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孫大爺家,栗蓉就給了提前準備好的兩萬現金做定金。
剩下的五萬,辦完過戶手續孫大爺跟栗蓉去銀行取。
趙青松的存折是農業銀行的,幾人來到農行,接待的是個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對方看見栗蓉跟個老頭,心里認為也不是什麼大額支取,他表懶散,問:“存錢還是取錢?”
栗蓉不在意他的態度,把存折遞過去:“你好,取五萬現金。”
“多?”金邊眼睛男人瞪大了眼睛,扶了下眼鏡,又重新問了一遍。
“五萬。”栗蓉又重復了一遍。
柜員打開存折,看了名字,用懷疑的目看向栗蓉:“戶主趙青松,你是趙青松?”
“不是,”栗蓉實話實說。
“不是你的你取什麼錢。”
栗蓉皺眉:“我有存折,有碼,為什麼不能取?”
“你跟趙青松什麼關系?”
栗蓉不想惹事兒,回他:“夫妻,可以了嗎?”
“你怎麼證明你們是夫妻?”
栗蓉氣笑了,這柜員是不是有什麼病,趙青松就在門口長椅上坐著,眼神一直看著這邊,看到栗蓉向他招手。
他起走過去:“怎麼了?不記得碼?”
栗蓉指了指趙青松:“吶,本人在這里,可以取了嗎?”
忍不住又嘲諷了一句:“不會還有證明他是不是趙青松吧?”
柜員面變了變,即便被打臉了也不慌,他說:“不好意思,這個金額太大了,需要提前準備,臨時取不出來。”
五萬塊,相當于后世的二三百萬。
栗蓉沒想到現在都有限額這種東西,也是第一次大額取款。
看來限額是任何年代都會存在的事?
栗蓉最煩的就是銀行這些規定,什麼限額啊,大額取款要預約啊......
存款的時候怎麼就那麼爽快?
真的是存錢容易取錢難。
怪不得老一輩的人不樂意把錢存銀行。
孫大爺聽見柜員的話急了:“咋不能取呢?我這急著要呢,你看看怎麼通融通融?”
柜員就是個小柜員,取那麼多錢,他工資又不會變,不耐煩道:“老大爺,沒辦法通融,銀行就是這麼規定的。”
“那不行啊,”孫大爺還在跟柜員說話,語氣幾近哀求。
最后驚了銀行經理。
經理知道栗蓉要取五萬塊,心疼得很,畢竟存在銀行就是他們的業績,要是取出去,到時候存到別的銀行,就了別人的業績。
而且銀行每年都有存儲任務的,今年剛開始,要是五萬塊沒了,他上哪兒哭去?
他也沒說不給栗蓉取錢,好聲好氣地服務栗蓉他們。
錢栗蓉肯定是要取的,就算經理以沒預約不能取,那栗蓉現在預約時間,過幾天還是要來取。
經理想的東西要比柜員多,栗蓉存折那麼多錢,說明這人有錢,不管現在取錢去干嘛,他都得服務好了,否則要是得罪了栗蓉,以后不來農行,這就得不償失了。
他臉上出和藹的笑容:“姑娘,這錢留在銀行多好,可以拿利息呢。”
栗蓉說:“我知道,但這錢我拿來買房子的,不取不行,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銀行的限額政策,很多其實都是給柜員看的,像眼前的經理,栗蓉相信他絕對有辦法讓栗蓉取錢。
經理思忖了下,給栗蓉提意見:“轉賬也行的,您要買房的那人,有沒有咱們農行的存折?如果沒有可以現場辦一張。”
栗蓉看向孫大爺,后者搖頭:“不行,我要出國了。”
“出國?”經理里呢喃著這兩個字,接著一拍腦袋,“我幫您弄電匯單轉行不行?你出國也不可能帶著現金去吧?”
“什麼電匯單?”孫大爺不懂這些,難道有存折了,去到國外的銀行不能取錢嗎?
聽了大爺的疑問,經理老老實實給他解釋了。
孫大爺懷疑地看著經理,接著低聲問栗蓉是不是經理說的那樣。
栗蓉大概懂些,以前可是留過學的,但現在的況不太清楚。
而且,錢轉到外國去,那肯定還要涉及匯率的變化。
栗蓉不知道孫大爺去哪個國家,但只要有匯率差,到時候電匯單上面的金額顯示數目不一樣,長一萬張也是說不清。
為了避免日后的麻煩,說:“我不是很清楚哎,對了,孫大爺,您兒子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不讓他來看看,說不定他懂呢。”
相比栗蓉這人外人,親兒子確實更可信些。
孫大爺:“是回來了,但是他今天不在家,說是去看老朋友了。”
經理:“要不明天再來?咱們農行又不會跑。”
農行是不會跑,但是孫大爺錢沒到手,心里不踏實。
可是讓自己兒子來,好像就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行吧。”孫大爺只好道。
得,明天還得再來一次。
大概是大家都趁著年前弄點錢過年,第二天,栗蓉還沒和孫大爺去銀行,就接到了曾英的電話。
對方說又有人來抵押房子了,還是福井的,問栗日蓉上次看的院子買了沒有,還要不要。
栗蓉問:“是上次那個?”
曾英說不是。
栗蓉留了地址,跟人約了時間看房。
左文逸那套院子,栗蓉喜歡是喜歡,但是價格沒談攏,對方到現在也沒聯系,不知道是不是賣出去了,還是要慢慢賣。
左文逸不像孫大爺要出國那麼急,雖然有李老大那一家,但他同樣可以慢慢來賣,因為他又不住福井那邊。
上次栗蓉注意看了,福井那院子收拾的還整齊,看著就知道沒人住,所以左文逸肯定另有居所。
等這樣的人回頭低價賣給栗蓉,還不如先看看別的房子。
不過說實話,栗蓉現在跟趙青松加起來的錢,不到四萬。
又給栗睿之去了個電話,人沒在家,去沈家了。
只好又打去沈家。
告訴栗睿之,下午有個福井的院子要看。
再次來到農行,接待的依然是昨天的經理。
栗蓉見到了孫大爺兒子,人長得高高瘦瘦,戴著眼鏡,上穿著西裝四件套,外套看著像羊質地的,頭頂帶著“八片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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