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別說你想不通，連我都想不通。”十月子往後靠了靠，神慵懶地盯著護士站的幾個年輕小護士。

“看上哪個了？”長生打趣道。

十月忙擺擺手說，“你可得了吧，我對們沒興趣。”

“那你還直勾勾地盯著人家。”

“我就是欣賞一下，不行？”

長生撇了撇，起道：“程言之的信息，我會讓蘇格查一下。”

“他是警察，調查起來應該很容易。”

“沒錯，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在這之前，你們最好抓住關楠，不要讓繼續作怪。”

“放一百二十個心，既然接了這個委托，我肯定會把工作漂漂亮亮地完。”

“我差點就信了。”

長生邊說邊走到我面前，他俯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這次的事件，你要切記，不要惻之心。”

“惻之心？”

我聽不明白他的話，本想問清楚，他卻直起子，轉臉對十月說：“你們留下，我去見蘇格。”

“這裡就給我們了。”

“無論如何，保證紀笙的安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唯你是問。”

“靠！季長生，談個你走火魔了？你現在已經重輕友到了極點你知不知道，你只會擔心紀笙麼？我的能力大部分都轉移到了的上，我的武也給了，現在的我可是**凡胎，你怎麼就不會擔心擔心我的安全。”

“你命。”

“……”

長生略帶玩味的一句話，噎得十月白眼一翻，懶得再接茬兒。

長生手了我的頭，叮囑道：“注意安全。”

我點了下頭，起想送他出去，他卻說：“不用送。”

目送他出了門，影消失在夜中，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

和十月呆呆地坐了很久，我倆相繼無言，他凝著眉，似乎在想事，我沒有打擾他，目環視著大廳。

夜已深了，住院部安靜了下來，大廳的主燈也關了，線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昏暗幽長的走廊上，我約看到了一道白的影，那影在走廊上晃了好一會兒，直直地朝我們這邊飄了過來。

是的，我沒有看錯，對方是飄過來的，而且速度很快。

知道來者不是人，我頓時提高警惕。

當對方距離我和十月很近了，我才認出是今天死在值班室的麻醉醫師沈菲。

十月抬頭看了沈菲一眼，低聲對我說：“得去曹地府接審判。”

“明白。”

之前十月已經說過了，他懷疑沈菲和劉雪暄的死和關楠有關，現在他告訴我，沈菲上不了天堂，證明生前確實做過惡事。

“你剛才一直在盯著我。”沈菲開了口，話是對我說的。

“我是在看你。”

“我已經死了，你看得到我？”

“我是死神。”

聽到‘死神’這個字眼，沈菲面驚慌之，往後退了退，與我拉開了一段距離，問道：“我會下地獄，對不對？”

“看來你很了解自己。”

“我不是壞人。”

沈菲的緒變得激起來，“我只做過一件壞事，而且還是在不得已的況下，我當時本就沒有選擇。”

“說說關楠。”

“關楠是誰？”

沈菲的回應，令我大跌眼鏡。

如果口中所說的‘壞事’和關楠有關，那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可從的表，我約能看出，並不認識一個關楠的人。

我到詫異。

難道說，和關楠的死無關？

不對。

和關楠的死一定有關系，否則，關楠不會在忌日這天取命。

沉默片刻，我發現自己提的問題本就有問題。

措詞一番後，我改口道：“那我換個方式問你，兩年前死在這家醫院的孕婦，你還記得嗎？”

或許是我問對了，沈菲的臉變得難看起來，的眼神也開始有些閃躲，甚至都不太敢直視我了。

“那個孕婦就是關楠。”

“原來……關楠。”

“說說的況。”

沈菲遲疑著，張了張，卻言又止。

“我以死神的名義命令你，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加重語氣，對沈菲進行了威。

沈菲仍是一陣遲疑，但是很快，就想通了：“不管了，反正我已經死了，命都搭上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沒有打斷，靜待的下文。

沈菲定了定神，慢慢地陷回憶。

“我記得很清楚，兩年前的今天下著瓢潑大雨，那晚值班的醫生是閆克松，值班護士是劉雪暄和佟小雅。我下班倒是早，但是淩晨一點鐘的時候，我接到雪暄的電話，得知剛剛送到一名發生車禍的孕婦，孕婦已經懷孕八個多月，當時的況很危急，需要馬上手，我不得不立刻趕過來。”

“然後呢？”

“主刀醫生是閆克松，我是麻醉師，劉雪暄是手室的護士，助手……”沈菲的話說到這裡，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們怎麼在這裡，我找了你們半天。”說話的，是李院長。

我尋聲去，發現他直奔我們走來。

他的出現，讓沈菲迅速後退，我很想住，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只是朝李院長看了一眼的功夫，的影就黑暗，消失不見了。

“你們不幹活，在這裡坐著幹什麼？”李院長的緒不太穩定，臉也不甚好看。

我多多能理解他，畢竟他的醫院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鬧鬼不說，先後還死去了兩個人，而且關楠的報複並沒有結束。

“李院長，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請你如實回答。”十月表現的十分淡定。

李院長凝著眉，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

“貴院有沒有一個程言之的醫生？”

李院長很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你確定？”

“我自己的醫院有多個醫生，我能不清楚？”

“兩年前的今天，一個孕婦死在了你的醫院裡，這件事……”

“你說什麼？”

沒等十月把話說完，李院長就驚呼道：“你說有孕婦死在我的醫院裡？”

“沒錯。”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