也是掙下一番家業,到了那個時候,易鐵生條件相當不錯,很有一些人仰慕他。
不過一則,他以后齊斷了,這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能不能避過這場禍,二則,現在他是張家口戶口,農村人,而胡慧云是北京城里商品糧,易鐵生條件顯然不匹配,差老遠了,胡慧云不知道以后的事,自己也不好打什麼包票,這事就不太可能。
就算萬一胡慧云愿意,胡慧云父母也得氣死。
當下也就不說了,含糊地道:“不過想想,可能不合適,我再看到別的好的,再給你介紹吧。”
胡慧云:“行!”
這時候,天不早了,初挽打算回去陸家,胡慧云父母熱得很,知道初挽不能留下來,便用籠布包了餃子,放在網兜里,讓初挽帶著。
初挽本想拒絕,不過胡慧云父母熱的,又確實喜歡他們家餃子,也就拿著了。
想著回去后,熱一熱可以吃。
回到陸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進門恰好遇到保姆正出去倒爐灰渣子,那保姆小惠兒,是新來的。
小惠兒見到初挽,忙打了個招呼。
初挽便和小惠兒說了說話,問起陸守儼來,小惠兒:“不知道,今天沒看到,好像出去了,聽著是有同學過去聚聚。”
初挽便明白,他這次轉業回來,肯定有一些發小同學要聚。
當下徑自進去院子,先過去廚房打算把餃子放那里,等會做飯時候可以趁機在鍋里熱熱。
誰知道到了廚房,就聽到喬秀珺的聲音,正和馮鷺希說話,滿口抱怨,抱怨的正是自己。
“大嫂,你說這什麼事,本來說給建時的媳婦,怎麼突然就沒了,怎麼就給老七了!這不是差了輩分嗎,建時從小喊老七叔叔,老七怎麼好意思下?侄子的媳婦他也搶?”
馮鷺希忙道:“這種話你可不能說,這是老爺子讓挽挽挑的,挽挽自己挑的,再說本來是幾個小輩隨便挑,也沒說就說給建時!”
這話馮鷺希還是敢說的,畢竟是大嫂,且幾個要娶挽挽的晚輩沒兒子,事不關己,可以說句公道話。
喬秀珺便不高興,低聲嘟噥:“這挽挽也真是的,到底是村里長大的,不懂這些規矩,哪能這麼差著輩兒,這傳出去讓人家笑話!老爺子竟然也縱著,這可真是……要我們陸家把供起來?”
馮鷺希:“我說秀珺,老爺子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真別說,那就是要把挽挽供起來,掰扯這個沒意思,這事我看差不多就這麼定下來了,你這麼說,平白惹氣,回頭老爺子知道了,心里也不得勁兒不是嗎?”
喬秀珺:“大嫂,你不知道,昨天建時被打了一頓扔回去,我看著怪難的,你說本來這好好的媳婦,怎麼就沒了呢?”
馮鷺希看了眼三弟妹,自然看出的意思:“本來就是合適的才談,也只是接著,別說建時,就是建晨特意從國回來,不是什麼也沒落著?這事還是看初挽的意思,挽挽不愿意了,還能塞?看開就是了!”
笑了下,淡淡地道:“再說了,秀珺你剛才那意思,不是還嫌太供著挽挽嗎,挽挽不當你兒媳婦,你得高興,那不是省心了?”
這話說得喬秀珺越發不舒坦了,沒再吭聲。
一直到差不多收拾好了家里,才突然道:“本來老爺子就疼老七的,老來子,誰不疼著,結果現在可倒好,竟然還把初家閨許給他了,以后可不得了了,家里什麼東西還不是給他,不過也沒法,老爺子偏心,疼小的,咱還能怎麼著!”
馮鷺希就沒理這個話茬兒,知道喬秀珺的心思。
初家孫子多,陸老爺子提拔哪個不是提拔?但是如果哪個孫子娶了初挽,那就不一樣了,陸老爺子肯定格外看重,畢竟他不能讓初挽嫁一個沒本事的,他得保初挽以后的日子能過好。
等于誰娶了初挽,誰就能被老爺子重點照料提拔,肯定給安排一個好位置。
現在喬秀珺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估計正惱著呢!
馮鷺希想到這一層,再看這三妯娌,其實很有些看不上,覺得眼皮子太淺,到底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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