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和樓下笙歌鼎沸的局面截然不同的是,二樓面朝宴會廳單獨闢出的雅座周圍,卻安靜得可怕。
不為別的,只因此刻坐在猩紅沙發上的那道冷峻影。
從後只能看見他隨意疊在前的一雙長,包裹在暗金線鑲邊的製服長中,無端平添了幾分人的氣息。
“喲,好戲終於開場了。”傅毓年邊摘下手套邊往這邊走來,看著樓下葉嫿跳舞的場景,調侃著說:“今天到場的名媛,不包括秦霄後來加上的那個人,一共只有十人,葉嫿是這裡面最出眾的不說,又是那樣的份,你可有得為難了。”
至於為什麼不包括秦霄後加進來的雲安安呢?
原因很簡單。
秦霄帶來的人一來沒有背景,二來份低微,三除了張臉以外一無所長,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
反倒是葉嫿……
除開大閣老的孫和葉家家主這兩層環,還是葉臻的親妹妹。
憑這一點,就已經勝過場上的所有人了。
霍司擎單手支著下顎,上一襲象徵著聯邦最高地位的軍制服,更顯得容姿絕世,無人可比擬。
“你想說什麼?”一眼看穿傅毓年話裡藏的深意,霍司擎淡淡問。
“葉嫿再好,在我心裡這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就只有嫂子一人。”傅毓年認真道,“不管是逢場作戲,還是為了奪回十支聯軍的管理權,你接下來不論做什麼,我都希不會傷害到嫂子,哪怕什麼都不知。”
若非從心裡認可了雲安安,傅毓年今天絕不會說出這樣一番會讓霍司擎陷兩難境地的話。
——雲安安是重要,但十支聯軍更加重要。
“你今天倒是話多。”霍司擎神沉靜,“事都辦好了嗎。”
“從那裡流向各國的海域多,範圍太廣,我們逐個排查之後,終於在赫里布海域附近發現了蛛馬跡。再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定會有好消息。”
霍司擎薄冷掀,“五天了,我給你們的時間還麼。”
傅毓年沒說話,心裡苦不迭。
他們最初把搜尋的地點放在了J國邊境的海域,在發現雲安安是從河流飄到了域外的時候,已經是昨天發生的事。
但赫里布海域這麼大,要找到談何容易?
更別說,誰也不知道云安安現在是否還活著……
“咳,咳咳——”
霍司擎面忽變,按著心口的位置咳起來,雙眉皺,似是在忍著某種痛苦,都愈發淡了。
胥七立刻把藥和溫水遞了過去,滿面擔憂道:“先生,流息說過您要控制好緒,避免起伏過大,引起心臟周邊的暗傷再次復發,否則您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話聽得傅毓年心口直跳,趕忙保證道:“的事你就放心給我,就算是上天地,我也會幫你找到,你顧好自己的要。”
“都安排好了麼。”服下藥後,霍司擎皺著眉下臆間的不適,忽然問胥七。
“依照您的吩咐,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那就開始吧。”
話落,霍司擎從沙發上起,走到圍欄邊上,視線一掃,便輕而易舉地將宴會廳中的一切收眼底。
高台之上,葉嫿的舞還在繼續。
跳的是芭蕾,且是難度級別最高,也是最知名的一支舞——《慾海》。
據說跳過這支芭蕾舞的舞者,都因戲太深以至最後無法從中分離出來,最後患上了抑鬱症自殺了。
但實際上,這支舞所呈現出來的卻並不消極低迷。
而是陷單方面熱的子,想要吸引心男人的注意,將都傾注到這支舞裡,想得到他的回應。
但最終,慾像海,波濤洶湧。
向來走緻利落風的葉嫿把這支舞詮釋得很好,幾乎是全場的焦點所在。
錚——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了古箏的樂聲。
一抹著紅紗羅的纖影出現在了對面的高台上,緩緩升起的白霧讓如同踏著浩渺煙波,自九天之上而來的仙子,險些晃花了眾人的眼。
當白霧褪去,腕上的輕紗凌空一揮,舞姿頓起。
這時眾人才發現著雙足,就那樣踩在一個水晶盤上翩然飛舞,卻沒有毫限,舞姿輕盈飄逸,得不似人間。
可當眾人被這舞勾得心神漾,想要一窺真容時,卻被臉上的輕紗擋住了目,除了那雙不經意間流出些許意,宛如繁星的雙眸,就再也看不見其他。
然而即便看不清臉,卻也足以顛倒眾生。
“……是哪家名媛?怎麼從來沒在別的場合上見過?”
“快,快去幫我打聽一下,我要知道的名字!馬上!”
“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舞蹈,是怎麼做到在一個掌大的水晶盤上跳出這麼的舞蹈的?”
“難道只有我看這個小姐姐跳舞看得沸騰了嗎?只恨我媽沒把我生男的,不然我就可以明正大地饞子了摔!!”
“我剛剛本來還覺得葉小姐的芭蕾已經夠好看了,可沒想到和這邊的比起來,會這麼的差強人意……”
“葉小姐跳的的確好看,但我不能昧著良心說跳的比這個孩的好,從這個孩甩袖開始我就預到,葉小姐這回怕是要輸了。”
“那倒未必,舞跳的再有什麼用,葉小姐份顯赫,哪兒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場議論紛紛。
舞還沒跳完的葉嫿察覺到不對,空往對面的高台上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的呼吸便滯了一滯。
那是——
葉嫿從小到大的是西方式教育,對S國的文化沒有過深的了解,因此對眼前這支“掌上舞”,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可直面而來的驚艷和危機,卻讓到焦躁。
“啊——是執行!”
人群裡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旁人紛紛循聲看去。
只見那道清矜的影自樓梯而下,黑制服包裹著全,襯的鈕扣係到了最上端的一顆,一不苟,慾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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