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的名字關楠,的死是個悲劇,而且,的死不是偶然,可以說是人為的。”
“但你說是死在手臺上的。”
“沒錯,是死在了手臺上,是人為致死的。”
“怎麼回事?”
“關楠是稀有的孟買型,醫院裡驗型的方法,只能驗出是O型,這是導致關楠死亡的關鍵點。”
“聽上去是意外,為什麼你說這是人為的?”
“死神筆記上記載著殺害關楠的兇手是程言之,這個關楠是程言之的人,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程言之的。”
我吃驚不小,“所以,程言之是故意要滅關楠的口,連未出生的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是這樣。”
“既然關楠是死在手臺上的,那程言之肯定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我們去人事問問看。”
十月點了下頭。
我倆直奔人事。
然而,查閱了所有人事資料,我們卻沒有發現程言之這個人,人事管理的主任也說本就沒有程言之這個人。
我到疑。
詢問了一下醫生和護士,更詫異的是,紅心醫院從來都沒有接診過一個關楠的孕婦,這家醫院也本就沒有孕婦死在手臺上。
我和十月對視一眼,忽然之間都不曉得接下來該從何查起了。
“太怪了,這太奇怪了。”十月皺起眉頭,“一個大活人死在醫院裡,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記錄,而且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說沒有接診過關楠,這簡直……太詭異了。”
“關楠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十月想了想,說:“好像……就是兩年前的今天。”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就在這時,一陣尖聲響起,聲音似乎是從醫生值班室那邊傳來的。
我和十月不約而同地朝值班室跑去,那裡已經圍著不人,有醫生、護士,也有病人。
我進人堆,沖到值班室門口時,發現一個醫生躺在地上,醫生雙眼驚恐地瞪著,腹部滲出鮮,流了一地。
發現醫生的是一名小護士,小護士已經完全嚇傻了,整個人癱坐在地,臉煞白,渾發抖。
我覺到了氣,很重的氣。
十月沖過來的時候,看到躺在地上的醫生,面得很沉。
“是關楠幹的,一定是。”
他的語氣很肯定。
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圍觀護士,當即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
負責本案的,不出意外的是蘇格。
他是刑警大隊的隊長,破過不大案,像這類案件,必然會轉到他手上。
在現場見到我和十月,蘇格吃驚不小,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正常辦案,他很冷靜地詢問了我們幾個問題。
被蘇格問到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時,十月巨烈地咳嗽了幾聲,還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說:“來醫院能幹什麼,當然是看病。”
蘇格瞥我一眼,“你也病了?”
我搖頭,“我是陪十月來的。”
蘇格的主要詢問對象並不是我們,而是第一個發現醫生倒地死亡的小護士,同時警方還對醫院的其他醫護人員做了詳細的詢問。
警方還在勘察現場的時候,長生出現了。
他是聞訊趕過來的。
之後,就由他和我在醫院裡繼續搜尋關楠的蹤跡,十月則趕回醉仙樓查看死神筆記去了,他擔心自己什麼重要的信息,所以堅持要回去一趟。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十月來了,他在住院部一樓大廳跟我們會合後,就一臉無奈地說:“我仔細查閱了死神筆記,但很憾,沒有什麼信息,關楠就是被程言之謀殺至死的,死在手臺上,死亡原因是輸了與自型不匹配的,導致手失敗,胎死腹中。”
“與其追查程言之,還不如盡快把關楠收了,以免再害人。”
話剛說出口,我就看到兩個小護士神慌張地從我邊走過,兩人的談話容也恰好被我聽到。
“你新來的不知道,去年的今天,醫院裡也死了一個人,今年的這一天,居然又死人了,想想真是邪乎。”
“我忽然覺得好害怕,今天晚上是我值班,上次值夜班,我就聽到了那個哭聲。”
“我覺得這醫院不幹淨。”
“你這麼想?其實,說實話,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要不辭職吧?”
“現在工作多難找啊!”
……
兩個小護士走遠了。
我看了看十月,又看了看長生,“你們聽到了嗎?去年的今天,這裡也死過人。”
兩人不約而同點了下頭。
十月手拍了下長生的肩膀,小聲說道:,“看來得麻煩你向蘇警了解一下去年的今天發生在這裡的案子了。”
長生面淡然,“何必這麼麻煩。”
“麻煩麼?”
“從護士口中很容易打聽出來,沒必要去問蘇格,他現在肯定忙得焦頭爛額。”
十月沉默一會兒,忽然直了腰板,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膛說:“向護士打聽的任務就給我好了,我最喜歡跟小妹妹們聊天了。”
話說完,他就正了正領,還順手理了下頭發,然後自信滿滿地朝護士站走去。
看他很快就跟護士們聊得火熱,我拉著長生在椅子上坐下來,靜候他的消息。
沒多久,他就回來了。
他將我推到了旁邊的位置上,然後很不客氣地坐在了我和長生的中間,低聲音,故作神地說:“今天死的這個醫生是個麻醉醫師,沈菲,去年這一天死的是手室裡的一名護士,劉雪暄,而且們死因都是開腹引起的失過多。”
“今天和去年的今天都是關楠的忌日,莫非只選擇在忌日這天殺人?”
“極有這個可能,我還懷疑死掉的麻醉醫師,以及手室的護士,跟關楠的死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
“所以,這是在報複?”
“很明顯是狠狠的報複。”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兩年前確實死在了這家醫院,可為什麼醫院裡沒有關於程言之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