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男俏目中眼波流轉,猶豫剎那之后,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韓公子,你修煉結束之后,可有什麼打算?”
韓墨笑著道:“自然是返回宗門,我這次離開宗門太久,再不回去,宗門里的長輩與朋友肯定都要著急了!”
“韓公子,你返回宗門之前,可否先去我們柳林堡做客休息幾天?這次得你相助,我們采集赤煉砂如此輕松,若是不盡地主之誼的話,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韓墨心中略微有些猶豫,雖然說歸心似箭,不過去柳林堡休息兩天,似乎也并不耽誤事。
不過想到柳芊芊與青凜師姐他們肯定還在青云劍宗翹首盼著他回去,他頓時又恨不得上一對翅膀,立刻回歸。
看到韓墨眼中的猶豫之,林若男立刻低聲道:“韓公子,我看你后佩劍,應該也是用極為珍貴的材料鑄造而,若是帶回柳林堡,讓我用赤煉砂在淬煉一次,相信這柄長劍應該也能夠附上神通,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聽到林若男的這番話,韓墨頓時心中一。
青云劍宗鑄造的長劍,哪怕沒有任何神通,放在世俗中,也都是難得的神兵利刃。
因此林若男這番話并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他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赤煉砂與搖劍結合之后,會出現怎樣的變化。
到時候帶著煥然一新的搖劍返回宗門,不知道柳芊芊看到時,臉上會是怎樣的神!
想到這里,他不由對林若男點了點頭,笑著道:“好,那我就去柳林堡叨擾兩天!”
林若男先是故作鎮定的看了眼韓墨,然后轉過螓首,眉宇間卻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神。
其余哪些林家武者聽說韓墨要去柳林堡造訪,立刻都低呼起來,紛紛表示要帶韓墨嘗遍柳林堡與鐵爐城的各種酒佳肴。
韓墨笑著應承下來,稍事休息之后,繼續躍下懸崖,借助這狂暴的紫火焰修煉。
隨著紫火不斷從經脈中涌丹田,無上劍也在紫火淬煉下,再度凝聚型,化作了一柄閃爍著金芒的長劍,懸浮在丹田之中。
而且在劍刃中央,約可見一道紫痕跡,從劍尖筆直往下,一路蔓延到劍柄,仿佛是在提醒韓墨,這次無上劍再度淬煉型,乃是拜紫火所賜。
韓墨緩緩睜開雙眼,然后長而起,接著拽起鐵索,踏著峭壁沖天而起,朝懸崖上飛去。
“咦!韓公子,火焰風暴尚未出現,你怎麼先上來了?”
林北不解的看著韓墨,詫異的問了一句。
“我看韓公子應該是已經大功告,不需要再借助紫火修煉了!”
不等韓墨開口,林若男就替他回答了林北的問題。
然后林若男轉頭看向韓墨,聲道:“我說得可對?”
韓墨微微一笑,對眾人抱拳行禮,高聲道:“這次幸好能夠遇到諸位,讓我可以找到紫火,借助他修煉神通,諸位,多謝了!”
林若男連忙對韓墨回禮,苦笑道:“韓公子,若沒有你,別說這赤煉砂,就算是我們的命,這次肯定都保不住了,若真要謝,那也是我們謝你才對!”
韓墨笑著道:“大家就不要謝來謝去了,不是說要請我去柳林堡品嘗當地食吧!我們不如這就吧!”
“好,我們回家!”
林若男輕輕點頭,對邊林家武者揮了揮手。
“回家!”
林家武者全都振臂高呼,這次有驚無險,極為輕松就將赤煉砂采集到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韓墨跟在林若男后,與林家眾人一道走出這片神莫測的空間。
一團團漣漪在他們后的石壁上漾,最后緩緩平復,若是無人帶領,恐怕誰都想不到,赤煉砂就藏在這座石壁之后。
先前被他們擊殺的烏恒,王峰等人,此刻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應該是被山中妖啃食殆盡。
就算有人找到這里,也絕不會發現任何端倪!
林若男他們每年都會進這片林一次,在他們的帶領之下,韓墨僅僅只用了七天時間,就從林之中走了出來。
只見前方一條洶涌奔流的大河圍繞著兩座依偎在一起的高山流淌而過,山腳下赫然有一座城池。
遠遠看去,看能夠看到一座座村莊與城堡星羅棋布,散布在城池四周,將它拱衛起來。
“韓公子,那就是鐵爐城,我們柳林堡就在鐵爐城外!”
林若男與韓墨并肩而立,指著前方的城池,角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道:“那兩座高山,就是鐵爐城最有名的礦山,其中出產的鐵礦質量極好,而且偶爾會還有鐵出現,因此整座鐵爐城都以鍛造聞名!”
韓墨輕輕點頭,低聲道:“林姑娘,鐵爐城究竟在云州什麼位置?”
他之前也詢問過林若男,然而林若男他們卻無人聽聞過青云劍宗,可見此地絕對距離青云劍宗極遠,所以才不會連青云劍宗都沒有耳聞過。
林若男仔細思索了片刻,然后低聲道:“我們林家極離開鐵爐城,不過據當年外出歷練的前輩所說,鐵爐城應該在云州郡偏東的地方,而火靈宗還要在更東方!”
“原來如此!”
韓墨長出了一口氣,青云劍宗位于云州郡中央地帶,如此說來,只要朝西走,應該就能夠返回青云劍宗。
眾人繼續啟程,越過那條奔涌的大河之后,地勢驟然就變得平坦起來,一片片良田也出現在韓墨的視線之中。
“原先鐵爐城外也是妖肆,經過幾代武者與仙門弟子的獵殺,如今這里妖已經絕跡,因此這些村民才能在城外耕種,不過每隔幾年,還是會有妖從山脈中沖出來行兇,好在只要發現及時,都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將它們斬殺,不至于為禍一方!”
林若男聲給韓墨介紹著鐵爐城的狀況,然后帶著他一路朝柳林堡走去。
“咦!若男,有些不對勁!”
遠遠能夠看到柳林堡之后,林北突然低呼了一聲,攔住了正在與韓墨低語的林若男,指著前方那座龐大的城堡,眉宇間泛起了擔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