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滿腦子都是裝,并不覺得自己大晚上滿濃烈的火鍋味、頂著一張紅艷惹人的臉出現在江鑒之家有什麼不對。
江鑒之去臥室換服時,幾乎是被戚白推著去的。
兩個月相下來,戚白不止對他這位假男友的家門路,也能上手推人了。
夏季南楓市天氣晴不定,上一秒雷雨加傾盆大雨,下一秒就能雨過天晴燦爛,戚白考慮周到,三件裝分別是T恤、襯衫、薄外套。
要是天氣允許,他們能疊buff似的三件全穿上后在趙元凱面前晃,效果屬于超級加倍。
為了合江鑒之氣質,戚白沒買太花里胡哨的款式:
純棉T恤一黑一白,大碼黑左下擺有只棕灰的貓扭頭一臉淡定朝后看,它的尾長長往外延,白小碼右下擺有只藍灰的貓,懷里抱著條絨絨的棕灰尾正齜牙咧地咬。
穿這一套一起,圖案合起來就是一幅畫。
戚白千挑萬選,特意找了只戴眼鏡的貓。
襯衫最為簡單,只是在前有兩個小小的刺繡,一件上囂張寫著‘我的人’,另一件是‘他的人’,字中間有不同大小的圓點做裝飾,不會顯得單調。
外套和襯衫類似,都是簡單款,平時單穿出去也好看,但兩人同時穿,絕對能分清是兄弟裝還是裝。
戚白自然也要試穿,江鑒之去了臥室,他拉上客廳窗簾,雙手抓住服下擺一拽一拉,輕輕松松把上的服了下來。
江鑒之換好服出來,正撞見戚白把新服往頭上套。
‘極簡風’的客廳沒有家綠植等的遮擋,江鑒之一眼就鎖定了站在空客廳的人。
沒想到戚白會這麼不見外地在客廳換服,被大家稱為沒有世俗的江教授,目在掃過上半□□的戚白時,腳步一頓,立馬轉背對不拘小節的人。
江鑒之:“……”
江鑒之:“抱歉……”
他沒忘課間學生們的討論,他清楚戚白的取向。
嚴格來說,自己這行為跟撞上異換現場沒區別。
江鑒之無心冒犯,可他記實在太好,就算背過,剛才無意掃見景象仍然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他甚至清晰記得戚白勁瘦有力的腰肢上,那一層薄薄的紋理和如蝶翼般突出的肩胛骨是什麼樣的。
白皙,偏瘦……
陌生的熱意至耳后蔓延領后,江鑒之略顯倉皇地閉了閉眼。
戚白的確喜歡男人,但他也住校,男生宿舍里著膀子穿著大衩招搖過市的人多了去,他沒這麼草木皆兵。
他時刻牢記自己和江鑒之是逢場作戲虛假營業,也知道江鑒之不喜歡男人,因此本沒把這點事放在心上,心思從頭到尾就沒歪過。
幾下穿好服,看著背對自己的江鑒之,戚白還疑:
“什麼抱歉?”
“……”江鑒之:“……沒事。”
戚白打量著換完服的江鑒之,滿意點頭:“江先生你穿這種類型的服也合適的。”
和江鑒之常穿的黑白灰冷調不同,服上的卡通圖案綜合了他上的肅穆冷意,了不近人的疏離,多了幾分近生活的和。
穿風格一換,江先生瞬間從英變了清冽干凈在校大學生,卡通貓貓配上他那張清貴臉,戚白還咂出一反差萌。
盡管江先生年紀本來不大就是了。
戚白在打量江鑒之,對方同樣在看他。
都說黑顯白,白反之,可戚白穿上純白也好看,穿上后周上下除了子上料多了一些、看著臟了一些之外,讓人挑不出錯。
戚白眼好,加上兩人都是要值有值、要材有材的架子,穿上裝站在一起不但不違和,還般配和諧。
戚白圍著江鑒之轉了一圈:“好的,那就不退了?”
江鑒之垂眸看著人陀螺似的打轉,點頭:“好。”
新買的服還沒洗過,試穿既然沒問題戚白就想下來,江鑒之沉默片刻突然問:“不用拍照?”
經江鑒之一提醒,戚白立馬松手:“拍!”
吃早飯都拍了,沒道理穿裝不拍。
在一起一頓作后,戚白手又拽上了擺,見他又要服,江鑒之太突地一跳,抬手按住他的手:
“回家再。”
戚白:“?”
有什麼區別?
回到二十樓后,戚白哭笑不得想他這位假男友似乎過于古板,在他面前個服都不被允許。
***
江鑒之給學校提了建議,藝系學生空余時間短時間減,這并不代表江教授因為趙元凱而無端牽扯他人。
江教授花二十分鐘寫的那封建議信,論點論據條理清晰——
從前年藝系有位男同學因糾紛跳人工湖鬧上社會新聞,談到最近學校論壇出來的友象,字句在理。
當今大學生大多明理守禮,可也有部分離管教甚嚴的高中后,肩上沒了重擔就放飛自我,以經歷富為榮,迫不及待會新世界,藝系俊男太多,也更大。
我國教育于談□□變的程度,長輩好像天生于對著孩子談兩話題,等孩子大了,又理所應當認為他們該什麼都明白。
沒人認真教他們該如何正確對待喜歡在意的人,學會尊重對方的同時自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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