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詫異道:「現在可以說出來了?」
即墨無雙頷首,「太古神星現,乃是萬古大事件,就算是我族的與之相比也不過如此,現如今大爭之世將啟,一步快步步快,蒼玄界就是我族最大的優勢之一,絕對不可能為了躲避那三大族群就放棄。」
林銘嗯了一聲,翕,正要說話。
「等一下!」趙吾笙出聲打斷,衝到林銘面前,狠狠颳了他一眼,「銘弟,我們怎麼不知道你已經有了意中人?」
葛青煌隨其後,懷抱晴雷古劍,站在趙吾笙後兩三個位。
沒有說話,但眼神尤其有殺傷力,幽幽如深淵。
林銘力山大,尷尬微笑。
即墨無雙摟著林銘的臂膀,散發香,好似空谷幽蘭,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林銘,他現在幾乎算是單臂攔著。
「我家夫君麵皮薄,還沒來得及通知兩位妹妹,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不過是有點好奇,什麼樣的子能夠在沒有婚約的況下,堂而皇之地稱呼一位男子為夫君。」
趙吾笙氣上頭,聯想到自己多次相親不,總覺得這次不能退後,一旦退後,必然會輸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見到毫無顧忌地懟即墨無雙,裝昏的小傢伙急忙收回瞄的眼神。
果然,人類的都好可怕!
即墨無雙聳香肩,凝視趙吾笙的臉龐片刻。
「嘻嘻……看來,你也喜歡我家夫君。」
趙吾笙神一滯,聲音略微卡殼:「才,才沒有,我只是要為銘弟把把關。」
「哦?」即墨無雙意味聲長地拖長尾音,轉頭看向桃夭娘子,笑道:「這一位乃是上古時期的霓彩桃樹化形而,一雙桃花眼乃是本命神通,專看人世間男。」
桃夭娘子面若平湖,不聲,但心中微微吃驚道:怎麼能夠準確破我的來歷?連我本到底是什麼都一清二楚。
略微停頓,大大方方承認道:
「道友所知確實為真,但我先前一眼看去,卻沒有發覺這倆位姑娘對於……令夫君的意,只是後來,們兩人機緣巧合中了我的本枝葉上的符文,這才察覺兩人對於自己心中的藏。」
不遠,老水低聲自語:「蕪湖,人不愧是人,連這種本命神通都可以晃點。」
這時,葛青煌無辜躺槍,而且還是紅子彈的神之槍。
有點待不住了,向前走出幾步,與趙吾笙肩並肩站立,形二對一的架勢。
黑伯、白姨退到一旁,前者饒有興緻地來回瞅,後者沒好氣地拍了前者後背一掌,暗罵道:「公主現在況很危急,你懂不懂。」
黑伯攤開雙手,「有嗎?可是造化境,力兩個小姑娘有啥難的?」
白姨翻起白眼,吐槽道:「的事和修為有一的關係啊。怪不得你單了這麼多年,真是活該!」
「那又不見你上去幫忙。」黑伯嘖了一聲,出手掌作請。
白姨猛然跺腳,正中黑伯腳背,「臭男人懂個屁,現在可是在爭正宮之位,公主心氣之高絕不願意我等上去幫忙。」
「那你說了也是白說,老實看著吧。」
黑伯一句話把天聊死。
白姨無言以對,心中暗下決心,回去定然要告誡暗黑伯千年之久的青姨——這個男人是憨的,不能要。
即墨無雙、葛青煌、趙吾笙……三人以眼神鋒,空氣中真的有點滴火花,那是修行高深后,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
突然,林銘出一隻手,攔截在們目匯的中間點。
「好了,現在小傢伙還昏迷著,其他事放一邊。」
聞言,葛青煌、趙吾笙腦海里閃過小傢伙說的那句話——人多的是,小傢伙只有一個。
們兩人看著林銘的眼神忽然有點怪怪的。
人最知道人,即墨無雙從倆的眼神中看出了門道,斜了一下腦袋,側面凝視林銘的雙目。
接下來,三者同時回答道:「嗯。」
林銘走到老水面前,「還請前輩出手幫小傢伙完治療。」
老水額頭冒起水花,就如人的額頭暴起青筋。
「公子該不會看不出來那隻小傢伙早就好了吧?」
水流裹挾小傢伙飛來,然後冰晶憑空出現,化作一隻常人的手掌,對著小傢伙肚子一按。
噗呲!
小傢伙張開,形如「o」,噴出一道水流,不得不「醒」過來。
它拭臉上倒濺而回的水漬,出天真的笑容:「銘哥……」
咚!
林銘獎賞小傢伙一個腦瓜子,傳音吐槽道:「沒義氣啊,也不知道幫我轉移一下火力。」
小傢伙搖頭晃腦,兩隻爪子抱著肚皮,懵懂道:「我腦子不太清醒,聽不太清楚銘哥你的傳音,咱們有話還是直接說。」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向林銘。
即墨無雙、葛青煌、趙吾笙三的眼神帶著審視。
「夫君,想和小傢伙說什麼呢?」
「銘弟,這時候說啥悄悄話?」
「學弟,明人不說暗話。」
火力瞬間集中,林銘滿頭瀑布汗,后脖頸嗖嗖躥起涼意,冷熱織,好不難。
旁邊,桃夭娘子和老水對視彼此一眼,頗有些哭笑不得。
黑伯毫無顧忌,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駙馬爺這是要被小傢伙背刺了個狠的啊。」
「不論年紀大小,臭男人就是臭男人。」白姨輕啐一口,頗為嫌棄地看了林銘一眼,「有了我家公主還勾搭其他人,活該!」
林銘滿臉不敢置信,盯著小傢伙。
小傢伙一臉我很無辜,回應林銘的眼神。
一秒,兩秒,三秒……
林銘收回視線,提議道:「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沉寂一瞬。
即墨無雙說:「那就換個地方。這片空間周圍傳來許多波,來自各種不同方位,採用各種力量共鳴。金木水火土風雲雷電暗……各種力量都在被調,必然是有大批強者將至。」
接著,墊起右腳後跟,輕輕落地。
叮鈴~~~
九彩琉璃鈴鐺響起,周圍的空間劃分出來,自一方小小世界。
隨後,空間形坍塌放,在眨眼間變一片青葉,然後落某棵樹上。
「須彌藏芥子,一葉納神國。」
林銘呢喃道,看著周圍的手段,只覺得相當玄奇。
「這種手段就是修行到造化境能夠掌握的嗎?」
即墨無雙笑了笑,摟住林銘的一隻胳膊,搖頭道:「也不全是。」
黑伯笑著解釋道:「這是一些特殊先天族群才有的手段。」
聽聞此言,老水咳嗽兩聲,悠悠道:「先天生靈一般來說就是特殊個,極為有聽說能夠形特定族群,你族到底是何來歷?」
「不用問了,我們都聽過的,他們應該是天族!」
桃夭娘子搖了搖頭,解釋道:
「傳聞中的北玄星域你我都曾去過,以往的那裡簡直就是修行者的天堂,天族的手段得天獨厚,擁有各種將天地更加優良化的奇妙手段,所以北玄星域一度比南明星域的修行文明還要發達數十倍。」
老水眼眸中泛起幾縷回憶,「是有這麼回事,當年我還曾經遠距離遙過神王大人,本以為他已然可以永世不朽,但……」
「祖父大人沒法永世不朽,他只是在第八境超境中走的極遠。」即墨無雙黯然地眨了眨眼睛。
「這,這,傳聞北玄星域中的天族正統的純脈被滅了個乾淨,您作為神王的嫡親孫怎會活了下來?」
老水驚嘆不已。
「其中曲折不便細說。」林銘說道。
老水愣神,然後微微躬致歉:「是老夫唐突了。」
即墨無搖搖頭,轉過話題:「這次也是看出你們兩位同樣屬於先天生靈,所以才會願意曝我族的消息。」
桃夭娘子說:「如果北玄星域還是天族執掌,那麼我和老水恐怕早就跑過去修行了,很多瓶頸也將不復存在。」
「天族的手段的確玄奇,尤其是對於我等從天地中化生而出的生靈而言。」老水點頭同意,接著出一抹疑慮,「可是,就算您是純天族,也不代表自真正掌握了枯榮神力,據我所知,枯榮神力乃是天族的無上神威,多皇族自子弟都未曾掌握,似乎只有老神王和即墨輝煌,以及極數專門修枯榮之力從而放棄一切其他修行的天族之人。」
略微停頓,老水說:「想來,以公主的千金之軀絕不會專修枯榮之力而減自壽命,更不會為此限制自己的大道。」
即墨無雙沉道:「若是聽到接下來的話,那就等同於綁定在我天族的小船上,如果想要跳船,我族必會使用雷霆手段全力擊殺你等,兩位道友確定還要繼續聽下去?」
老水、桃夭娘子沉默下來,思考片刻。
這時,林銘似笑非笑,隨口說了一句:「其實兩位也很明白,當前的況很不一般,此乃大世開啟之時,蒼玄界的異變意味著什麼,你們都清楚,這時候多些未來可期,又能共同進步的盟友,絕對是一件好事。」
「道理是這個道理。」桃夭娘子了林銘一眼,旋即搖搖頭,「但公子似乎忘記了我們其實也還有很多選擇。」
「不,那些選擇只是看起來很多。」
林銘隨口賣了個關子,領著眾人走向不遠一座白雲凝聚而的涼亭。
幾步路的過程中,他在心中梳理天族的境。
黑伯、白姨以及其他幾位當初見過的老者老嫗多半都到了造化境,但是他們上有陳年舊傷,多半沒有突破的希。
即墨無雙潛力無雙,大概率可以在近日突破到第八境——超境。
但是,蒼玄界迎來莫大變局,以往一尊造化境可以鎮一方勢力的時代一去不復返。
超境的實力才足夠穩妥!
至於第九境,那幾乎就是傳說,甚至還有傳說,道祖也僅僅是第九境走到盡頭,就第十境的絕代強者。
可想而知,第九境已是何等艱難。
此刻,天族雖然在局部上看起來足夠強大,但是只要遇到那種有兩三個超境聯合起來的勢力,那就有點拙荊見肘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為天族爭取到老水和桃夭娘子兩人。
因為,他們兩人年齡擺在這裡,不可能在蒼玄界中沒有經營,就單單說是兩人認識的人脈——其他那些還未可知的強大先天生靈,以及親近宇宙真實面的族群。
再結合林銘自認知到祖魔的存在,明白宇宙真實面與死面的對立。
這一次蒼玄界解除封印,化作太古神星,一定會引來許許多多強大的死面族群。
他們表面上或許各有相爭,但大方向一定是一致的,那就是讓祖魔復甦,再度降臨宇宙的真實面。
林銘想到這些,心頭力著實不輕。
就算不為天族,只是為了保護這個他所生所長的世界,也得儘可能多了聯合更多的族群和強者,如此才能抵抗邪鬼族為排頭軍的祖魔所造之死面族群。
走白雲涼亭,林銘回過頭,直視老水和桃夭娘子,「兩位我可以承諾,若是你們答應接下來的合作,那麼我會將我師尊銘記先生給出的一些報進行共。」
黑伯、白姨立在涼亭口兩旁,心中泛起嘀咕。
駙馬爺自己不就是銘記先生?怎麼突然冒起一個銘記先生是他師尊的設定?
即墨無雙哪裡會不知道銘記先生這位廣傳蒼玄界的奇人就是林銘。
掌管神文博院、天涯海閣,每天都有無數人發布懸賞,希知曉銘記先生的下落,但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得到正確答案。
聽到林銘搬出銘記先生嚇唬人,心中頓覺有趣。
另外一邊,小傢伙不知何時爬到葛青煌肩頭,以只有葛青煌能聽見的聲音道:「銘哥好賊哦,又晃點別人。」
葛青煌聽到了,但在當前況下,沒有細問,只是心中留意了一下。
趙吾笙和林銘一起經歷過人皇虛影講故事,又知曉邪鬼族的到來,大概猜到了林銘的目的——聯合力量。
兩眼見正事在前,皆是安靜下來,不再去爭風吃醋。
這時,老水試探道:「公子所言的銘記先生,可是那位一劍開青冥,引得大道的銘記先生?」
「不僅如此,他老人家還功通了天地心。」林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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