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真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被人帶回去的尤雨星。
看得出拉他的男人不是和他一個歲數的, 似乎是池亦真和賀迢來的時候看到人最多的那個包廂。
池亦真:“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剛才洗了個臉,臉上還有沒干的水珠,但前一秒剛把紙巾扔了。
賀迢大步朝他走過來, 替池亦真了鼻尖的水珠:“尤雨星應該神有問題。”
池亦真一直覺得賀迢看著不像是會罵人的, 他跟尋常人眼里的游戲大佬標簽都不太一樣。
幾乎沒怎麼見過一直閉打游戲的主播, 也沒有相這麼久都沒說過臟話的男人。
池亦真笑出了聲:“他確實……”
池亦真不知道怎麼形容尤雨星,說他偏執, 好像又不夠堅定。
只能說這本書以他為主角, 說是池亦真原世界的對家寫的, 實在有辱那個對家。
池亦真甚至覺得那個作者可能都不關注娛樂圈,隨便取的名字。
畢竟荊遠不至于這麼沒腦子, 也不喜歡男人。
在池亦真穿書之前,好像聽說荊遠要和未婚妻結婚了。
池亦真和荊遠不, 所以對方結婚池亦真肯定也不在邀之列。
這個穿書世界讓池亦真得到了很多以前不敢奢的東西, 如果有得選,他也不想回去了。
做這個池亦真,真的很好。
吃完飯后賀迢和池亦真回酒店。
池亦真:“你和我一起回去嗎?小姜給我訂的是明天中午的機票。”
賀迢點頭:“那不然呢?”
影視城外的小鎮很熱鬧, 池亦真也沒聽廉啟叨叨的防拍。
誰都知道他進組了,也有很多人知道賀迢來看他了。
池亦真點頭:“那必須的。”
街邊都是熱鬧的店鋪,轉角還有一個羊串的攤, 食的香氣蔓延在空氣中。
茶店的招牌亮著熒。
這邊的原住民對明星沒什麼差別待遇,加上池亦真跟賀迢都帶著口罩, 也不是譽國際的大名人, 沒人會蜂擁而至。
當然也有游客認出池亦真, 但賀迢和對方牽著手, 怎麼看都親無間。
這倆人邊走邊聊天, 氛圍好得讓人不忍心打擾。
這邊池亦真和賀迢在外面閑逛, 那邊的廉啟還在和張彌雅團隊接洽。
池亦真想著在節目上求婚得到了張彌雅的高度贊同,對方不得池亦真多搞點大的,甚至還給廉啟推薦了很多婚慶方面的資源。
搞得本來就打算明年結婚的廉啟都格外心。
他本來在和香瓜的團隊商量時間,間隙去倒水順便刷了微博,結果自己工作室的大群就有人分了熱門微博。
-@青真的好好喝:!!猜猜我看到了誰!【圖】【圖】本來是去樓下買點吃的,沒想能到池亦真。天啊,都沒人圍觀,果然說這邊的人見的明星比狗還多。
圖片一看就是隨手拍的,還有點糊。
熱鬧的街,兩邊的都是還在營業的店鋪,路上還有推著三車賣水果的。
還有一個老頭在賣棉花糖,牽著小孩的人站在車前。
刷到這條的微博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倆高個男的是誰。
——豪門價千億霸總當街買棉花糖。
——有什麼好奇怪的,賀總之前還擺攤賣燒烤呢,我還去吃過,真的不錯。
——想到之前料說賀迢現在和池亦真住的別墅差點讓他傾家產,出來那房子跟他們在游園特輯畫的一樣……這倆人真的好浪漫。
——殺青了就這麼隨意了嗎?我還沉浸在那個視頻里抱著玫瑰花的池哥造型,他好適合古裝啊!
——還有劇組的人說賀迢雖然不在但經常遠程讓人送點心宵夜的……一些賢助(我在胡說什麼);
池亦真之家(28);
助理-陳理南:怎麼又馬路啊。
助理-小姜:畢竟很久沒見了。
化妝師:有很久嗎?
攝影師:你們懂什麼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幾個秋天了能不黏糊嗎?
……
廉啟:【畫表】;
池亦真:熱中,勿cue。
賀迢看池亦真邊走邊笑,湊過來看他的手機屏幕:“怎麼了?”
池亦真:“我們被拍了。”
賀迢噢了一聲:“然后呢?”
池亦真:“有人說我們太膩歪了。”
賀迢:“不用管。”
池亦真笑出了聲,他往賀迢那邊挨了挨,把剛才買的紅棉花糖遞給對方:“吃。”
賀迢:“很甜。”
池亦真:“我小時候特別想吃這個。”
他提起這個的時候神態自然,賀迢順勢問了句:“系統是什麼?”
池亦真愣了一會,“什麼?”
賀迢:“系統,尤雨星說你也有系統。”
池亦真想到自己洗完臉出來看到尤雨星的背影。
網傳他的金主還有特殊好,喜歡把他介紹給很多人。
想來那個手放在尤雨星腰上的男人,可能是很多人的一個。
這樣真的能換來什麼呢?
池亦真搖了搖頭:“我沒有這個。”
賀迢:“他還說我你是因為系統。”
賀迢從來沒說過我你,池亦真也沒想到從賀迢里聽到這三個字,是會這樣的場合。
他急忙否認,慌慌張張地去看賀迢的眼:“怎麼可能!”
“他自己是靠系統名的,憑什麼覺得我也是,我需要靠那種東西嗎?”
池亦真一邊說還生氣了,他的著急點在眉梢眼角,一掃之前的平靜。
因為他不知道證明自己沒有系統。
賀迢攬著他的肩,兩個人往酒店慢慢悠悠地走去。
影視城外圈的小鎮也是南方小鎮,有水泥路,也有石板橋。
劇組包的酒店就在石板橋的對面,小鎮里的河道彎彎繞繞,冬夜里月灑在河面,被風吹片片的銀。
賀迢親了池亦真一口。
親在對方的角,還帶著一草莓味棉花糖的甜。
賀迢:“你急什麼?”
他的聲音都帶著笑:“我喜歡你,我你,我自己當然知道原因。”
“況且我們今天不是說開了嗎?”
石板橋有些凹凸不平,賀迢攬著池亦真上橋,剛說完就被池亦真狠狠攥住手。
剛才哭過的人眼眶又紅了。
賀迢:“我以為你不哭的。”
池亦真:“這是控制不住的事,就像我現在對你的喜歡,就像……”
賀迢的手被池亦真抓著按在了對方的前。
像綜藝收那一天,他抓著池亦真的手放在自己膛上一樣。
這種容易讓人心,容易讓人沖,容易讓人不顧。
池亦真:“你居然說你我。”
池亦真演過很多戲,比起那種發的緒戲,他更擅長那種平淡片段里讓人五味雜陳的細微。
不會大悲大喜,卻后勁很大,回味無窮。
池亦真:“賀迢,我從沒想過會有人我。”
父母好像不我,他們更錢。
養父母不我,他們要的是一個養老的依靠。
的和我想要的又不一樣,雖然也可以陪我度過漫長的歲月,但們仍然是群。
我只是們生活的一部分。
我甚至不希們把我看得太重要。
人的有時候太過輕浮,看人下菜,需要稱斤算兩。
分手就像是結賬,AA還覺得自己吃虧。
到最后會變——
早知如此,不如不談。
夜風冷冷,池亦真的心跳篤篤,像是敲在賀迢的掌心,讓他突然覺得好熱。
熱得耳朵發紅,熱得相擁自己去熨平這個人心上所有的宛如陳年舊傷的褶皺。
池亦真不是池亦臻。
賀迢太清楚了。
眼前這個靈魂沒有那種完全寵的年時代,像是吃過很多很多苦,所以不懂怎麼去,怎麼回應,怎麼接,怎麼……
坦白。
所以害怕,畏懼,假裝淡然。
池亦真比誰都在乎我。
在這個世界上。
賀迢抱住池亦真:“所以我遇到了你。”
他沒說你遇到了我,好像這樣表達能顯得隨機又命中注定。
池亦真:“你都不想知道系統會說什麼嗎?”
賀迢:“我不是問了嗎?”
他頓了頓:“我只是好奇,尤雨星這麼說是不是因為他有這個東西。”
池亦真噢了一聲。
賀迢:“還好你沒有。”
池亦真:“嗯?”
賀迢:“那種東西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幫人得到什麼呢,代價呢?”
他像是陷了什麼思考,聲音都帶著糾結。
“萬一……”
池亦真打斷了他:“真沒有,有的話那你完了,絕對要我發瘋,仿佛被控制什麼的。”
他說完又覺得好笑。
賀迢:“我現在就像是被你控制。”
池亦真:“什麼?”
賀迢:“不想著你,我很難……”
他湊到池亦真耳邊,小聲地補了后半句。
池亦真:“我正在認真地和你代我的來歷,你怎麼提這個?”
池亦真耳朵都燙了:“你能不能正經點啊?”
賀迢:“大家都說我很正經,只有你知道。”
池亦真抱著賀迢的腰還沒松手,賀迢干脆就這麼往前走。
兩個人像沒畢業的學生,黏黏糊糊一路,完全沒有公眾人的自覺。
結果酒店門口是真的有人蹲著,他倆剛走進就見了不拿著相機的。
全部在喊池亦真的名字。
賀迢摟著池亦真的腰,池亦真埋在他的前,聽到對方說——
“不要閃燈。”回應居然是整齊的我知道。
“設備靜音。”
池亦真笑出了聲。
他說:“其實可以忍忍的,也不是……”
賀迢掐了一下他的腰。
周圍的尖聲瞬間大了。
下池亦真一張臉都像是漲紅了。
旁邊有人喊:“不要害!!A上去啊池哥!”
“就是就是,你倆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廉啟從樓上下來,本來想讓池亦真上樓的。
沒想到池亦真說沒關系。
他正拿起一個孩的本子在上面簽名。
“你們是等我還是等其他老師?”
這問題有點……
池亦真:“沒事,我很大度的。”
他簽完換了一個人:“就是會有點小難過。”
賀迢站在一邊,池亦真挪一步,他也跟著挪一步。
廉啟都覺得自己沒眼看。
池亦真剛簽完一個要還給對方,那孩卻看向賀迢:“E神能簽嗎?”
賀迢愣了一下。
廉啟:“我們賀總不……”
賀迢看了眼上面池亦真的簽名,這本子很大,足夠一頁簽兩個。
賀迢:“好。”
池亦真沒想到他會同意。
然后他眼睜睜看著賀迢把名字簽在自己左邊,還在中間涂了一個心。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
“這是誓死捍衛自己老攻的形象嗎?”
“哇塞還畫桃心??”
……
知道進電梯,池亦真還在看賀迢。
賀迢:“怎麼了?”
池亦真:“們說你。”
賀迢:“畫了心就是了嗎?”
電梯門一開,他拉起池亦真的手說:“那我已經把心給你了。”
作者有話說:
三更完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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