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蓮生平第一次收到鮮花,抱著這束艷滴的花正準備離開京大,剛一拐角,巧就看見了悉的影。
陳萌也沒有料到會與再次相遇,兩人面對面地沉默了許久。
秦思蓮反應過來,興地朝著陳萌奔跑了過去,一臉抑制不住喜悅道:“陳同學,你原來住這棟樓。”
陳萌點頭,“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秦思蓮有些難為地了頭,瞧著自己這一獷的籃球服,越發覺得出門前太草率了。
“你這花是送給我的?”陳萌看捧著一束花扭扭不曾開口,這丫頭果然是太崇拜自己了啊。
秦思蓮愣了愣,先看看花,然后又看看對方,最后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把鮮艷的玫瑰遞到了對方面前,“你會收下嗎?”
“這不好意思吧。”陳萌搖了搖頭,拒絕著。
“這是一個很崇拜我的人送給我的,我也想借他的好意送給我崇拜的人。”秦思蓮目灼灼的看著對方,真誠而迫切,沒有一雜質。
陳萌猶豫了片刻,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自己還不收,倒顯得高冷不近人似的。
雙手接過,“謝謝。”
秦思蓮開心地一個勁地點頭,“我這樣子也不好看,我先回宿舍了,以后我再來找你切磋。”
陳萌輕輕撥了撥花瓣,再聞了聞花香,真好聞。
“甜甜,這是誰送給你的?”沈慕清隔著遠遠的距離就看見了抱著花笑得眉飛舞的丫頭。
他頓時有了一種危機,難道還有人在暗中惦記著他的丫頭?
陳萌莞爾,道:“就是前兩天那個同學送給我的,怪不好意思的,我是不是也應該回禮些什麼?”
“好端端地送你花做什麼?”沈慕清拿了過來準備扔了,不管是男是,任何有意圖靠近他家丫頭的人他都得戒備。
“哥,這畢竟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不能隨便扔了。”陳萌制止著他的行為,“這樣做萬一別人知道了,我也不好解釋啊。”
沈慕清越看這束花越是扎眼,但畢竟這也是甜甜的東西,他也不好意思隨意理。
陳萌拉著他的手,“就一束花而已。”
“許林。”沈慕清瞥見了哼著曲兒從臺階下面走來的影,招呼著他過來。
許林笑呵呵的小跑過去,正準備告訴慕清哥他的辦法太有效了,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一束花就遞到了自己面前。
沈慕清道:“你不是要去買花嗎?現在不用買了,有現的,拿去吧,免得浪費了。”
“……”許林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束花已經塞到了他的手里。
沈慕清很是滿意自己的這個理辦法,下一刻就牽著陳萌的手往場走去。
陳萌忍俊不道:“哥,你這是干什麼?”
“甜甜想吃什麼?”沈慕清轉移話題。
“烤。”陳萌口而出。
許林捧著花還站在原地,不知為何,他覺得這束花似曾相識。
他試探著開了兩朵玫瑰花,然后瞧見了里面夾著的一封信,是他拜托老板寫上的祝福語:愿你與這束花一樣永遠明艷人。
許林倒一口涼氣,他剛剛才送出去的花,怎麼轉手就從慕清哥手里回來了?
不對,好像是慕清哥從甜甜姐手里拿過來的。
所以說,那個秦同學把他送給的花又送給了甜甜姐?
這借花獻佛的速度,著實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啊。
“叮鈴鈴……”秦思蓮剛洗完澡就聽見手機鬧騰不已。
電話一接通,還沒有詢問對方是誰,聽筒里便是噼里啪啦的傳出了一連串的聲音,“我在你學校外面,我要見你,就是現在。”
秦思蓮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用這麼殺氣騰騰的聲音來約見自己,但他們院的學生從來沒有怯場的時候。
許林站在校門口,旁邊的路燈打在他臉上,哪怕是隔著十幾米遠,也能給人一種他很生氣的既視。
秦思蓮走上前,直接開口道:“你找我干什麼?”
許林蹭的一聲把玫瑰花拿了出來。
秦思蓮蹙眉,他不會又要送自己花吧。
許林忍著氣,最后忍無可忍,“你把我送你的花送給別人了?你真的把我送你的花送給別人了?”
“……”秦思蓮面對對方的質問,有一剎那腦袋卡殼了。
許林步步近,聲音里更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他道:“你怎麼能把我送給你的花轉眼就送給別人?”
秦思蓮語塞,他是怎麼知道的?
許林痛心疾首地捂住心口,“你就算不喜歡,找個沒人的地方扔了也好,你怎麼能把我對你的信任毫不留地踐踏了。”
“那個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秦思蓮意圖解釋,“你聽我說,我當時只是——”
許林轉過背對著,“你如果不接,你可以說出來,你為什麼接了又反悔?”
“對不起,這事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做。”秦思蓮繞到他面前,“我現在就把這束花拿回去好好養著,保證親自送它們到凋謝的那天。”
許林掩了掩鼻子,“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我已經不再相信你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我一遇到陳萌同學腦子就好像懵了一樣。”秦思蓮自責道,“你要怎麼才會原諒我?”
許林沒有回答。
秦思蓮急得轉圈圈,“我確實是理得有些草率了,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時沖把花送出去了,更沒有想到又會被你看到了。”
“如果我沒有看到,你是不是就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許林問。
“沒有沒有,我本來就打算和你說清楚的,只是沒想到你發現得那麼快。”
“既然你誠心道歉,這周的音樂會你陪我一起去,我就既往不咎了。”許林把門票送上一張。
秦思蓮毫不猶豫地接過,“好,我答應你,我保證如約而至。”
許林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可不能再失信了。”
秦思蓮點頭如搗蒜,“我以我家蘇神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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