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家壽宴上回來后,溫嫻就一直魂不守舍。
翌日一早就出門去了醫院。
“一天天的往外跑,住在醫院算了,”蘇紅袖站在餐桌前,都沒住溫嫻,氣的兩眼直瞪。
吳媽說,“夫人,我看您沒什麼要擔心的,爺肯定不會跟長久。”
“怎麼說?”
“到現在都還分房睡著呢,這人啊,要是沒孩子,就算沒有別的矛盾也長久不了,何況還是個啞。”
聽了這話,蘇紅袖下意識的往樓上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了點兒什麼,意味深長道,“那要是別的人有了孩子的話,問題不就解決了麼?”
仁和醫院住院部,姥姥恢復的不錯,已經能下床走。
溫嫻在病房里陪著姥姥吃早餐。
【姥姥,我問您件事。】
“什麼事啊?”
【您上次說,我爸把我接回家是因為別的事,不是因為我媽媽去世麼?】
姥姥喝粥的手微微一頓,“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溫嫻溫和的笑了一下,【我以前一想小時候的事就頭疼,后來您總讓我別去想,我現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再不問問的話,我媽媽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我們阿嫻,是想媽媽了是吧?”姥姥嘆了口氣,將溫嫻摟到懷里,拍著的肩膀安,“想不起來的事就別多想了,開開心心的就好。”
溫嫻靠在姥姥懷里,神復雜。
【姥姥,我爸跟我說,媽媽是車禍去世的。】
姥姥神一暗,沉默下來。
因為私生的份,溫嫻很有機會能提起自己的生母,不管是在溫振華面前,還是在溫家別的人面前。%&(&
車禍去世這個說法,是聽到最多的說法。
“沒錯,是這樣的。”
姥姥的聲音很晦勉強。
溫嫻直起子,【可是您之前跟我說,我的嗓子是山林失火燒壞的,那之前媽媽一直陪著我們生活,山里面連車都進不去,怎麼會車禍?】
即便沒有任何印象,也聽姥姥說過很多次。
在被溫家接回來之前,和姥姥還有母親三個人生活在偏遠的山區里,連公路都沒有,車本開不進去,所以后來突然發生山林大火,消防隊都進不去。
姥姥偏過臉,明顯是回避這個問題,“你怎麼今天忽然問這些?”
溫嫻拉著姥姥的袖子,試圖讓抬頭看自己說話。
“阿嫻,我有點累了,想睡會兒。”姥姥的聲音很沙啞,拉著被子躺下了。
看著姥姥這樣,溫嫻不敢再多問。
從小姥姥就很提及母親,如今不好,更不敢刺激。
尤其是在自己已經確定母親當年的死因絕對不是意外的況下。
姥姥休息后,溫嫻關上門出去。
“阿嫻,”迎面遇到剛來上班的司景,“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他原本還想帶來著,卻被蘇紅袖告知溫嫻一早就走了。
溫嫻只是點了一下頭,勉強的笑了一下。
“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溫嫻搖搖頭。
“是不是租房的事?”司景關切的詢問。
溫嫻不便解釋太多,索點了一下頭。
就當是租房的事吧,確實租房也夠頭疼的。
司景笑了起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幫你安排好了。”
溫嫻神一滯。
安排好了?
“距離仁和醫院一公里的世貿新村。”進了科室的門,司景便將鑰匙擱在辦公桌上,打開手機照片推到溫嫻跟前。
“兩居室,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他出國讀博要兩年,所以就暫時閑置了。”
溫嫻看都沒看,直接搖頭,【你朋友的房子,給姥姥住不合適的。】
“放心吧,我已經跟朋友說過了,他說價錢無所謂,看著給就行,主要是要護他那些家。”
溫嫻還在猶豫,司景卻已經將租房合同拿了出來,“走的是正規流程,我也就是牽線搭個橋,別有力。”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推的話,就顯得不知好歹了
司景已經幫了自己很多,可溫嫻卻很清楚,該離他遠一點。
【謝謝,但是我不能接。】
溫嫻將合同退回去,神篤定,【司醫生,姥姥過段時間就出院了,我會自己找好房子的,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和姥姥都很謝你。】
司景神一暗,“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
溫嫻搖搖頭,攥手里寫字的便簽本,從辦公桌前起做了個要離開的手勢。
司景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看著溫嫻離開的影,心里忽然很失落。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想要去幫助一個孩,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挫,即便自己想去幫忙,對方卻退避三舍。
直覺告訴他,溫嫻在躲著他。
已是午后,孟青拿著一份文件進了霍止寒的辦公室。
“霍總,這是您要的調查報告。”
霍止寒微微頷首,翻看文件的同時吩咐道,“直接說。”
“您要得急,的細節還有沒能核實的,但是查到一點,溫小姐的母親另有其人,那個車禍去世的人不是母親。”
霍止寒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說。”
“年齡不對,那個人意外去世的時候才二十三歲,但當時溫小姐被接回溫家的時候已經八歲了。”
八歲?二十三歲?
霍止寒目冷冽,冷冷道,“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難保溫振華有什麼特殊癖好,干出讓一個十五歲的人生孩子這種禽不如的事。
“不是年齡的問題,還有來歷,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溫小姐的姥姥。”
霍止寒的目落在文件上,正好也看到了溫嫻姥姥的份這一欄。
孟青說,“溫小姐的姥姥祖籍嶗山,和車禍去世的這個人沒有一點關系。”
嶗山?
霍止寒捻著紙張的手忽然了一下,濃烈的眉眼之間也跟著狠狠一跳。
孟青忽然意識到什麼,臉猛地僵住。
他怎麼忘了,老板面前最不能輕易提到的地方就是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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