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禮祥這麼一說,朱延亮立刻給他和鄭嘯林三人做了個介紹。
聽說這三位都是燕京來的“大領導”,朱禮祥熱地招呼道:“各位領導真是我們請都請不來的客人,怠慢了……請吧!里面請,我們族長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不太好,不過聽說領導們來了,正在祠堂里等著各位呢!快請……”
朱禮祥剛剛去給族長朱延杰通報此事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朱延杰的態度有些冷淡,只是讓他一個人出來迎接,自己卻和幾位族老在祠堂里坐等……
朱禮祥生怕領導們覺得朱家怠慢貴客,所以才說族長大病初愈以作緩頰,不過鄭嘯林聽了卻心知肚明……他們今天是來“尋仇”的,朱延杰為族長應該能夠聽懂之前讓朱延亮傳話的真實意思!
朱延杰在祠堂會客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了!
“好啊!既然朱延杰明白我們的來意了,那倒是省了一些口舌了!走……”
鄭嘯林冷笑了一聲抬就往里面走了進去。
朱禮祥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倒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朱延杰見鄭嘯林三人進去了,他應該也要跟著進去的……可轉頭看了看朱孟啟,想到之前萬花說的事,心里總是有些擔心。
以朱孟啟的火脾氣,待會兒朱翠蘭和雷海來了,他還不得把那丫頭給打死啊?
朱延亮攔住父親小聲說道:“爹爹格兒,你看孟啟他們一家……在昊山樓門口,待會兒要是翠蘭和雷海真的來了,鬧起來可不好看啊!”
朱禮祥原本不想多事,不愿理會朱孟啟一家子的破事,但想到兒子的提醒也不是沒道理。
他沉下臉來對朱孟啟喝道:“孟啟,你家翠蘭和雷海那小子的事,既然已經鬧這樣了,那我就不能不瞞著族長了……走吧!你們跟我進去,到了族長面前總有個道理……走吧!還呆在這里做什麼?你難不今天真的想要大鬧昊山樓?”
“不!不不!五爺爺,我哪有那個膽子敢大鬧昊山樓啊……我就是怕那丫頭來了……聽說我們先到了,……再和雷海那臭小子一起跑了……”
朱孟啟聽到朱禮祥的話,心頭一,立刻辯解道。
朱禮祥瞥了他一眼說道:“就讓你兩個婿和翠芳翠芬守在這里,其他人都跟我進去見族長!”
如此一來,朱孟啟也只能跟著他們一起進了昊山樓。
不遠処的小山包上,發生在昊山樓門前的一幕,全都被宋杰看在眼里。
他扭頭看了看正在一邊竊竊私語你儂我儂的朱翠蘭和雷海一對小,笑了笑說道:“翠蘭,你們一家子已經到了,現在就要去族長那邊告雷海的狀了!”
聽到宋杰的話,朱翠蘭本能地全一,眼神里流出一恐懼之……
昨天宋杰讓按照他所說的給家里留書一封,朱翠蘭就覺得有些不妥,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聽著宋杰的話,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那麼寫了!
朱家最重視的就是家訓門風,雖然按照族規并沒有明文規定,像和雷海這樣差著輩的族親之間的結合……但一般況下這種事都是兩家說好了,你我愿自然也就沒人干涉。
可是像這樣家里反對的,鬧到族里,要是族長真的做出了決定,多半也都是支持父親的,從來沒聽說過族長幫著小輩頂撞長輩的!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上了宋杰的當了!
朱翠蘭轉過頭去滿含怨怒地對宋杰說道:“宋博士,都是你……我早說過不能那麼和我爹爹格兒頂的……現在可怎麼辦啊!”
如果只是朱孟啟反對,只要朱翠蘭堅持堅持,到時候找個老子心好的時候,再讓母親想辦法勸勸,或許這事還有緩和的機會。
可現在按照宋杰所說的那麼一鬧起來,族長要是決定了,那可就真是無可挽回了……不但們家要倒霉,很可能會帶累著雷海家一起牽連。
剛剛這一路上,朱緒武和雷海就一直在問朱翠蘭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聽這麼一說,兩個人頓時傻眼了。
雷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兜兜轉轉地在原地轉圈圈,朱緒武更是抓耳撓腮的幫姐姐想辦法。
可雷海繞了半天之后,對朱翠蘭說道:“你倒是早點和我說啊……我出來的時候也沒帶多錢,什麼都沒帶……算了!咱們現在就跑吧!我們去禺州找我表哥……”
雷海之前曾經想朱翠蘭提過私奔的建議,但朱翠蘭一直都沒答應。
現在遇到這種況,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老辦法了。
“不!我不和你去禺州……實在不行……那咱們就算了吧!我頂多回去被他打一頓,隨便嫁個什麼人,你……我們下輩子吧!”
可朱翠蘭卻是不可能跟他私奔的,一臉黯然地說出了決絕的話。
聽到姐姐這麼說,朱緒武更是急得轉頭對宋杰說道:“師父,要不……您幫忙帶我姐和雷海一起回燕京吧?”
之前宋杰曾經和朱緒武說過今后的安排,讓朱緒武等這邊的事了結之后跟著他回燕京,宋杰收他做徒弟傳授武道,給他在張航負責的安保部安排個職位。
朱緒武能想到的也只有把姐姐和雷海一起帶走……這其實和雷海的辦法換湯不換藥。
聽他這麼一說,宋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后又把目轉向了朱翠蘭和雷海。
“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掌握,遇到事只知道逃避,那能有什麼出息?緒武,你就沒想過替你姐姐出頭,對抗那些不合理的族規家訓?你還想讓當初在你上發生的事,在他們上再來一遍嗎?”
聽到宋杰這話,朱緒武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昂著頭倔強地說道:“不!我絕不會讓那種事再發生!師父,我該怎麼做?”
宋杰看了看他臉上堅毅的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行!算我沒看錯你……待會兒我告訴你怎麼做!現在嗎……咱們先在這里看好戲就行了!”
以宋杰的目力,正好可以從山上過土樓中庭敞開的天井,俯視正對著大門的祠堂……那里真的有一出大戲即將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