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了怪了。”十月角微微上揚，笑容有點冷，“人確實死在了你的醫院裡，可為院長的你，卻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我敢拿我的人格擔保，我的醫院裡從來沒有孕婦出過事。”

“……”

李院長如此肯定的回應，讓十月犯了難。

關楠死在了紅心醫院，害死關楠的人是程言之，可除了死去的沈菲，這家醫院沒有一個人承認曾經接收過關楠這個人，甚至連兇手程言之，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其中，一定有謀。

沈菲已經承認兩年前的今天，關楠發生車禍被送到了這家醫院，可以肯定的是，關楠確實是在這家醫院出事的，但是醫院沒有關楠的記錄，我想，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將與有關的記錄全部銷毀了。

死了一個人，院長卻不知，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做出這種事。

“我花錢請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你們不幹活，老說孕婦幹什麼？”李院長有些急眼了。

十月忙沖李院長笑笑，說：“我們正在幫你解決問題呢，你稍安勿燥，凡事都有個過程，不能急。”

“我怎麼能不急？沈醫生死了，死了！”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李院長有些歇斯底裡，“都鬧出人命來了，我這醫院還怎麼開，我不管裝神弄鬼的是人還是鬼，你收了我的錢，接了我的委托，就給我盡快把事解決。”

“沒問題沒問題。”

“不要上說，拿出點行來。”

十月一邊點頭，一邊起，他順手將我也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然後拽著我大步往外走。

“你們去哪裡？”李院長不悅的聲音從後傳來。

十月沒回頭，只淡淡地應了句：“當然是拿出行來。”

“別讓我失，否則你別想收到尾款。”

“事肯定解決，你把心放回肚子裡。”

“你最好不是騙子，你要是騙子，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

出了住院部，十月拉著我在外面兜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住院部。

“你在搞什麼？”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不解釋，拉著我直奔樓梯方向。

“去哪裡？”

他依舊死死抓著我的胳膊，拉著我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停房。”

聽到這三個字，我頭皮頓時一麻。

用力甩掉他的手，我沒好氣地說：“去停房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找關楠的，只要在這裡找到的，死在這家醫院的證據就確鑿了。”

“我們難道不是來解決關楠的嗎？”

我對停房有些抵，一想到那森恐怖的地方，我就想找借口開溜，然而十月沒給我開溜的機會，就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關楠肯定要解決，但的死我也要調查清楚，沒準能幫蘇格再破一大案，像這種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的畜生，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破案子可以，能不能等天亮了再去找？”

“就現在。”

“我不想去。”

“我在這兒，你怕個啊？”

“要去你自己去，我去大廳等你。”

“我答應長生要保證你的安全，我不會讓你落單，你明白嗎？”

“我寧願落單。”

“你怎麼這麼軸……”

十月氣得不輕，但他極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一字一句地對我說：“我陪著你，你不用怕，再說停房也沒什麼好怕的。”

“我說大哥，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事發生在兩年前，你認為兇手會傻到把留到現在？”我反問了一句，把十月一下子問愣了。

反應過來，十月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你說的對，我怎麼會沒想到。”

“程言之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何況是關楠的。”

“確實是這樣，如果我是兇手，我會在第一時間把理掉，這樣才不會留下任何證據，關楠在醫院的記錄都被銷毀了，不可能還在這裡。”

終於說服了十月，而且不用再去停房，我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樓梯間的門卻‘砰’地一聲重重關上，接著，一陣白的霧氣不知從何而起，迅速在四周彌漫開來。

恍眼的功夫，我和十月就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白霧團團包圍。

“往上走。”十月提醒道。

我‘嗯’了一聲，就大著膽子一步一步地踏上臺階。

十月還抓著我的手臂，他跟在我後面，我能清晰地聽到他的腳步聲。

到了通往一樓大廳的門前，我發現門怎麼都推不開。

“我來。”十月上前，用力撞了幾下門，但眼前的這道門固若金湯。

“看樣子，我們是中了關楠的套了。”

“我們得趕走出去。”

“應該不容易。”

說話間，十月又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們繼續往上走。”

“好。”

這一次，換十月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後。

我們一直在爬樓梯，走了很久，可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出口。

“住院部一共才六樓，我怎麼覺我們至爬了十幾層了？”我氣籲籲，實在有些走不了。

迷霧之中，能見度越來越低，十月就走在我前面，可他的背影越來越模糊。

他停下來，回頭看著我，這麼近的距離，他的臉我已經有些看不真切。

“休息一下。”他同樣上氣不接下氣。

我倆挨著在樓梯上坐下來。

“我們遇上鬼打牆了，關楠在耍我們玩。”

“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麼了？”

“你堂堂死神，被鬼耍著玩。”

“我現在沒能力，我就是一凡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你告訴我，用什麼方法可以從這裡走出去。”

“死神鐮刀拿出來試試。”

“早說啊！”

我狠狠地瞪了十月一眼，手去兜裡的手機，可手探進兜裡，裡面空空如也。我頓時有些慌，遍了全上下所有的兜，手機確實不見了，死神鐮刀也不見了。

“怎麼回事？”

“糟糕，我好像把死神鐮刀弄丟了。”

“什麼？”

十月怪一聲，“你是豬腦子嗎？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給弄丟了？”

“你別吵吵，讓我好好想想。”

十月安靜下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來到醫院以後發生的事。

在住院部見到關楠時，我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準備取下手機鏈上的死神鐮刀，但是當時被人撞了一下，之後關楠就不見了。

接下來，我給十月打了電話，與十月會合，當時手機上的死神鐮刀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