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墨子時末才回到國公府。同老公爺和、國公、孟二老爺商議一番后,回了浮生居。
他輕手輕腳進凈房洗漱。出來時,看到江意惜已經坐起靠在床頭。
“醒了?”
“嗯,事查出來了嗎?”
孟辭墨臉嚴肅,坐上床說道,“查出來了,主謀的確是郭氏……”
孟辭墨去雍王府,說從可靠渠道得知,雍王府管灑掃的趙婆子聽人教唆,在那個地方弄出一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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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李凱審問了王府所有管灑掃的婆子丫頭,沒問出個所以然。只得打了灑掃管事十板子,院管事十板子,專門管那里灑掃的婆子丫頭二十板子,趙婆子也被打了二十板子。
聽了孟辭墨的話,李凱下令封鎖消息傳進院,立即派人去把郭婆子和趙婆子抓進來審問。
趙婆子一被抓來就嚇壞了,還沒等上刑,就說了實話。待郭婆子給了二百兩銀子,讓在那里弄一塊冰。
郭婆子開始咬死不承認,上了重刑才說實話。
的確是雍王妃讓做的。
之所以找到小彩蝶,是因為小彩蝶表面沒有親人,實際上已經私下跟哥哥相認。郭婆子讓自己兒子把小彩蝶哥哥引著賭博,欠了八百兩銀子。
小彩蝶哥哥被人切掉一手指頭,痛哭流涕求妹妹。小彩蝶想著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哥哥家的五條命,還得了忠奴的好名聲,會被厚葬,就答應做了。
至于雍王妃為何要害江意惜,郭婆子也不清楚……
審問完,才把雍王請來。
雍王不太相信,又親自審問了郭婆子,得到同樣的答復,氣得砸了茶碗。
他沉思片刻問孟辭墨道,“你從什麼渠道得知是趙婆子和郭婆子做的?”臉更沉了,眼里有了怒意,“你們國公府,或者本王的皇兄在雍王府里安了細作?”
孟辭墨否認道,“王爺高看國公府了,我們還沒有那個能耐。至于陛下安沒安細作,陛下沒讓屬下做過,屬下不知。
“屬下之所以猜測是趙婆子做的,是出事后派人打探雍王府下人,聽說趙婆子的兒子這段時間手面特別大,趙婆子又是管灑掃的。便猜測或許有參與。
“至于郭婆子,只是懷疑,是雍王妃的心心腹,那些的事肯定由辦……事實證明,屬于猜對了。”
他也沉了臉,“王爺如此,是先發制人,不想給我們害人一個待?”
孟辭墨之所以知道趙婆子有兒子,是李凱派王府護衛抓人時,孟連山跟著去了。趙婆子兒子二十幾歲,一看就是愣頭青。兒子手面大,也是孟辭墨猜的。
雍王看了一眼孟辭墨。他說的兩點雖然都是猜的,只能說明人家聰明,而不能說明人家一定在自家安了細作。
他瞪了兒子一眼,兒子比孟辭墨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種家務事,不是應該先自家審了,想好怎樣理,再告訴他們?
雍王忙說道,“孟大人多慮了,本王只是一問。若本王王妃真的有參與,本王不會徇私,必會給你們一個待。”
審問雍王妃肯定不會讓孟辭墨看到,孟才告辭走了。
江意惜問道,“已經查實,郭氏能被死嗎?還有幕后的趙淑妃,若郭氏供出,會怎樣理?”
知道郭氏不會被死,還是這樣問了。就是想讓郭氏以命抵命。
孟辭墨搖搖頭,把江意惜攬進懷里說道,“不可能。郭氏是王妃,死要經過皇上和宗人府。這是雍王府丑聞,還牽扯進了趙淑妃,他們不會擺在明面說。置郭氏,會找別的借口。
“至于趙淑妃,哪怕郭氏招供,雍王也只會私下跟皇上稟明……臣子的命在他們眼里都不算什麼,何況還是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李紹是我們孟家迫皇上賜死的,這次不能再去迫。
“祖父多次帶兵打仗,德高重,不能讓皇上對他有一點不喜和忌憚。否則,對我們孟家不利,對平王也有影響……”
江意惜悲憤道,“們害死了我兒子……”
孟辭墨冷聲道,“我兒子不會白死。等風頭過了我會想辦法要郭氏的命,還有趙淑妃,我不會放過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也不要太過憂心,還有李珍寶,有些事咱們不好做,能做……”
兩人相擁著沉默了一陣,孟辭墨道,“大師說過,這個劫過了,你會順遂一生。”
江意惜道,“可孩子沒了。”
“我們還年輕,會有的……”
次日早上,李珍寶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花花像冰一樣直直睡在旁邊。
這兩天,只有這個小東西能讓開心了。
剛穿好裳,素味就從外面跑進來。
“郡主,聽棋姐姐說,害人的人找出來了。”
棋是崔氏的大丫頭。
李珍寶聽了,提著子向外跑去。
素點在后面高聲喊著,“郡主,你還沒洗漱呢。”
李珍寶跑到紫玉軒,李凱正和崔文君低語著。
崔文君用帕子抹著眼淚,只罰那個賤婦去小佛堂,太便宜了。
“郭氏不僅害了孟大,還害了我的圓圓。百日宴上出人命,圓圓的福氣都被折損了。”
李凱道,“這是父王的意思。這件丑事總不好傳出去,讓人看笑話。父王說,等過些時候再以得了惡疾為由,趕去莊子,降為側妃。況且,還扯牽進了趙淑妃和英王,事關皇家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珍寶跑了進來,“大哥,那件事是誰干的,是不是郭氏那個老巫婆?”
是崔文君一大早讓人把消息傳給李珍寶的。在雍王爺宣布置之前,還有可能改變結果。
李凱道,“是,是郭氏得了趙淑妃暗示做的……”
李珍寶聽了雍王對郭氏的置,氣憤不已。
這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對不起江意惜,也對不起小圓圓。
對崔文君說道,“嫂子不氣,我去找父王,讓他把郭氏趕出雍王府。我還會進宮跟皇祖母念叨念叨,好好收拾趙淑妃。”
說完,又提起子往外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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