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后,陸殿卿林舒向王同志告罪一聲,就先回去了。
林舒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當了“象征”擺在這里被王同志提起來鼓舞大家,想想也是好玩。
兩個億呢,兩個億呢,就這麼批了!
越想越高興,覺得世界都是好的。
到了王同志這種級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批了就是批了!
陸殿卿低頭看笑那樣,也是想笑,不過還是提醒道:“你可記住樂極生悲的道理吧,別又胡吃海塞鬧肚子。”
林舒想想也是,忙收斂了心神:“我們趕給陳琰打個電話,他知道肯定高興死!”
陸殿卿:“不等結果正式出來再打?”
林舒:“我們要相信王同志,他說了就是了,再說父親不是也說順利嗎?”
依這兩位今日今時的地位,話可不是隨便說的。
陸殿卿:“好,前面是電信局,我們過去電信局打吧。”
當下兩個人過去了,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陳琰正在開會,一聽這個,激得起來:“真批了,兩個億?給我們批了兩個億!”
林舒:“陳所長,多我也不知道,但是兩個億看來是有了,沒準更多呢,不好多問,畢竟消息還沒正式下來。”
陳琰已經樂開了花:“兩個億,有兩個億,還想什麼,有兩個億就足足夠好了!”
聽著花甲老人激這樣,林舒也是高興,高興得都有些心酸。
真是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不容易,的激大業,終于也要開始轟轟烈烈的行程,要看著中國曾經實現過的那一些就一一在這個世界變現了。
要讓世界看到中國科技的力量,讓他們知道,中國的激研究可以多麼先進,可以并肩世界!
連著幾天,林舒心都特別好,又開始籌備接下來的國際激會議,會議上會邀請中外一些專家,讓國的激行業有一個和國際接的機會,也改變國激行業封閉運行的現狀,又聯系中國工程理研究院的同行,商議慣約束核聚變研究,以及釹玻璃激驅的研究。
又想起激陀螺儀來,想著這個必須趕推進了,總之千頭萬緒的,每一個都得開始做起來了。
這天,雷老爺子壽辰,就在北京大飯店,陸家人自然也都去了,這次連年邁的陸老爺子也都來了。
林舒也是這幾天心好,工作告一段落有了眉目,又聽說自己婆婆云菂要過來,也就隨著陸殿卿過去了。
這次雷老爺子大壽,做得頗為風,這幾年雷正德發展得好,自己開的貿易公司借著以前的便利,拿了不外貿指標,那外貿指標就是錢,嘩啦啦的錢往家里賺,他自然大氣,一口氣包下了幾十桌,倒是給雷老爺子做了一個風□□派的壽宴。
席間眾人自然都夸,夸贊雷正德有出息,獨立辦了外貿公司,這些年掙了不,也為國家掙了外匯,雷老爺子自然是欣。
云菂也把陸執葵和陸守倞帶來了,一對雙胞胎,穿著得,又是被仔細教導過的,哪怕平時再調皮,這種場合上也是禮貌乖巧,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滿場的賓客,但凡見到,沒有一個不看過來的,也有人打聽這是誰家的孩子竟然長得這麼喜慶,知道是陸家的,這才恍然。
這兩年陸家發展得好,陸家年輕一輩的陸殿卿也是眼看著前途無量,這次調回來,想必是要委以大任的,任憑誰見了不贊嘆一聲。
最要的是,聽說陸家這兒媳婦還是留博士,這樣的兒媳婦生出的雙胞胎,那更是錦上添花,怎麼看怎麼好。
云菂見此,自然心滿意足,在香港多年,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不過人到了這個年紀,許多想法也都淡了,反而更看重親緣了,現在對自己這一對孩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喜歡得不行了。
陸知義這次也是來了的,看著這樣子,倒也很滿意,就特別想看看沈明芳的臉。
云菂見此,自然將一切都收在眼底,不過是笑而不語罷了。
這時候,沈明芳到各和人說話,恰過來這邊,邊陪著的雷正惠和兒媳婦關珠清。
其實現在看到陸殿卿和林舒那對雙胞胎就難,怎麼想怎麼不舒服,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是不是如果自己兒子娶了林舒,那一切都歸自己了。
那麼討人喜歡的雙胞胎,留博士的兒媳婦,這得多讓人羨慕啊!
不過也就是想想,還能怎麼著,自己兒子不爭氣,娶了一個關珠清,整天沒什麼本事,別說考大學了,連肚子都不爭氣,反而只知道在家里爭著這個那個的,還知道往自己手里弄錢,想想就來氣。
不過到底是相識多年,沈明芳還是過去和云菂陸知義敘話,雙方自然場面話不了,寒暄一番,又彼此夸了一番。
就旁邊的林舒看,那就是好一個虛假意。
一時不知道怎麼提起來雷正惠,現在雷正惠已經離婚了,云菂聽了,笑道:“倒是也沒什麼,反正年輕,邊也沒兒拖累,再找一個就是了,香港那邊,男離婚的比比皆是。”
沈明芳聽這話倒是喜歡:“說的也是,現在年輕人,過得不合適肯定就離,反正年輕,也好找,這不是剛離婚,就有好幾個說要給正惠介紹的,都是條件好的,我說不著急,慢慢找。”
云菂也笑著說:“那倒是,著急什麼,慢慢來。反正結婚了,也未必就馬上要孩子,結不結都一樣。”
這話一說,旁邊關珠清怔了,覺得這話好像哪里不對。
沈明芳也是覺得不太舒坦,不過云菂帶著笑臉,也就不好說什麼,只好告訴自己想多了。
雷正惠卻是不太樂意,看了眼,笑道:“說起來,這麼多年了,舒倒是變了不,我可是記得當初,舒和正德剛從云南回來,穿著一綠軍大……”
嘆了聲:“世道也真是變得快,現在哪還看出來當時的樣子,說起來還是陸家的風水養人。”
林舒本來從旁低頭一派安分,腦子里想著最近將要召開的那個國際激會議,想著與會人員都可以邀請什麼人,昔日認識的那些國外激專家都可以試著邀請下,如果邀請不到怎麼辦,邀請的時候用什麼名義。
滿腦子都是這種事,哪想到自己突然被提名,一時也有些懵。
雷正惠看著林舒那呆呆的樣子,笑了下。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關珠清見此,突然道:“姐姐就是好命,上次過去友誼商店,姐姐一口氣拎著七八個包,可是買了不,我還說都買了什麼,這一口氣得多外匯券進去了。”
這話一出,別說陸知義云菂,就連沈明芳都愣了下,無奈地看了自己這兒媳婦一眼。
怎麼這麼不上臺面,這種事你提什麼提,倒好像眼里就那點東西!
陸知義便笑出聲:“是嗎?舒,你都買了什麼?”
云菂輕嘆:“你說這孩子,竟然跑去友誼商店買東西,還買了七八包?”
關珠清心里一喜,知道這種場合自己說話的機會,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好歹讓林舒在婆婆跟前落個不好的印象。
試問,當兒媳婦的,就算婆婆再有錢,聽說你揮霍無度,到底心里不待見吧?
于是便干脆道:“也是姐姐出手闊綽,這個真是沒法比。”
云菂卻一個笑,道:“舒,下次你要買什麼,說一聲,讓殿卿陪著你過去香港,香港那邊到底是樣式更好看,也更多,你想買什麼沒有!”
陸知義也道:“你啊你,還自己拎著,像什麼樣?回頭讓你母親的助理陪著,幫你拎著包,那不是節省多力氣?”
云菂又道:“其實我往常都是和殿卿說,他們的服,不買外面的最好了,找歐洲的設計師設計好了,給他們定制就是,定制的,再怎麼穿也不至于和人撞了。”
關珠清聽得都呆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向云菂和陸知義。
林舒原本是懵的狀態,現在終于醒過來,解釋道:“那一日也是正好項目有了結果,心里高興,便隨意去買了點東西,至于服首飾,倒是不缺,以前母親讓人幫我定制的那些,有些我本一次都沒穿過呢。”
雷正惠從旁面無表,也不想說話,林舒可真是掉到福窩窩里,陸殿卿怎麼就看上了?
沈明芳只好強行打圓場:“瞧這媳婦,說的這什麼話!別理就是了!話說舒如今都是博士了,國回來的博士,聽說現在可出息了?”
陸知義便笑了:“那可不,我聽他姑父說,舒最近做的這個項目,這什麼來著,那可是驚了上面,要給一大筆撥款!”
云菂倒是明白,溫和笑道:“舒最近正在籌備參加國際激會議,是不是?”
林舒終于能接個話,道:“對,這次激會議,會邀請國外專家來探討中國激發展問題,上面的領導也會參加。”
云菂滿意,笑對沈明芳道:“也是太忙了,我有時候也是有些犯愁,孩子都顧不上管,經常放我那里教導著。不過也沒辦法,事業為重,這都是為了國家科研發展,這才是大事,我們做家長的,也只能支持了。”
說著,眼神輕淡地掃過旁邊的關珠清,才笑著道:“說起來還是羨慕你,有福氣,一個閨一個兒媳婦,都在家里守著,又不用照料孫子孫的,你不知道省心多,哪像我,到底是心。”
沈明芳聽著這個,只覺得一子氣在心口那里翻騰著,打人不打臉,這是直接心窩子呢!
自己那兒媳婦不爭氣,考大學沒的份,生孩子沒的份,至于什麼科研,什麼果,那更是都不著,滿腦子倒是惦記著什麼友誼商店買了幾大包!
至于兒,離婚了在家,工作上也是不著調!
只是沈明芳自然也不敢和云菂翻臉,再說云菂一直笑著,倒是夸獎羨慕的樣子,還能說什麼!
只能是憋著,勉強出幾個笑,胡敷衍了幾句,趕去別了。
林舒從旁,看著沈明芳那吃癟的樣子,其實心里還是痛快的。
雖然已經不會在意沈明芳這一家子了,不過大概依然殘留著一種慣,看你不高興,我就太高興了,看你嫉妒我卻又無可奈何,我就更高興了。
等宴席散了后,云菂帶著雙胞胎先離開了,反倒是陸殿卿這種晚輩還在,因為這次雷家請的幾位都是外貿行業的,也有工業機械部的,大家坐在一起說說話。
今日今時的陸殿卿自然已經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席間眾人,哪怕那些年紀大一些有些位置的,對他言語間也頗有恭維之辭,赫然正是一桌的中心,話題一直圍繞著他打轉。
特別是這次卡雷特蒙和國的合作,更是大家熱議的話題,說白了,誰都知道這是大項目,隨便拿一個小產品的代理權,只怕是以后都躺著掙錢。
在場就算自己走仕途的,但誰家沒個兒子孫子親戚的,現在正是下海的熱,都想找一個掙錢好項目,都想從陸殿卿這里打聽打聽。
林舒本來想著和他一起走,結果看他那邊一直被人圍著說話,便想著自己先走了。
誰知道陸殿卿卻遠遠地看到了,給了一個眼。
只好等等。
陸殿卿便和人說了告辭,有幾個人便都看過來,大家明白了,多打趣幾句,對此陸殿卿自然并不在意。
出來飯店,外面有等著拉貨的出租車,直接上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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