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都沉浸在豪門、狗、互換人生等標簽的直播間觀眾驟然有種這個綜藝的綜味又回來了的覺。
特別是切鏡頭還從賀迢視角到池亦真視角。
賀迢的不自在眼可見。
【賀迢你……也太好哄了。】
【他抿了!!他的眼神!!】
【omg我要是此刻在邊上開車都要罵一句臭的程度。】
【不要在車上調啊。】
賀迢:“我開車呢, 不要親我。”
池亦真點頭:“是我影響你了,抱歉。”
【哈哈哈干什麼啊,賀迢你確定不要親是發自心的嗎?】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恐怕已經那什麼了吧!】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慘的事實!我們看不到他們的晚上啊!】
【救命……今天是收?!我才回過神來, 不要啊——】
賀迢:“也沒有影響。”
車在車流里緩慢前進, 賀迢頓了頓:“就是我有點想……”
他突然又不說了。
池亦真注意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 好像有點張。
下一刻他又把目挪到賀迢臉上,對方抿的, 親吻的時候炙熱。
賀迢一開始的確很青, 就算他們上周在跌跌撞撞在浴室做了一次, 池亦真依然覺得不太舒服。
賀迢還有點自責。
第二次就不一樣了,饒是池亦真覺得天才這種設定放在這方面有點暴殄天, 但還是很難不嘆。
賀迢就算暴也是池亦真要求的,能把池亦真撞得支離破碎, 連靈魂的碎片都要被賀迢攏住, 徹徹底底要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希下次能讓我掌控局面。
池亦真肖想很久了,他發現自己對賀迢的只增不減。
特別是此刻此刻,此此景, 欣賞起來更是覺得難得。
池亦真:“想什麼?”
賀迢搖了搖頭,“晚上再說。”
【怎麼回事啊!仗著我們晚上看不了嗎?】
【要多錢能看直說好吧!】
【我真是要瘋了,這倆人極限拉扯真真假假, 把我折磨得夜不能寐嗚嗚嗚。】
【池亦真剛才的眼神好那個……】
【以前完全沒發現池亦真這麼有那個張力,他眼神真的很有故事。】
池亦真笑了一聲,“好啊。”
車停下, 他下了車, 在關車門的最后一刻說:“那表哥是用說還是用別的說?”
【這是我能聽的嗎?】
【這車速香瓜后期都來不及消音……】
【賀迢的表……池亦真我覺得你比較需要擔心自己的屁……】
【我已經熱沸騰了可惡!】
賀迢三步兩步跟上去, 跟拍早就等著了。
收這一天什麼的安排都很隨意, 但池亦真下午仍然還要跟賀迢去看新店。
十五天的同居, 攢錢過日子的生活,最后落幕的就是一開始訂好的門店計劃。
池亦真:“豪門養子還是打算開燒烤店嗎?”
餐廳的包廂好像是用彩玻璃裝潢的,燈又打得很巧妙,拍攝畫面里的池亦真有種特別的圣潔。
賀迢:“那是我和你的回憶,還是要開的。”
【怎麼了,分手紀念是嗎?】
【說豪門養子到底誰是豪門養子啊……我到現在還在消化這個事實。】
【E神現在真的鉆石王老五人設了,還如此癡,池亦真你gkd!】
池亦真點頭:“那以后呢?”
包廂還有老式的留聲機,轉發出的音樂仍然帶著強烈的年代。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期組加了濾鏡,導致畫面都有種莫名的昏黃,越發襯得池亦真眉眼像是照片里的人。
賀迢下意識地抓住池亦真的手:“結婚。”
這句結婚斬釘截鐵,池亦真啊了一聲。
直播間評論的彈幕也像卡了一樣,隨機突然發——
【求婚?】
【猝不及防。】
【這餐廳到底是賀迢選的還是節目選的,我搜了一下大眾點評,是我去得起的地方欸。】
【這個環境的確很適合表白,等下這是求婚?】
【池亦真也傻了哈哈哈。】
賀迢:“結婚,住在一起。”
他一直以來給池亦真一種很老舊的觀,譬如責任譬如安全。
在池亦真的世界同沒資格結婚,捆綁在一起也是炒作。
真的男人都非常低調,即便真的是同也要否認。
沒人想和自己的事業過不去。
就算業知道,也很拿這種事做料的。
也有人猜過池亦真本人的取向,奈何他實在太沒緋聞了。
無論男,好像像個徹頭徹尾的無,關系點到為止,朋友都屈指可數,也可以算沒有。
就算有藝人上綜藝被到撥打手機通訊錄的第幾個電話,恰好是池亦真,現場也是眼可見的尷尬。
值得尊敬的前輩。
特別敬業的后輩。
沒了。
他在自己的世界外鑄了一層厚厚的繭,以為這樣就能刀槍不,不會有任何出格的。
但池亦真忽視了他參加同公司前輩婚禮的時候,也升起過羨慕。
只不過迅速下,但經年累月堆疊,到現在,是徹頭徹尾的心跳如擂。
【我好張,我怕池亦真拒絕。】
【池亦真肯定接啊,還在綜藝上呢,他倆本來就是真。】
【我真的被賀迢打了!!池亦真你快給我答應他!!】
觀眾以為賀迢說的是節目,或者是接著節目表白。
但池亦真知道,賀迢問的是以后。
不是才說是試試嗎?
怎麼這麼快又要承諾了?
池亦真搖頭:“都沒求婚,都沒戒指,這就想我答應你?”
他笑得狡黠:“表哥,你也太隨便了吧。”
【這個男人真的很會釣……】
【賀哥算了算了,結束之后你搖人我們在游戲上幫你沖!】
【頭一次覺得追人真的好不容易啊!】
【我不信池亦真不心……還是人嗎!他也太鐵石心腸了吧?】
【呃……的事真的勉強不來吧,你們也考慮一下小池哥全家就剩他和醫院的媽媽了,而且賀迢,份還是盛家的人啊……】
【劇已經快進到劇本和真人真事傻傻分不清,升級羅歐和朱麗葉了嗎?】
賀迢卻沒任何失,他反而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鄭重地點頭。
“我會好好準備的。”
溫嬋娟接過保姆燉好的湯,盛了一碗遞給盛閱。
坐在邊上還沒離婚的丈夫推了推眼鏡,把目從屏幕上的男人挪到自己親爹那邊。
盛禮泉:“爸,這件事也有我的錯。”
盛閱剛從醫院回來。
他大半夜驚聞自己養了二十八年的孫子不是親的,差點在莊園就昏過去,還好家庭醫生及時救治。
早上盛禮泉又送他去做了一次全方面檢查,發現老爺子指標居然比自己還好。
他放心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做兒子的有點虛。
但溫嬋娟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想到他們的協議,盛禮泉還是咳了一聲。
“你也別怪嬋娟,當年生了孩子后不是元氣大傷嗎,還休養了好一陣。”
盛閱腦子還嗡嗡嗡的,這事鬧得太大,連他還活著已經在退休天鄉下釣魚的老朋友都打電話來問。
言語里的恥笑簡直不言而喻。
這幫老家伙也不知道哪里看的消息,還說早就覺得盛忻長得不像,你就非說他像你。
現在一邊的屏幕還是香瓜娛樂的直播綜藝。
畫面里的男人英俊又深,路過的保姆都看得出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更別提還說過了結婚。
盛閱瞄了一眼,頭更痛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果盤上的蘋果滾下來,正好砸在醫院檢查后帶回來的盛忻的腳邊。
假孫子角帶傷,盛閱不想知道這傷哪來的都很難,因為他也看了一場直播。
這年頭新玩意簡直突破他的下限,一場直播從試鏡到大家到表白到威脅炫耀簡直彩絕倫。
如果當事人不是他養大的孫子,盛閱還會覺得這節目好看的。
難怪!
難怪那麼多人看得津津有味。
難怪那幫糟老頭子說真有意思。
盛忻本來是不想回來的,但沒想到溫嬋娟的人已經等在試鏡酒店外面,等著他出門。
現在他看上去臉很難看,理好的傷口涂了藥水更是目驚心。
盛禮泉一年到頭也就見兒子一次,盛忻從小就覺得盛禮泉跟唐僧一樣,特別教育人。
大過年見一次還給盛忻送好幾紙箱的考卷,本來都是知名學者了在國外定居那麼多年,居然還這樣。
父子關系雖然沒跟溫嬋娟那麼糟糕,但也算不上好。
甚至還不如盛閱跟盛禮泉這種父子關系。
盛閱看到盛忻更是氣不打一來。
公開直播那個瘋樣子丟人也就算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世居然還要瞞。
心思昭然若揭。
盛閱:“你居然……”
下一秒盛忻就當場跪下,他從小就知道盛閱夸他哪里像,這個時候自然也要做出一副可憐模樣。
直接挪到了盛閱面前,喊了聲爺爺。
溫嬋娟笑了一聲:“今天晚上干脆請你的生母過來做客好了。”
大概是盛忻之前的威脅本來就讓溫嬋娟往心里去了,此刻的人頗有些火上澆油的味道:“對了公公,我和賀迢的親子鑒定您看過了,要不您和他也做一個,這樣大家也好放心。”
本來就是一個端莊得的樣子,就是有點太冷。
此刻的怪氣分明是指盛忻半夜發瘋說賀迢只是溫嬋娟的孩子又不一定是盛家人。
就算盛禮泉跟溫嬋娟徹底破裂,他也相信溫嬋娟不會這樣。
人當年是他要娶的,這個時候又急忙當和事佬。
溫嬋娟:“那正好湊齊,大家一起做鑒定好了。”
盛忻還跪在盛閱面前,他深吸一口氣:“爺爺,我是真的不知道賀迢會是您的親孫子,母親之前都不告訴我。”
他還振振有詞:“我打算和尤雨星離婚了,以后都聽您的安排。”
一邊屏幕播放著香瓜直播間的畫面。
賀迢跟池亦真邊吃飯邊聊天,聊今天的試鏡,提到了盛忻。
池亦真:“你為什麼會和他打架?”
賀迢:“他都跟人領證了還來招惹你。”
賀迢到底還是把想了很久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要是沒有錯換,那我應該早就遇到你了。”
盛忻:溫嬋娟嘆了口氣:“是啊,公公你還不知道池家為什麼這樣吧?”
直接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也不管盛閱一口湯沒喝。
“是我們養出來的人渣,得人走投無路。”
盛忻:“我沒有。”
溫嬋娟笑了笑:“你得不到人家小臻威利不就做出這樣的事?真的以為天無麼?”
看了眼屏幕里的男人,賀迢對池亦真的憐惜簡直能過屏幕。
曾經得到過這樣珍視的溫嬋娟最有會。
也由衷地希池家最后的小朋友能獲得幸福。
“盛忻,你別想著還能留在盛家了。”
池亦真搖頭:“也不一定。”
他這個時候的神像是陡然落寞。
但一閃而過,然后眉眼彎彎:“如果那樣,你遇到的就不是現在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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