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力是你給我的，證明你隨時都可以把死神的能力收回去，對不對？”我很認真地問十月。

他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但是很快，他就沖我嘿嘿一笑，大咧咧地說：“我這個人很懶的，有人幫我工作，我當然樂得清閑。”

“……”

我才不相信，他同意把能力轉移給我，只是因為他懶。

“你為什麼會選擇幫長生？”

“我幫了他，同時也得到了我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很公平。”

“你得到了什麼？”

十月又是嘿嘿一笑，“醉仙樓。”

“啊？”

“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醉仙樓，這幢古建築。”

“你為什麼想要這裡？”

“這是我去世母親的房子，長生在幾年前買下了這裡，為了得到這幢房子，我和長生達了一致的決定。”

“你僅僅是為了醉仙樓？”

“不然？難不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原來事的真相是這樣的。

在初見長生和十月時，他們就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戲，十月口口聲聲說他不知道恢複能力的辦法，不過是個善意的謊言。

現在，明白這一切的我，只覺自己就是個大麻煩，於長生和十月來說，都是。

我終於明白長生為何知道我的家在什麼地方，連我的房間是哪一間都清楚地知道，他一定在暗中觀察過我很長時間。

“為什麼你們三年前沒有出現？反而三年後才出現。”

十月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在沉默片刻後，才說：“三年前，我和長生都遇到了點麻煩。”

“發生了什麼？”

“作為死神，我私自將能力轉移給人類，讓人類為代理死神，本就犯了神界的條例，當時我在接神職人員的調查，而長生，被閻王派的人抓回去了起來，這一，就是三年。”

聽到十月犯條例，而被調查，長生被閻王抓回去了整整三年的真相，我的緒再也無法平靜。

這三年來，我一直因為遭遇雷擊事故後可以見到鬼魂的事而備痛苦，不知，長生和十月不比我好過到哪裡去。

“你現在的代理死神份，是經過天神同意的，所以閻王不能拿你怎麼樣，你就安心好了。”十月說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之後，還不忘叮囑我，“千萬別讓長生知道，我把這些全部告訴你了，否則，他肯定跟我沒完。”

我重重點頭，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間卻一陣哽咽。

他們為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我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尤其是長生，他為了我，和自己的父親翻臉，還毅然決然地跟著我投胎轉世，如今卻了半人半鬼……

長生所做的犧牲，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

“對了，你還記得不久前長生傷的事嗎？”十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打開了話匣子。

“我記得。”

“長生有著驚人的恢複能力，即便是了傷，流了，傷口很快就能痊愈，但如果他是被冥所傷，那況就不一樣了。”

“你是說，上次他傷，是被冥傷的？”

“對，冥是屬於間的。”

“長生是被誰傷的？”

“據我所知，是閻王。”

我再次被震懾。

“閻王希長生能回到他邊，所以，他想親手結果了長生，但最終他還是沒能下得了死手，畢竟長生是他親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正確來講，長生已經投胎轉世，不再是他的兒子了。”

“我知道，但閻王依舊把長生當是自己的孩子，況且長生不是純粹的人類，他有一半還是地獄羅剎。”

“難怪黑白無常會他羅剎大人。”

“你今天沒課？”十月忽然轉移話題。

“下午有。”

“那你中午留在這裡吃飯？”

“好啊。”

“我的意思是，你下廚。”十月的語氣，帶著一試探，“可以嗎？”

我忍不住笑起來，“當然可以。”

他都因為我，做了那麼大的犧牲，我怎麼可能連頓飯都不給他做。

“能不能把長生來？”

他一臉無所謂地說：“有什麼不能的，我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

“好。”

我起進了廚房，看了下冰箱裡面的食材，還齊全，幾乎什麼都有。

和十月說了會話的功夫，轉眼已經過了十點半，看時間差不多了，我當即手開始準備。

洗菜的時候，我聽到十月在給長生打電話，他長生過來吃飯，還特意道明是我親自下廚，但是，長生借口有事來不了。

這讓我不由地有些失落，甚至懷疑長生還在因為昨天的事不高興，所以才故意不來。

大不了就是折幾年壽，反正張小玲已經救下了，這個事實無法改變，十月剛才也說了，我現在是代理死神，閻王暫時還沒辦法把我怎麼樣。

“紀笙，長生那邊有事，他不來了，就我們兩個人。”十月的喊聲，從外面傳來。

我連忙應了聲：“知道了。”

“你準備做什麼？”

“隨便做點。”

“我能不能點菜？”

“要求不要太高，我不是專業的廚子。”

“我還沒說菜名，你怎麼就知道我要求高。”說話間，十月來到廚房，看了眼我正在洗著的菜，他想了想，說道：“水煮片，紅燒，有這兩道菜就行。”

“食。”

“無不歡。”

……

忙了一個多小時，我準備了三道菜，兩葷一素。

十月嘗過味道之後，沖我豎起大拇指，贊不絕口：“好吃，味道超棒。”

“那就多吃點。”

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我心裡總算得到了一點安，至，我還有可以為他做的事，雖然只是一件小事。

“對了，你和長生真的在往嗎？”十月忽然抬起頭來問我。

我點了點頭，他淡淡地‘哦’了一聲，就低下頭往裡刨了幾口米飯。

“今晚要去抓關楠，沒忘吧？”

“沒忘。”

“晚上我直接去學校接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