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河就覺牧遠這小子不錯啊,直接看上那麼標志的姑娘。
酒足飯飽,除了齊聚思,都一起回了牧家大隊,程大河在期間還去了趟供銷社買了不東西,看得牧遠眼皮跳了跳:“程叔,你別說是給我們的……”
“不給你們還能給誰,你爸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給自己家孩子買點東西有錯了,待會還得見見你爺爺,還沒拜訪過他們老人家。”
程大河拎著大包小包,對著牧遠揮揮手:“過來幫叔拿點,拿不。”
牧遠真不是矯的人,他要是花個幾十塊,他真無所謂,但他這都直接上百了,“拿不放回去。”
“你咋不聽話呢,過來。”
程大河把他拉過來,把東西放在他手里,低聲音道:“聽話,你叔我不差這點錢。”
他喜歡的姑娘家境看著那麼好,作為長輩,他不能讓牧遠丟份。
牧遠不談愿,程大河拍他肩膀:“怎麼那麼不懂事呢,自己叔的東西都不肯拿。”
看他真不太樂意,自己使勁拎著走,牧遠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終究牧遠輸了。
程大河看著他那模樣好笑。
路上,程大河也乘機跟檜搭話:“小同志,你未來想過要干點什麼沒有?”
“目前沒想好。”
難得有重生的機會,檜也不想碌碌無為的過,關鍵是以后的牧遠也很厲害,希自己不僅僅是他的妻子,也能是伙伴。
能聊聊家常小事。
更能探討商場大事。
父看他要和閨說話,就笑著攬過他的肩膀在那里開始說起來,這個人目的太明顯了,就是想要為牧遠說話。
程大河想要談話的計劃被阻,也不惱,就笑呵呵跟著牧遠回到家。
牧爺爺和牧已經被提前回跑回來的牧思言喊回家了,看著中年的程大河笑著跟他們握手,就想到一直都意氣風發的兒子。
“謝你還記得牧遠他爹了。”
“您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記念一輩子都是應該的,之前就是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事,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把你們拉到我那去照顧。”程大河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聽著就令人的,加上他的確買了很多東西來探他們家,非常有心。
“謝謝你這孩子啊。”
牧爺爺和牧熱淚盈眶。
沒想到兒子去世那麼久了,還能有人掛念。
程大河環視一圈這屋子:“這屋子大的,是他們兩夫妻之前建起來的吧?”
“哎,對。”
“當時我太忙了,沒有過來喝喬遷酒。”程大河10年來都后悔這件事。
作為好兄弟,他其實約約能覺到自己兄弟是出了點事兒,不然不可能不聯系自己。
但沒有想到會是兩隔。
“都過去了。”牧著眼角的淚。
“對,都過去了。”
程大河也嘆口氣,看兩位老人家被他勾起了哀愁之,下心底的悲痛笑道:“得虧今天小遠去了鎮上,我們兩個恰好見面了,不然這輩子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機會再相見。”
程大河拍了拍牧遠肩膀:“小子,走吧,咱爺倆去看看你爹媽。”
牧遠頷首,已經把上山的東西準備好了,帶著他就往山上走去,因為程大河有公務在,你出那麼一天空來,已是不易。
所以大家才會吃完飯就立馬回到大隊,然后就上山祭拜,檜本來想跟著,后面想想還是算了。
現在份不合適。
程大河和牧遠沉默的來到山上,看到兩人的墓碑,程大河抹了一把淚:“兄弟,之前還說我們要出去闖天涯,沒想到你就失言了。”
他和牧遠父親是在十五歲認識。
當時倆人就喜歡搗鼓些小買賣,賺了不,但由于時局張,無法繼續,但后來倆人還是會坐火車來聚聚。
他能有如今財富,和曾經埋下的種子關系重大,他比牧遠父親小兩歲,當時是被親娘拉著贅,死不肯去,逃出來,被他救下,后面倆人四闖,睡過天橋,睡過墓地,更一起吃過決定味,看過絕世風景。
程大河深深鞠躬三次。
把白酒灑在墓碑前,向他鄭重保證:“你放心,你孩子就是我孩子,我肯定把孩子跟老人照顧好!”
牧遠對程大河記憶早已模糊,在他小時候,的確去過外面,是他爸帶他去的,但他腦子里就只有吃的玩的,以及一系列可以吹噓的風景,簡直狗屁不是。
從小牧遠就喜歡來到爹媽墓碑前說一些事,因此,他并沒有那麼傷,或者說,時間治愈了一切,他讓父母只留存在了記憶里。
在墓地前,程大河待了許久,才跟著牧遠下山,“小遠,叔叔沒有孩子,你不如到叔叔邊幫忙吧。”
他其實有過妻子孩子。
但他妻子生孩子的時候沒了,而且那還是由于他那位母親拿錢給他大哥,被他妻子發現之后,沒有愧,反倒是直接推了一把。
后面……
他母親坐牢了。
他大哥對他敬而遠之。
“謝謝程叔,不用了。”
牧遠有著自己的安排。
相較于靠別人的幫忙,他一直堅持的是自己努力什麼都好。
“哎,怎麼那麼倔呢,今天我時間不夠也說不了你什麼,等我下次來再跟你好好談談。”
程大河下山就直接往回走,牧遠把他送到公社,看他上車,程大河臨走前給了牧遠五百塊錢,是直接從車窗丟了一個信封下來,程大河囑咐道:“好好照顧你弟弟妹妹和爺爺,叔下次再來。”
牧遠撿起那封信拆開之后心復雜,看著這筆錢,牧遠忽然有點高興。
他父親很幸運。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兄弟記得他,掛念他,甚至能對他的孩子那麼好。
至于錢——
他真的不缺。
不過可以那這個當噱頭。
去明正大做些事。
等到程大河再來,牧遠便還給他。
回到家了,已經天黑,早已開過飯了,檜在家里等他,看到他回來就說:“給你留了飯菜,溫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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