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陳池馭:
陳同學, 你好。
我是沈驚瓷,坐在高一三班靠窗位置的沈驚瓷。
緣分真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淺薄淡涼又自有注定。從小院走出的第四十八天, 我在開學的第一天見到了你。好神奇,我們兩個同時被到人群最后, 我不敢置信又驚喜至極, 真的是你。花花綠綠的雨傘撞,我張的著傘柄,悄悄地看你, 忘記的陌生環境的帶來的不適, 覺得好開心。
原來你在高一八班。每次下課接水,你都會穿過整條走廊,出現在離我們班最近的飲水機前,我惶然的站在墻邊,若無其事的多看你幾眼。藍白的校服在你上敞著, 拉鏈一直晃, 我心口發,如果暗有聲音, 那麼整個走廊都是心跳的回音。
你真的好招人喜歡, 我又聽見有生在說你了。說你蠱的要命,好帥。們還問我知不知道你,我撒了個小謊, 支吾的說還行。這可能我的小私心, 想把你藏起來, 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好像自己的勝算就能大一點似的, 這種想法真別扭, 喜歡一個人,都是這樣嗎?
元旦晚會你好像是被推上去的,懶懶散散的抱著吉他,長撐著有些無奈。伴奏一響,你愣了。這哪里是主持人報的節目啊,歌曲怎麼了五月天的《步步》,我看到你挑著眉向臺下,漆黑的眼里是狹促的笑。臺下瞬間起哄一片,生瘋狂的喊著唱。伴奏走到了高,你還真的會幾句。清冽的嗓音好聽,混著電流從麥克風里低低傳開,撥弄吉他的手出清瘦白皙的腕骨:生如浮萍般卑微,卻蒼穹般壯烈,我要為你爬上最險山岳,走過最崎嶇眷 一步一步穿越。
完了,主任要氣死啦,拼命揮手讓你停住,你揚起眼尾,眉骨拓,桀驁不羈肆意張揚的年最難管,挑釁的拿下話筒,挎著吉他,食指和中指并攏,在太上輕點,朝教導主任來了個致敬,好混。
好了,這下全校的人都知你了,再怎麼也藏不住了。
又一次撞見你,是在大掃除時放雜的角落,你竟然在煙。白的襯衫套在你上,頭頸微低,青灰的煙圈在窗口散滅,姿勢練又頹廢。我被你發現了,驚慌的比兔子還想逃。可你怎麼那麼淡定,手指抵在中,讓我噤聲。我看你散漫的笑,掐了煙,坦然自若的往外走。很淡很淡的薄荷煙草味,你在我耳邊留下兩個字:“。”
我們兩個的?那我一定給你保守好。
你應該是有朋友了,那個生靦腆的給你送水,你接了。心臟有點難,只有一點。膽小鬼對著日記也說謊。
我又聽了那首歌的完整版:天空和我的中間,只剩傾盆的思念。如果相識不能相,是不是還不如肩。
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在穿一樣校服的人群中找到你。你穿衛真好看,黑的最好看。
分班后見你的日子好,我學不了理科。吃飯為什麼要錯開,我要吃的好慢才可能等到你。你邊的那個朋友似乎發現我了,你回頭嚇了我一跳,再也不敢跟著你了,但是我到了榮譽欄里你的照片,夾在書里悄悄地看。哦對了,還有你在墻上的便利,你的筆跡真難模仿,不過很好看。
高考順利。
好想時間一直留在六月五號。我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你。
我喜歡細長的煙,冷冽的薄荷,的雨,黑的鴨舌帽,夏天的桔梗,還有盈白的月亮。
既然沒有年歲常見,那就祝你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人聲鼎沸,前途似錦。
我已經很幸運了,還能僥幸遇到后來。
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那個人說都是因為我,我不想再讓你那麼辛苦了,不想再看到你傷,不想看到意氣風發的你因為瑣碎眼底泛青,但我也確實很討厭你騙我,我問過你的,你不說。
阿樅需要照顧,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去英國了,連最差的路都沒有,或許分開真的是最好。
贏不贏又有什麼關系,只要你與日月同輝,永懸不落。
飛機轟隆隆的從天空劃過,不知道你收沒收到我給你求的青檀手鏈。
出租車的廣播中放著一首很老的粵語歌,《心淡》
我們在夏天相遇,冬天親吻。
那春天失,秋天真的會習慣嗎?
這個夏真燥,好像那年我第一次見你。再見,陳池馭。
再見。
作者有話說:
“但愿有天會真的跟你結識暗熱多一遍”
他穿衛真的很好看,連帽的那種。
你懂嗎?那種以一個人為世界中心的愛情。也許你會覺得這樣的感情很荒唐,但在溫少遠走進她的視野里時,就注定她這輩子,都將追逐他。別人問她,這份執著究竟從何而來?也許就是第一次相遇時,他那如遠山般悠遠沉靜的眼神。也許是他第一次牽住她的手,把她帶離萬丈深淵。也許是他從未放棄過她,而這些,足夠她交付一生。這是一個治愈系的故事,會有糾葛,會有退縮,但更多的,是他的維護他的寵愛,她的勇往直前,她的無往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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