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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佬協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2章 車禍

 最后一句話落下后,房間久久沒有回應,周遭的環境仿佛把兩人隔絕,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放在右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司明沉眸變沉,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緒,帶著一貫的平靜。

 “溫稚。”司明沉喚了一句溫稚的名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他的聲音很低,只是比平時輕了一些,聲線中帶著幾分抑。

 這一刻,溫稚心騰起一抹愧疚。司明沉對他不錯,甚至比那些標榜著你,實際行卻為零的伴強萬倍。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如果他不司明沉多好?那麼這段婚姻,可以一直維持現狀。

 “你好的。”溫稚沒有勇氣再看他,輕輕垂著腦袋。

 深邃的淺棕眼眸一直注視著溫稚的一舉一,司明沉問:“那為什麼要跟我離婚?可以給我個理由嗎?”

 28度的空調下,溫稚脊背布滿薄薄的一層冷汗,手越來越涼。

 這個問題相當于把這樁婚姻藏在深的傷疤一點點剝開,暴在烈日下。

 悶熱的空氣籠罩在他上,讓他漸漸不過氣。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他舒展眉眼,忽然笑了一下,故作輕松道:“你也知道,我們的婚姻里沒有。”

 這一刻,始終不的司明沉眼神微震,最后一被突然被擊潰。

 直寬闊的脊背緩緩靠在沙發上,他的視線看向窗外,沉默很久。

 “嗯。所以,你想離婚。”

 如果說司明沉在說這句話之前,溫稚還抱有一點奢,那麼在這一刻,潰不軍。

 果然,司明沉真的不他。

 溫稚拼命著眼淚,聲音平靜:“給彼此一個解。”

 司明沉看著他:“你想跟我離婚,你的父母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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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稚:“不知道。”

 司明沉:“他們同意嗎?”

 溫稚將兩份離婚協議放在玻璃桌面上,聲音很輕:“我打離婚后再告訴他們,也希這點你可以配合我。”

 面前的兩份離婚協議,讓司明沉眼神逐漸暗淡,出一份文件,他緩緩瀏覽上面的條款。

 “什麼時候想離婚的。”

 “最近。”

 文件很簡單,尤其是財產分割一欄,溫稚名下只要了一套獨棟莊園,別的什麼都沒要,看起來“誠意滿滿”,很著急結束這段婚姻。

 協議簽下即生效,兩周財產分割完,便可以直接去辦理離婚。

 指腹挲著白紙,司明沉看著溫稚已經簽好的名字,面無表

 一切跡象都表明,溫稚這次離婚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考慮已久。

 只有他,毫無察覺。

 司明沉輕輕舒了口氣:“我尊重你的決定。”

 離婚之事一錘定音,也宣判著溫稚這場長達十年的暗正式結束。

 溫稚扯開一抹笑:“謝謝你的理解。”

 流得如此輕松是意料之,畢竟四年來他們從未有過不愉快或者爭端。

 溫稚看著協議,將鋼筆遞給他:“既然我們都商量好了,今晚我就從家里搬出去吧。”

 三天前,他就開始收拾東西。該收拾的,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司明沉并沒有接那支鋼筆,而是問:“這麼多年。我們兩家公司始終是利益共同,有著千萬縷的關系網和合作項目。我們突然分開,影響難以估測。尤其是最近我剛和你父親談的案子,如果沒有我們婚姻關系的支撐,他的損失會非常大,溫氏瀕臨破產。”

 再直白的話,司明沉沒有說。

 這麼多年溫祁山靠他這層關系,走了不便捷通道。

 他們的金府項目剛剛立,如果他和溫稚離婚,溫家的合作伙伴估計會全部撤資,審批和招商都是問題。

 溫祁山破產,溫稚也會跟著苦。

 公司的這件事,溫稚并不清楚。他垂下眼睛,沉默很久。

 “如果離婚協議可以修改時間,我有半年的時間會妥善理這些事,之后我們再離婚,將溫家的影響降到最小。”

 說完這些話,司明沉靜靜凝視著溫稚,“還是說,你等不了半年。”

 溫稚手指攥著擺,小聲道:“可以。”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司明沉對他好他一直知道。但他沒想到,就連離婚這件事,司明沉也會為他考慮。

 可司明沉越是這樣,他越難過。

 就像過往的四年那樣,奢求著一點點,又在這份中逐漸失

 “離婚后,你父親問起來,你和他說是我提的,讓他來找我。”

 溫稚猛地抬頭:“不行,那樣他跟我后媽一定會訛你。”

 司明沉將兩份新的協議打出來,簽下自己的名字:“不會的,讓我理。”

 他這麼多年跟溫祁山打道,很了解對方。如果讓溫祁山知道溫稚先斬后奏,主提的離婚,加上溫稚繼母的煽風點火,難保溫稚未來的日子會舒坦。

 溫稚還要拒絕,被司明沉打斷。

 “關于財產分割,我列在了補充條款。等我助理重新分配后,拿給你。”

 溫稚忙說:“其他的東西,我不要。延后半年已經很麻煩你了,那套我跟我媽媽住過的莊園給我就行。”

 司明沉看著他:“你什麼都不要,離婚后怎麼跟你家里人代?溫氏的財務狀況,并不樂觀。”

 溫稚思索片刻,還是拒絕了司明沉的好意:“不用。”

 所有的東西,都是司明沉打拼來的,既然是好聚好散,他沒道理占據別人的果實。況且這麼多年,司明沉給他們家填的窟窿就有十幾個億,離婚后他沒臉再要其他的東西。

 收起那份離婚協議,溫稚垂著眼睛打算離開。

 本以為會笑著告別,結果卻差強人意。他甚至直視司明沉都辦不到。

 司明沉坐在座位上,靜靜看著他:“我送你吧。”

 話音還未落,文特助敲響門:“司總,江乘書先生來了。”

 司明沉:“讓他進來。”

 聽到江乘書的名字,溫稚直接怔在原地。等他僵地回頭,江乘書已經走進來。

 果然,江乘書比照片里還好看,皮很白,氣質溫潤,跟他印象中那個歡迎的校草慢慢重疊。

 看見溫稚,江乘書詫異一笑:“好巧,沒有打擾你們吧。”

 溫稚臉逐漸變白,將離婚協議攥強裝淡定:“沒,你們聊,我先走了。”

 盡管他已經做好司明沉跟江乘書復合的準備,直面這件事卻還是做不到想象中的灑

 江乘書目追著他:“小稚,有機會我們一起吃個飯。”

 溫稚停下腳步,長舒一口氣后,回頭看向江乘書,大大方方道:“好啊,等你們有空了,給我打電話。”

 江乘書莞爾,看著司明沉:“不然我先等你,你去送小稚?”

 司明沉沒說話,但腳步已經朝溫稚邁去。

 “不用——”

 溫稚強歡笑:“你們聊天,我走了。”

 不等司明沉回答,他已經小跑著離開,莽莽撞撞沖進電梯。

 電梯門“叮鈴”一聲關閉。

 過玻璃,著自己慘白的臉,溫稚強迫自己揚起干眼角的潤。

 “祝百年好合嘍。”

 —

 辦公室只剩下兩人。

 司明沉回到辦公桌前,疲憊地坐下,視線落在那份離婚協議上。

 太猛烈跳的疼痛漸漸襲來,司明沉打開屜,取出止疼片咽了下去。

 江乘書擔心地打量:“你們吵架了?”

 司明沉沒說話,靠在椅子上,像是全空了力氣,臉上浮起一抹蒼白和倦意。

 對方明顯有心事,江乘書沒再多言,將包里的盒子取出放在司明沉手邊。

 “你讓我定制的四周年結婚戒指,我做好了。”

 司明沉啞聲道:“謝謝。”

 “不舒服就休息會兒。”江乘書擔憂的蹙眉:“我男朋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司明沉朝在門外等候的文特助道:“替我把乘書送下去。”

 文特助頷首:“收到。”

 江乘書走后,司明沉拿起戒指盒,輕輕打開。兩枚刻著他和溫稚名字的周年戒指靜靜地躺在里面。

 結婚四年,他好像沒送過溫稚戒指。記得一個月前,溫稚看著明焱棠男朋友送的戒指尤為羨慕。

 司明沉看在眼里,便讓從事珠寶設計的江乘書替他們設計一款。

 司明沉拿起刻著溫稚的那枚戒指,苦笑一聲。

 結婚前,他就知道溫稚心里有個暗很久的人,但他還是用盡手段把人帶回家。

 他奢著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溫稚總有一天會上他,忘記那個人,現在看來倒像是自欺欺人。

 從今天開始算,他喜歡溫稚十一年了。高二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昏暗的時刻,父母雙亡,親人背叛,他變得越來越寡言,任何東西都無法激起他的興趣,如果不是父母的車禍有蹊蹺,他可能會放棄自己。

 就在這時,他遇見溫稚,兩人的相時的點滴幾乎填滿了他那段歲月中難以彌補的幸福。

 憾的是,溫稚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因為那個人。他所謂的幸福,只不過是經過他時施舍的一而已。

 他試圖爭取過,但當時他沒有背景,沒有家族,不能對溫稚負責給他承諾,甚至會拖累他。

 這些因素讓他焦慮,倍力。

 被溫稚拒絕那天,溫稚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見到他避如蛇蝎。

 他無奈地在溫稚家外從天黑等到天明,最終放棄了。

 兩個月后,他聽從二叔的安排出國留學。

 再后來,他用盡手段和溫家聯姻,可沒想到這段婚姻還是以憾收場。

 溫稚的格他知道,稚耐不住寂寞,純粹的樂天派,有時候非常氣,又有點玻璃心,有些爺脾氣。

 可兩人結婚后,溫稚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對他很冷淡,不說笑,不聊天,他晚回家時從不詢問,也從不吃醋。

 兩人相方式更像是悉的朋友。

 或許從一開始,這段一廂愿的,就注定了結局。

 司明沉眼神中帶著難以言說的痛,仰頭靠在椅子上,一直到外面的月亮照進黑漆漆的辦公室,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這個時間,是晚上九點。

 他不控制地想起溫稚,猜測對方現在應該在收拾行李。

 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回家,給兩人留個面才是年人的分開方式。

 可他一想到,溫稚的東西正在一件件從家里消失,心臟便絞痛難忍。

 拿上西裝外套,他顧不得領帶是否整齊服帖,踉蹌地離開辦公室,驅車回家。

 家門口,溫稚的行李已經裝車,懷里抱著一只丑丑的冬瓜玩偶。

 這個玩偶,是司明沉高二時送他的。

 將車停在別院,司明沉朝溫稚走去。

 “東西收拾好了?”

 看見司明沉,溫稚有些意外,頂著一雙紅腫的杏仁眼點頭:“嗯。”

 司明沉注視著溫稚的眼睛。

 溫稚是哭了嗎?

 為什麼哭?

 跟他離婚,難道不應該高興?

 可能過了今晚,兩個人集會越來越。司明沉著從未有過的心慌,低聲道:“我送你過去吧,那邊路況不好,路燈暗。”

 溫稚垂著眼:“不用,你休息,我自己可以。”

 盯著溫稚很久,這次司明沉沒由著他,將行李箱搬到自己車上。

 “我送你,最后一次。”

 溫稚張了張,抿著抱著丑冬瓜坐好。

 莊園的路偏遠,車程需要一小時。

 車,兩人之間氣氛沉重,基本沒有流。

 “莊園的防盜系統檢查了嗎?晚上你自己不安全。”

 溫稚鼻子:“明天弄,今晚先湊合一晚。”

 司明沉看著路況,遞給他一張紙巾讓他擤鼻涕。

 時間一點點走過,兩人以后相的時間也在慢慢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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