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抬頭看了一眼高一米八七,寬肩長,魄好到跑拉馬面不改的陸黎,誠實地覺得軍訓應該要不了他的命。
軍訓的前一天,陸黎跟姜宜一起收拾行李,陸黎把姜宜箱子里七八糟的拼圖拿出來,塞進一大堆紅棗枸杞,如果不是姜宜攔著,他甚至想往自己行李箱放一個小砂鍋。
煲湯用的那種。
臨走前,姜父很張,他千叮嚀萬囑咐姜宜如果在軍訓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教,不要強撐著,姜宜認真地點了點頭。
陸宅那頭,陸母也很張,千叮嚀萬囑咐陸黎一定不能讓姜宜曬黑,要是姜宜有什麼不對勁,他一定要替姜宜告訴教,陸黎嚴肅地點了點頭。
姜宜以為上一屆學生口中訓練基地的偏僻簡陋,是指跟自己家一樣,但等他跟著陸黎坐大車整整三個小時到了訓練基地后,他才真正知道什麼做簡陋。
宿舍是六人間,木質大門年久失修,基本沒有關門這個概念,水龍頭只能出冷水,沒有熱水,床板更是幾層薄薄的板子。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跟陸黎和程晁分在了一個宿舍。
在一行人拖著行李箱走到宿舍時,陸黎當場就想拉著姜宜要往外走,說不訓了。
這個破地方他住沒有問題,但是憑什麼讓姜宜住?
從小到大姜宜被蚊子咬一個包,陸黎都舍不得,這破地方蜘蛛壁虎爬的,他怎麼可能讓姜宜住?
姜宜拽著陸黎,絞盡腦才憋出一句道:“你沒捐樓,不能撒野。”
陸黎瞪著他:“我讓鐘茂撒野不行?”
他是沒捐樓,但鐘茂家可是給市一中捐了兩棟。
姜宜不說話,抱著他的手不放,也瞪著他:“你不能老是搞特殊。”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最后還是陸黎敗下陣,他一邊把床板得咣當咣當響,一邊心想遲早有天要讓拖拉機把這破地方推平。
姜宜選了一個上鋪的位置,陸黎想選姜宜上鋪的左邊,方便晚上爬過去跟姜宜一起睡覺,但不知怎麼的,程晁堅持要跟他搶同一個位置。
于是,陸黎跟姜宜僵持完,又開始跟程晁僵持。
程晁心想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他在家管不了,不信在外頭還管不了,態度越發堅決。
陸黎也心想,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拉屎的心里想什麼,考個年紀第二還以為能跟姜宜有多好,態度也更加堅決。
最后還是姜宜看不過去,讓他們兩個抓鬮。
程晁運氣好,得到了靠姜宜上鋪左邊的位置,陸黎床邊又得咣當咣當響。
姜宜不是第一次睡單人床,他在兒園也睡過這樣的床,但是陸黎是說姜宜沒睡過這樣的床,晚上一定會認床睡不著,得抱著他才能睡著。
姜宜知道陸黎跟兒園一樣,見到單人床不爬渾不舒服,也就默認了陸黎這個說法。
陸黎滋滋,看程晁都順眼了不。
晚上,忙碌整理的一天的眾人睡得沉沉時,陸黎掀開被子,悄悄地爬上了姜宜的床。
姜宜舉著被子,讓他作輕一點。
陸黎說對床的舍友打鼾跟打雷一樣,本就聽不到他的靜。
姜宜沒忍住,笑了笑。
陸黎跟他在一個枕頭上,聞著他的枕頭問姜宜為什麼枕頭那麼香,姜宜說了一個洗的牌子,然后讓陸黎趕睡覺。
單人床本來就,兩個人睡更加,姜宜幾乎被陸黎完整地抱得的,他想對著墻睡,但是陸黎不讓,他只好轉過來對著陸黎睡。
轉過來的時候,姜宜對陸黎說不能咬他,他的軍訓服大了一點,穿上去有點寬松,如果陸黎咬了他,印子肯定會出來。
陸黎了自己的虎牙,說不咬。
姜宜睜著眼睛,等了一會,看到陸黎真的沒咬他,他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陸黎確實是沒有咬姜宜,他只盯著姜宜的瓣看。
姜宜不大好,瓣一直是淡淡的薔薇,不是那種紅潤的水紅。
他睡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微微抿起,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漂亮的珠也跟著一塊抿了下去。
陸黎沒忍住,出手指,借著窗外過的月,撥弄了一下姜宜薔薇的瓣,把微微抿著瓣給撥開了。
指腹上的溫熱而,上去很細膩。
陸黎嚨了,忽然覺得有點熱,他不自覺地用了點力,了指腹上的瓣。
淡淡的薔薇瓣紅潤了一點,顯得更加漂亮了。
陸黎著虎牙,克制著自己想上去一的沖。
他仿佛潛意識里知道,姜宜可以接他玩鬧一樣地咬著耳垂鎖骨,但是這個地方不能。
仿佛是脖子上有一條無形的鎖鏈,死死束縛著他克制著自己的舉。
哪怕他此時此刻想要上去一的沖勝過了一切。
仿佛是兩個人合得太過,姜宜覺得有點熱,迷糊中微微了,讓床也跟著一起了,發出了咯吱的響聲。
隔壁床的程晁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睜開眼開被子里的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一分鐘后,陸黎察覺到有一束刺眼的照過來,他皺眉,發現隔壁床的程晁舉著手機,坐在床上,面無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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