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周氏一直盯著蘇姨娘,蘇姨娘明知道在看著自己,卻仿若無事人一般,這淡漠的樣子,讓周氏在心頭的火氣再也控製不住,咬牙說了一句:「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夫人不是都看到了。」
「我在教訓自家兒子。」周氏恨極,卻也隻能說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家兒子?你會把二爺趕出陳府?」蘇姨娘輕笑,眼底儘是嘲諷芒。
周氏看著的笑,心莫名的慌,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說了一句:「如果兒做出這樣不顧陳家的事,我也斷然不會輕饒的。」
「在外花天酒地,包著秦樓楚館最漂亮的姑娘,把陳府的臉都踩到地上了,也不見夫人管上一管。」
蘇姨娘不不慢地說話,隻是話語卻像是耳打到了周氏的臉上,縱使一遍遍告訴自己,的兒不錯,可是他流連秦樓的事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我自己的兒子,與你何乾?」
「你兒子敗壞陳府的名聲,你不加管教,大爺做了件知恩圖報的事,你卻要趕出家門,夫人所說的自己兒子,怕是隻有二爺一人呢。」
「你……」
「我實話實說而已,誰都長著眼睛呢,夫人做事還是有點顧及的好,不然,你這夫人的位子能不能坐穩,還真不好說。」
「蘇梅,你敢。」
「不是我敢不敢,是夫人你,再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不該的人,那……」蘇姨娘吃完最後一個橘子,起,緩緩離開,走到門口,纔回頭,對周氏言道。
輕飄飄的,的話語,卻讓周氏的後背猛得一涼。
說的不該的人,是陳守業,竟然護著陳守業。
蘇梅這人,兩年前府,深得陳敬臣的寵,卻一直都躲在倚梅園中,很手府中的事,雖然子有些桀驁,卻很和直接對上。
蘇梅來得太迅疾了,態度又太強勢。
是為了陳守業專程來的,隻是這樣做,是為了在府裡找個依仗,還是陳敬臣的意思?
那個人還在府中,又要怎麼辦?
這些年來在霍州城行事順遂的周氏心如麻,承認在知道了甄依的份之後,有些了陣腳。
不管什麼事,都得慢慢來。
不管是甄依,蘇梅,還是那個礙眼的庶子。
不過周氏剛剛平穩的心緒,終是被張嬤嬤帶來的最新訊息給攪了。
陳敬臣今日外出歸來,直接去了倚梅園。
「這個狐子,就知道……」饒是在張嬤嬤麵前,周氏都努力維持著自己正室夫人該有的端莊持重,可是在聽了這個訊息之後,卻再也控製不住,整張臉都變得猙獰。
「夫人,您息怒呀,之前躲在倚梅園中咱們拿不到的短,現在可是出狐貍尾了,正好利用除掉那位,這可是兩全其的事。」
張嬤嬤低聲在周氏耳畔說著,周氏聞言,轉頭看向張嬤嬤,本來猙獰的麵上突然綻放出無邊笑意。
對呀,怎麼忘了……
今日,哪裡是蘇梅來挑戰,分明是想殺人,蘇梅迫不及待地將刀子給自己送了過來。
真是天助我也。
「好,既然蘇梅忍不住想死,我怎麼也得全他。」周氏說話的時候眼底儘是喜悅,好像已經除掉了的心腹大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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