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卻是從容一笑,拿出弓箭,半瞇著眼睛,對準赫烈,然後手突然一放,箭直直刺向了赫烈。
赫烈堪堪避開,箭中了他下的坐騎。
他從馬上躍下,不由暗道:這個西周人,好一手湛的箭法!
沈長歌趁赫烈失神那一瞬,與小五使了個眼。
二人從馬上下來,鑽了蘆葦之中。
沈長歌目前所的這片土地,生長著一大片的蘆葦盪,如今河面冰封,蘆葦半枯,可以遮住人。
赫烈眸凝聚,怎麼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他揮舞著彎刀,怒目圓瞪,吩咐道:「去搜,一定要抓住這二人!」
沈長歌帶著小五,二人在蘆葦盪里穿梭。
偌大的蘆葦盪,又是深夜,該從哪裏去搜尋呢?
沈長歌臉上泛著淡淡的得意,不過一刻鐘,已離開了這片蘆葦盪,回到了秦家的軍營。
。。。。。。
秦月已經是心急如焚,雖然那十名輕騎兵來了糧草,但更在意的是沈長歌的安危。
等來等去,不見沈長歌的影,秦月都差點提刀衝到北涼軍營了。
這時,沈長歌踏著夜而歸,見糧草已經來了,一陣心安,卻沒想到秦月朝衝過來,直接地抱住。
秦月的語氣十分著急,問:「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快擔心死了!」
沈長歌拍了拍秦月的肩膀,安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秦月一時心急,下手也沒個輕重,直接拍了沈長歌後背一掌,罵道:「早知你要去冒險,我是不會允許你去的!」
赫烈可不是一般的人,連秦月都沒有自信敢去挑釁他,沈長歌這個弱弱的千金小姐就這麼去了,還那麼囂張!實在是太讓人後怕了!
沈長歌沒有被北涼人所傷,卻差點被秦月這一掌給拍出傷,咳了咳,「那個。。。。。。你下手輕點。」
秦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下手重了,攬過沈長歌的肩膀,往營帳裏面走去,臉大喜,「這次多虧你解了燃眉之急,等凱旋歸京,可要給你記大功一件!」
沈長歌眸中浮現幾分複雜,阻止了秦月這個想法,「我不想暴自己的份。」
在軍中,沈長歌一直以無雙公子自稱,眾人見又和秦月走得十分近,將士們的思想開放,還以為是秦將軍的乘龍快婿呢!
秦月覺得沈長歌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勉強了,道:「現在,父親對你是青睞有加,你真是有勇有謀。」
沈長歌言辭謙虛:「我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
秦月子直爽,「要不是你,我們還在為糧草一事心急,這下了北涼的糧草,解了我們的困境,就是你的功勞。」
沈長歌卻是陷了沉默,不過是利用了前世那些經驗罷了。
秦月直接拿兩壇酒放在沈長歌面前,「來,不提那些事了,我們喝酒!」
這個人就是比較直率,開心的時候就盡開心,不想其他的。而表達開心的方式,就是大碗喝酒!
沈長歌無奈笑了笑,狂風吹進帳篷里,一陣呼嘯聲,提著酒罈,徑直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烈酒,辣得嚨生疼,但沈長歌毫不在乎,要的,就是這種快活的覺!
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書屋www.7ys.cc
。。。。。。。
千里之外的京城,昌平王府。
清風半跪在慕珩跟前,稟告道:「沈長歌去了北涼。」
北涼。。。。。。慕珩的眸子稍稍瞇了瞇,北涼,不是在打仗當中嗎?
沈長歌去北涼湊什麼熱鬧?這才一會沒有理,人就不見了。
慕珩忍不住問:「你可查到在做什麼了?」
清風答:「沈長歌夜襲了北涼的主軍營,還了北涼的糧草。」
慕珩不蹙額,沈長歌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單槍匹馬挑釁北涼的戰神赫烈?是真的不想要命了麼?這人,真是讓人心煩!
他眸中略有怒意,隨口問了句:「平安否?」
清風對此事也頗覺不可思議,「平安。」
慕珩淡淡「哼」了一聲,心裏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沈長歌這隻小狐貍詭計多端,狡猾得很,怎麼會讓自己傷?
他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
清風問:「那屬下。。。。。。還要盯著沈長歌嗎?」
慕珩角扯了扯,道:「不必了,讓自尋死路去吧。」
不知死活的蠢人,他才懶得管的生死!
。。。。。。
沈長歌才喝了半壇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抱著酒罈趴在床上,突然打了個噴嚏,想必是有人在罵了。了鼻子,翻了個,繼續呼呼大睡著。
一夜無夢。
果然,在戰場之上,沈長歌是睡得最安穩的。
。。。。。。
連連幾夜,赫烈卻是無法安睡了,他已經知道自己中了那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不僅僅是主軍營被燒了,連糧草都被了,他的怒火攻上心頭,恨不得立刻活剝了那人的皮!
赫烈召集了自己的部下,問:「查到了嗎?那個夜襲我軍軍營的人是誰?」
空氣氣氛張,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赫烈心裏恨極,也不得不承認,那人的箭法妙絕倫,甚至不輸於他,那箭差點就中了他。
底下的一眾將士面面相覷,又互相搖頭,道:「末將未能查到他的來歷。」
「什麼?」赫烈怒而拍桌,抓不到也就罷了,還查不出來歷?
眾人回答:「秦那老頭,以及他底下的將士,末將們或多或都與之過手,當中沒有一個箭法如此高深的,估計是新來的。」
赫烈顯然不信,「新來的兵能有如此膽量?」最關鍵的是,那人對地形無比悉。
眾人額上冷汗連連,主將發怒了可不是件好事,「這。。。。。。。他或許是西周來的幫手。」
赫烈罵了句:「一群無用的人!再去查!」
軍營被燒,糧草被,赫烈為將多年,還從未經歷過此等恥辱,要是讓他抓到那人,一定讓其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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