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珊拍了拍胡道夏的手,眼神和。
“你也大了,總要正經的個婚,那丫頭胖,子又靦腆,姑娘家這般,算是面目有瑕,自然是不好多管你的。”
“你啊,不拘是騙一場,還是像阿姐這樣安心過日子,都是不錯的。”
胡道夏撇了下,拒絕道。
“過日子就算了,我還沒快活夠,才不要像阿姐這樣金盆洗手呢。”
胡青珊:“隨你,現在說再多都白搭了,胖丫頭不見了。”
“不過,那東叔是真的疼兒,我聽人說啊,自從那胖丫頭不見了,東叔一家子都沒心思做生意了,還因為這,直接在靖州城損失了老大一筆銀子。”
“眼下州城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一家人都搬回了老宅。”
“唉,真是羨慕華姑娘,打小就是被人捧在掌心上疼。”
胡青珊羨慕了片刻,繼續和自家阿弟閑聊道。
“老話說的在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瞧他們家回來時那一船船一車車的行囊,想來便是生意虧了,家底還是在的,畢竟都是經年的老生意人了。”
聽到華落寒不見了,胡道夏心里惋惜了片刻。
聽到這里,胡道夏的眼睛一轉,又的笑了笑,問道。
“阿姐,你說東叔家里做生意虧本了?細家當都搬回來了?”
胡青珊:“是啊。”
胡道夏哈哈暢笑了兩聲,“不錯不錯。”
胡青珊:“阿弟你笑什麼?”
胡道夏沖胡青珊招了招手,在側過時,低了嗓子,不無興道。
“阿姐,我打算做一票大的生意,華姑娘丟了便丟了,我胡道夏照樣有法子撈他華家一筆,呵呵。”
胡青珊側頭:“當真?”
胡道夏:“自然!阿姐,我什麼時候說大話了。”
他細細的數著道,“你也說了,他們做生意虧了,這個時候定然是心急時候,這人一急,肯定就會出昏招。”
“阿姐,我還沒和你說吧,我這次認識了個大哥,他是蜂門的,他啊,是這個。”
胡道夏沖胡青珊比了個大拇指,低了聲音,“安座子。”
胡青珊一驚。
這安座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等于是蜂群中的蜂王,那是騙子群里的頭頭呢。
胡道夏坐回凳子的靠背上,悠哉道。
“我這兩天好好的打聽一下,到時給安大哥傳訊,我們啊,要干就干一筆大買賣,嘿嘿。”
胡青珊擔憂:“那你可得小心點兒,蜂門的人狡詐著呢。”
胡道夏擺手:“嗐,姐你就是膽子小了,我哪回不小心了?”
“好了好了,你既然金盆洗手了,那便不要瞎摻和了,真要有心,你就在婦人之間打聽打聽消息,幫我看看,下一只豬仔子,咱們要挑哪一家的。”
胡青珊瞪眼,“不許再沾人家姑娘子了,你在這樣,早晚得出事。”
胡道夏翻了個白眼,“再說吧。”
真是婦人之仁。
阿姐知道什麼,就是他這樣沾了子,別人家才不好意思嚷嚷出來。
這等事,嚷嚷開了,家里的姑娘以后怎麼嫁人!
他胡道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鮮花叢里過,片葉不沾,還不就是因為沾了姑娘家的子!
那些苦主啊,被打著牙都得和吞下去!
……
胡道夏:“好啦好啦,我都累了,姐,我回屋睡去了,”
“對了,那桃花釀留一些給我,我還得了個方子,回頭帶著酒去永記賣個酒方子,就又是一筆白銀賬了,爽快!”
胡青珊看著胡道夏吹著小曲進了西屋,無奈的嘆了口氣,撿起地上他踢下的鞋子。
阿弟這般不聽勸,要是到那等烈子的姑娘,該怎麼辦啊?
罷罷,以后尋的時候,還是多注意一些吧。
挑的姑娘丑一點,胖一點,家阿弟總不能不擇食了吧。
顧昭和桃三娘自然是不知道,那害了桃三娘的惡賊也來了玉溪鎮,還有個幫手,此時正暗暗的打算著謀那華家的富貴。
晨鐘暮鼓,日子過得很快,眨眼便又是半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日,顧昭給了老杜氏一個荷包。
“阿給,這是這個月的薪水。”
“今兒便發薪水了?這次怪早的。”
老杜氏往圍上了手,接過顧昭手中的荷包,面上帶出兩分意外。
顧昭嘿嘿笑了一聲,“可能是怕我和趙叔也不干了吧。”
往常時候,更夫的薪水都會拖個三四天再發,就這三,四天的功夫,他們這些打更的是尋說法也不是,抱怨也不是。
畢竟又不是多長時間,也不是不給你。
到最后,大家伙兒只能著鼻子,心里不痛快的默認了,有時薪水就是會遲一些時候分發。
前些日子,玉溪鎮夜里的靜多了一些,尤其是涯石街的那場人途鬼道疊,這事人人聽聞,信的有,不信的也有。
更夫靈醒,自然不干了,寧愿在家里吃醬菜,也不肯去那趟罪。
畢竟人人都惜命。
……
老杜氏打開荷包,瞧了一眼,詫異道。
“這個月的銀子多了,是不是拿錯了?”
“沒有拿錯,這就是我的那一份。”
顧昭解釋道。
“我和趙叔多走了幾條街,自然銀子多了些,他們想要驢子干活,又不給驢吃飽,哪里有這等事,阿你說對吧。”
老杜氏嗔道:“哪里有說自己是驢的,憨傻!”
顧昭瞧著老杜氏數銀子的歡喜模樣,了下,想道。
要是其他更夫都不干了,都接過來干,那倒也不錯,整好一人賺了十來人的薪水。
顧昭在心里算了算,一人三兩銀,十人就得是三十兩啦。
哇!積多不是空話啊!
這樣做個幾個月,的家不說比上河里的八郎,燈里的桃三娘肯定能比得過。
這個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錯不錯!
……
老杜氏收了荷包,瞧了顧昭一眼,問道。
“想什麼呢,這般滋滋模樣,跟小貓魚了似的。”
顧昭將心里想的事和老杜氏說了一聲,哈哈笑道。
“一個月三十兩,一年便是三百六十兩了,這生意做得,阿,你就等著福吧。”
老杜氏嗔了顧昭一眼,“想什麼呢!你就一雙腳,還想走遍咱們整個玉溪鎮啊,到時鞋子磨破了倒是不要,別一雙都跑斷嘍。”
顧昭不服氣,“誰說的,我都想好了。”
顧昭神認真,顯然短短一會兒,便已經深思慮了。
“回頭我就從鬼道走,阿你是不知道,鬼道一個步,便能是數里之外,等以后我的修行上去了,還能是數十里,數百里,數千里之外。”
“嘿嘿,到時我給阿帶祁北郡城的烤鴨。”
這段日子,顧昭是瞧出來了。
貓兒表哥別的本領不突出,就好吃的本領不錯,這兩日他念叨著祁北郡城的烤鴨,聽得一家人都饞了。
老杜氏:……
“你啊,是自己饞吧。”
“好了好了,等你修行到家了再說,不過啊,阿覺得,等你真的修行到家了,還不一定做著夜里打更巡夜的活計呢。”
顧昭:“才不會!”
“這是咱們老顧家傳承數代的活計,別人家是耕讀世家,咱們這打更世家。”
顧昭擲地有聲道。
“阿你放心,斷傳承這等數典忘祖,不孝子孫的事,我顧昭斷然是不會做的。”
老杜氏聽呆了。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噢噢,那你去街上買一點吧,前兒你陳嬸子過來家里嘮嗑,正好說起了六馬街的趙屠夫今兒會殺一頭大豬,正好你發了薪水,咱們也去割兩刀回來。”
陳嬸子是趙家佑的母親,灶上功夫頗為不錯,瞧著顧秋花的手上功夫好,這幾日來得比較勤。
“好嘞!”顧昭利落的應下,接過老杜氏遞過來的碎銀子,轉出了家門。
老杜氏瞧著顧昭的背影,呼了一口氣。
……
片刻后。
老杜氏端著煮好的花生湯去了東屋,瞧著顧春來舀著花生湯喝,不無憂愁道。
“唉,往日里瞧著,我覺得咱們的昭兒機靈得很,行事也穩妥。”
“不想今兒一看,哪里機靈了,和平彥那孩子一般樣,一團孩子氣。”
顧春來從碗中抬起頭,問道。
“怎麼了?”
老杜氏將顧昭的話學了一遍,不無埋怨道。
“你瞧瞧說的是啥話,還打更世家,這等活計當個寶一樣,哎呦喂,我這傻孫兒哦。”
顧春來聽了哈哈大笑,“是是,咱們昭兒說的在理,旁人有耕讀世家,咱們打更的,自然得是打更世家。”
他瞪了瞪眼睛,虎下臉道。
“昭兒說得又沒錯,哪里傻氣了。”
老杜氏跟著瞪眼,半晌泄勁兒,道。
“算了算了,我和你這悶驢說什麼!”
顧春來:“我哪里悶驢了?”
老杜氏吐槽:“哪沒有了,又悶又犟,還死腦筋,哪里不像是悶驢了。”
“你也不想想,昭兒要是修行有,做啥不好要做著打更的活計,還打十人份的更,賺三十兩的銀子。”
老杜氏呼出一口氣:“傻話!”
顧春來:“我看你才是悶驢!”
他瞥了老杜氏一眼,意味深長道。
“你也說了,要是修行有,昭兒自然做什麼都,既然都,還想著做打更的活計,那說明什麼?”
“說明喜歡!”
“對于修行人來說,那銀子就跟路邊的頑石差不了多。”
“既然如此,你何須強求做其他的事呢,由著的心意不就好了?”
顧春來有些老花的眼睛看向窗欞外頭,那兒,風一陣陣的拂過院子外頭高大的荔枝老樹。
不知從何來,不知到何去,自由自在。
顧春來:“雖然我沒有修行,但我也知道,這修行之人啊,隨心隨最重要,你啊,就別拘著了。”
老杜氏:“……,道理一套一套的。”
顧春來吃完花生湯,老杜氏收拾碗碟,遲疑了下,開口道。
“咱們真不給花囡和平彥說昭兒的事啊。”
顧春來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待反應過來,他盤著去點燃那土煙,丟下一句。
“說那干啥,不說!”
老杜氏急了,“怎麼就不說了,你是怕花囡和昭兒搶家里東西嗎?就那三瓜兩棗的,花囡和平彥不會的。”
顧春來瞥了一眼,悠悠道。
“老婆子,在這一點上,我覺得你和昭兒娘一比,真是差遠了。”
顧昭是娃娃這事,張氏一瞞就是十年,要不是顧昭生了病,張氏嫁人了,他和老婆子還無知無覺呢。
老杜氏不服氣。
顧春來沉聲,“你要記住,永遠是放在心里,那才是,多一人知道,你就等著全部的人都知道吧。”
“昭兒要是想說,自個兒會說的。”
老杜氏端著盤碟出去。
顧春來喊道,“你聽到了沒有啊。”
老杜氏沒好氣:“我還沒老到發聾。”
顧春來放下心來,不忘喊道,“明兒我要吃去殼的花生熬的白湯,不要這種紅湯的。”
老杜氏心里吐槽,還去殼的花生熬白湯,得你!
“知道了!”
屋里,顧春來滋滋的了一口大旱煙,快活賽神仙。
六馬街上。
市集還沒有散去,有一地方格外的熱鬧,甚至有婦人捧著家里的白瓷碗過去。
這好吃,豬也不錯啊,回家正好做那旺吃。
大豬是晨時剛殺的,質正鮮著。
到顧昭時,顧昭挑了一條三層,兩豬大骨,一塊里脊,還有一塊的豬。
趙屠夫瞧了顧昭一眼,笑道,“沒有帶碗吧,給,幫你纏箬殼里了,路上小心別碎了,到家了就拿出來,小心悶臭了!”
顧昭:“多謝叔。”
顧昭提著正待往回走,忽然看到什麼,腳步一頓,轉走了過去,問道。
“周姑娘,怎麼了?”
周菲舟,也就是瘦下來的華落寒,瞧見顧昭,眼睛亮了亮,一副有救的模樣。
手掙了阿月嫂的糾纏,朝顧昭走去。
“顧昭。”
顧昭將華落寒護在后,看向阿月嫂,開口道。
“嬸子,咱們說話歸說話,別手腳啊。”
“你纏著人家小姑娘作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欺負人家呢。”
瞧見有人看過來,阿月嫂有些訕訕。
“我這不是瞧著周家這丫頭養的花漂亮,想著向討幾朵簪簪發嘛,小氣!”
華落寒在顧昭后,小聲道,“我才不要把花分給你呢。”
顧昭看了華落寒一眼,繼續看前頭的阿月嫂。
“周姑娘不愿意,嬸子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阿月嫂也是要臉的,瞧見市集里有人看向這邊,不由得瞪了顧昭一眼,摔了下袖子,沒好氣道。
“賊小氣!”
待阿月嫂走后,顧昭回看向華落寒,道。
“走吧,我送你去聽雨樓。”
顧昭走在前,華落寒跟在后頭。
兩人經過華府時,正好華府的大門打開了。
顧昭瞧了瞧,里頭出來一行人,華落寒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往顧昭旁邊躲了躲。
顧昭也擋了擋。
……
“爹,怎麼了?”華振家瞧見自己父親頓了作,詫異的問道。
華東元瞧著年郎護著小姑娘走了,不由得搖了搖頭。
錯了錯了,他真是昏頭了,一時竟然覺得,那小姑娘看來的眼睛有些像落寒那丫頭。
“沒什麼,咱們走吧,生意要。”
華振家興,“是是,生意要。”
“爹,咱們這次真是要走大運了,那姓安的可是祁北郡王府里的采購大管家,要是攀上了這層生意,咱們華家何愁沒有富貴。”
“嗯。”華東元低低的應了一聲,“你還年輕,富貴不富貴的另說,咱們做生意的,最重要還是要穩妥。”
華振家目敬佩,“是!還是爹老道,兒子要學的地方還很多。”
華東元被吹捧得舒坦,拈了拈胡子,道,“爹還不夠厲害,你啊,平日里還要向你阿爺多學學。”
華振家:“是!”
顧昭和華落寒兩人走到拐角。
華落寒回頭看了一眼,瞧著華府的車馬走了,轉頭招呼顧昭,道。
“顧昭,咱們走吧。”
顧昭:“華姑娘……”
華落寒搖了搖頭,輕聲道。
“你還是我周姑娘吧,就像玉溪鎮里說的那樣,華落寒被大鬼抓走了。”
顧昭從善如流,“周姑娘,不要吧。”
周菲舟神復雜:“沒事,就是瞧著他們,心里還是有兩分不平靜,不打的。”
華家人不知道華落寒就是周菲舟,還落腳在同一條街的聽雨樓里,但是周菲舟卻將華家的一舉一都瞧在眼里了。
對于華家,也更加的心死了。
周菲舟:“你聽說了嗎?華家在靖州城的生意不了,華老爺子是個有魄力的,當場便讓華家斷尾求生,變賣了生意,帶著真金白銀和細回了玉溪鎮。”
咬了咬,眼里有些不甘心。
方才聽大兄和阿爹的說法,想來是又有大生意上門了,他們有金有銀,何愁不能東山再起。
旁邊,顧昭面容有些古怪。
“東山再起?”
那五鬼運財的風水局破了,以前賺的自然得回去。
這華家還想東山再起?
他們這般運道,沒有破家已經是上天高抬貴手,留一線生機了。
周菲舟:“怎麼了?”
顧昭搖了搖頭,“沒事。”
這等悲慘的事,還是先不給華姑娘說了,反正過幾天便能知道了。
這生意啊,鐵定不了!
不止是生意不了,不過是五日時間,整個玉溪鎮里,一個消息像是長著翅膀一樣,到傳遍了。
華府的華東元,人稱東叔的生意老手,他被人騙啦!
“聽說了沒有,足足兩萬兩呢,華家的家當被騙了個,就連老太爺的棺材底都被騙走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老爺子都還在門口哭呢!”
“啊,那還不快去瞧瞧!”
一個落魄少年偶得吞天魔帝傳承,修吞天魔功,吞萬界元氣,大荒之中斬無上大妖,仙域之巔戰九頭魔龍,探索古老的無儘海域,深入傳說之中的地底龍墓……與天鬥,與地鬥,彈指可碎域外星辰,摘葉可劈碎諸天輪迴,他凝聚不死之身,橫掃諸天萬界。萬古三千界,英雄天驕如銀河沙粒,試問少年一出,誰可爭鋒?
無法修行,卻悟得絕世醫術,煉藥煉丹,如吃飯喝水,九品帝丹更是信手煉來。醫道通神的雲墨,培養出了戰力驚世的一代神帝,然而,被他視如己出的神帝,卻忽然對他下手,致其隕落。睜開雙眼,雲墨發覺自己不但重生,還擁有了修鍊的條件。這一世,他再不會茍且地活著,他要鎮壓孽徒,衝破一切桎梏,屹立於武道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