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刀木下埋的是一壇自釀的高濃度白酒,用了師兄試驗田里的糧食釀出來的。
兩人原本打算帶回去喝,但臨畢業時,他們一個研一,一個博一,再次落到了導師手里。
“師妹,我看這酒還是不喝了。”江習一臉惆悵。
他想到將來被導師磨的慘狀,這酒就辣辣心。
趙離濃想起自己轉行的“雄心壯志”,也不由長嘆一聲:“留著以后畢業喝。”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決定將酒埋進了那棵鐵刀木下,挖得還算深,足夠半米。
封好的酒壇上寫了封壇日期,以及他們的名字,等待兩人順利畢業,再一起來丘城拆封。
可惜,趙離濃沒能順利畢業。
還記得延畢那天,師兄專門打電話來,得意猖狂地笑了好幾聲,說自己要順利畢業了,他可以再等一年,再和去丘城挖酒。
……如今,徹底沒了機會。
“小趙。”何月生抬手撞了撞出神的趙離濃,“你覺得會是什麼控制了那些側柏?”
趙離濃被撞回神,將回憶藏好,左手大拇指下意識掐住食指,但又迅速松開了。
“如果只控制側柏,多半和柏科有關聯。”趙離濃緩緩道,“或許是異變柏科植,也或許是地下異變,暫時還不清楚。”
無論是異變還是異變植,變化的方向都不固定。
要趙離濃來看,這個世界正于一種無序進化的時代,唯獨人類被落下。
人類在這里如同被世界拋棄,只能靠著自在夾中艱難求生。
葉長明將兵工鏟扔了上來,雙手撐在地面上,稍一用力便躍上來,看了一眼趙離濃道:“只是普通的樹。”
他將原先戴著的防護手套取下來,出一雙骨節分明,干凈修長的手,指尖上沾滿了黃黑泥土。
葉長明低頭拍了拍指尖泥土,手背青筋若若現,他從旁邊杜半梅手中接過自己的唐刀,隨后看向周圍站著的趙離濃幾人,其他人還好,但危麗已經在頻繁打呵欠。
他收回目:“天快亮了,先回去休息。”
坑中的幾位隊員也爬了出來。
“隊長,這土要不要回填?”昆岳問道。
他們特地避開了挖,雖然還是挖斷了幾,但這樹還好好立在這,也沒有異變的傾向。
異殺隊雖然外出對付異殺植,但也不是見到植就毀的變態,有時候也會為基地外的正常植花朵的好沉迷瞬間。
葉長明聞言看向趙離濃:“填不填?”
“……沒有問題,可以回填。”趙離濃努力不在這棵鐵刀木多停留,怕自己再陷回憶中。
村莊蜿蜒小路兩旁的側柏全部枯萎,中間一段路的兩邊側柏更是被挖了出來。
一行人要回駐扎營休息,但沒有立刻走。
董興臨時在路兩旁沒有倒下的枯萎側柏樹上裝好監控,以防他們離開后,這里會發生什麼。
車隊停停開開,直到將一路的監控架設好,才往駐扎營開去。
……
他們到了駐扎營時,天已經徹底亮起來。
幾個人進駐扎營休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另一半零隊隊員直接躺下睡著了。
趙離濃側著駐扎營的帳篷油布,久久未閉上眼睛,心緒難以平復。
既期鐵刀木下能發現那壇酒,證明自己和這個世界曾有過的聯系。同時也不希見到那壇酒,若是平行世界,原本世界的親人好友以及導師,大概還活得好好的,生活在風平浪靜的環境中,未嘗不是幸福。
趙離濃不愿意再去想這件事,干脆閉上眼,想要休息,腦中卻開始反復浮現出那兩排摧枯拉朽般枯萎的側柏。
到最后,始終睡不著,只能坐了起來,放輕腳步,往外走去。
過道對面躺著的何月生聽見細微聲音睜開眼,著趙離濃離開,又安靜閉上了眼睛。
趙離濃掀開簾子,外面小溪的水汽混著青草味撲面而來,偶爾還能聽見遠傳來幾道鳥聲。
駐扎營外有兩名隊員在巡邏,葉長明一條曲膝,靠坐在前方的巖石邊假寐,那把唐刀豎靠在他右手邊。
趙離濃還未走近,他便轉頭看來,目清醒銳利,見到后,銳利才逐漸了幾分。
“不休息?”
“下午信號塔那邊可以去看看。”趙離濃不習慣俯視別人,便在附近坐了下來,兩人大概隔了三四米,視線落在前方潺潺流的溪水上,“不過,可能已經晚了。”
如果是同一個東西,他們早已經驚了對方。
駐扎營外一片沉寂,就在趙離濃以為對方不會搭話時,葉長明突然出聲:“你說可能和異變柏科有關,石黃山曾經有棵A級異變側柏,去年消失了。”
“什麼?”趙離濃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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