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是第一次聽到‘五大蠱王’的名號。”

苗老蛇搖搖頭說。

巫左說：“我倒是聽過五大蠱王的名號，可是，卻不太清楚。”

羅七笑了一聲：“若是別人，肯定說不上來。可我，知道得很清楚。”

苗老蛇說：“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我示意羅七站起來。

跪著怎麽說話。

羅七瞇著眼睛，說：“五大蠱王是一百年前，湘西最厲害的五位蠱師。”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最厲害的蠱師，不應該是一個嘛。應該隻有一位蠱王，怎麽會有五大蠱王？”

古夏了一句話。33小說網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蠱上分出個高低，最厲害的應該隻有一個。

怎麽會有五個蠱王？

“百年前，正逢世，兵匪不斷，那個時候，人命比草還要賤。”

“整個湘西，幾乎人人養蠱自保。蠱上的紛爭，也是不斷出現。”

“在這紛爭之中，出現了五位高人，他們所養的蠱蟲，分別占據五行之中的一類。因為五行相生相克。一時之間，他們五人旗鼓相當，很難決出誰是第一。”

“所以，便有五大蠱王。”

羅七解釋說。

“原來如此。”

古夏點點頭。

五行是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

五行蠱，自然也會相生相克。

我想到，數月之前，第一次中金蠶蠱毒，關鍵時候是土卵蟲救了我。

究其原因，是因為，土卵裏的蟲子五行屬火。

金蠶蠱五行屬金。

以火克金，我才沒讓老金蠶給弄死。

巫蠱錄之中，也提及了蠱以五行劃分的辦法。

但是，記載並不完整，不係統。

如果真的是按照五行蠱，五人各專一類的話。

出現五位蠱王，倒也說得通。

羅七接著說：“五大蠱王在世之中崛起，頗有俠名，曾經幫助過很多人。蠱上的紛爭，因此得到了平息。我祖上就曾經過他們的恩。我打小就聽過他們的俠義故事。”

聽到這裏，我心中生出疑問。

如果五大蠱王是好人的話，又怎麽拿王這個大好人來養詭神蠱呢？

拿活人當皿，可是犯了大戒。

這是好人做出的行徑嗎？

若他們是好人，這個寨子又怎麽會為空寨子？

寨子裏的人又怎麽會不見？

“當真如此嗎？”

我語調不由提高了一些。

“老這番話句句屬實。都是我從小耳濡目染。再說了，能夠為蠱王的人，除了蠱高明之外，德行一定要夠。他們五人，都是品德高尚之人。”

羅七肯定說。

到底是，青靈的回憶並不完整。

還是羅七化了五大蠱王。

我一時之間有些迷糊。

“後來呢？”我問。

“他們忽然消失，不知去了哪裏。從那之後，咱們湘西地界，再也沒有出現過蠱王。五大蠱王失蹤之後，蠱傳承也就斷了，現在每個寨子，隻是零散的蠱。至於五行蠱，也就失傳了。”

羅七有些憾地說。

“五大蠱王是突然消失的嗎？”

我問。

“是的。在巔峰時期，驟然隕落。他們五人，就像是耀眼的流星，一劃而過。”

羅七說。

我不地想，難道說，五大蠱王一起到了毒山之後，合力養了詭神蠱。

但他們發生了某些變故，死在了毒山之中。

譬如說，詭神蠱反噬，殺掉他們五人。

所以，外麵的人，便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訊息。

若真是如此，那就應了那句話，刀客死於刀口下，蠱師也死在蠱蟲手上。

羅七又講了一些五大蠱王行俠仗義的故事。

並沒有提及五大蠱王最終的去向。

我說：“好了。我給你們搭脈診斷，診金十元。”

依次替四人診脈後。

我說：“是鐵鉤螳螂蠱的蠱毒。鬥笠人跑得很匆忙，沒有催蠱毒。大概會在十天到半個月左右發作。”

“有什麽辦法可以解開？”

巫左忙問。

“用黑花草的草煎服，再用煮的蛋滾，就沒有大礙。”

我對巫左說。

螳螂蠱是一雙蟲。

所以，它的蠱毒，除了螳螂瘴毒之外，還有寄生蟲鐵鉤蟲的毒素。

用黑花草吞服，除了解毒之外，還會產生竄稀。

上三次茅廁，把寄生的鐵鉤蟲毒排出來，就沒事了。

他們四人都與毒蠱、毒蟲打道，比常人要好。

隻要毒解了。

不需要再吃調解的湯藥。

苗老蛇說：“冬醫生，那我上的金蠶蠱毒，你能賜給我解藥嗎？”

“哈哈，不過是鎮痛藥丸。金蠶蠱毒何等珍貴，會用在你上？”

古夏笑著說。

苗老蛇老臉一紅。

我說：“黑花草有靈，會自己跑，所以挖的時候，帶上紅繩子，係住之後，采邊邊的，不要傷及它們的命。黑花草在黑花寨附近，你們自己去挖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五大蠱王之後，湘西再無蠱王。我想，下一個蠱王，一定是你。你以德報怨，我羅七無話可說。日後你要是得閑，可以到苗王城玩玩。我有些好玩的蠱蟲。”

羅七由衷地說。

頓了一下，接著說：“詭神蠱在您上，這消息很快就會散開的。您要多多保重。”

“我們本來要親自謝王大人的。這次要急著離開，隻能等到日後再謝他了。”

巫左說。

“我也一樣。”

巫右點點頭。

四人出了王廟。

隻剩下我與古夏。

我說：“我們多留兩天。毒山之中肯定還有。還有，王可能會回王廟來。見到他，或許能解開所有的謎團。”

“好。”

古夏答應下來。

中午時分，黑狗從外麵獵食到了一隻野兔。

毒山因為王的緣故，基本上沒有獵人敢來這裏打獵。

野倒是有了不。

我將野兔理幹淨，帶來的食鹽正好派上了用場。

生火烤之後，香氣撲鼻。

古夏蠱毒解開，已經可以吃了，聞到香味，食指大。

很快吃得滿流油，連日來的沮喪悲觀，在食的治療下，一掃而空。

天黑下來之後。

我沒有等到王，耳邊卻又聽到了遙遠的呼喊聲。

“冬生……快點來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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