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清繞著明顯有些心虛的丫頭轉上幾圈,也不再說話,就這麼來回踱步。
陳萌心里七上八下越發忐忑,聽得出來哥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包括自己剛剛跟那個孩的過招。
沈慕清忽然站定了子。
陳萌更是低著頭,兩眼飄忽不定,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可是又怕對方什麼都沒有看到,到時候自己這麼一說,豈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沈慕清刻意地彎下腰,故意湊到面前,打趣道:“丫頭,你知道你不會說謊更不會演戲嗎?”
陳萌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故意裝傻充愣,“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慕清挑逗道:“你瞧瞧你的臉,紅得都快的櫻桃了。”
陳萌連忙捂住自己的臉,企圖掩飾住自己的心虛,搖頭,“哥你不要逗我玩了,我沒有,我不是。”
“好了,哥哥也不逗你。”沈慕清牽起的手,“晚上沒課了吧,我們出去逛逛?”
陳萌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心里存著一僥幸,他沒有說話,應該是沒有看到吧。
沈慕清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陳萌也跟著他一起沒了作,有些疑不解道:“哥,你怎麼了?”
沈慕清微微側眸,“甜甜,過去你不在的這三年,肯定長了許多,對嗎?”
陳萌莞爾一笑,“哥,我現在已經年了,已經完全長大了。”
沈慕清忽然轉,將瘦弱的小子攬懷里。
陳萌愣了愣,不明況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沈慕清下磕在的額頭上,輕喃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在本該無憂無慮的年齡卻被迫著長起來。”
陳萌心里有些發怵,難道哥還在介懷三年前的那些事嗎?
沈慕清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帶著些許哽咽,他的丫頭已經完全長大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單純,可是他知道的,變得獨立和勇敢,就算沒有他在邊,也能保護好自己。
可是從小自己就許諾要護一世周全的,怎麼就中途食言了?
陳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哥,人都是要長大的,我總不能一輩子像個傻白甜活著吧,我覺得我現在很好啊。”
“嗯,我的甜甜已經長大姑娘了,就算沒有我,也能照顧好自己。”沈慕清溫地了的臉蛋,“不?我帶你去吃火鍋。”
“好。”陳萌笑容滿面地點頭,“我可以吃特辣的火鍋嗎?”
“可以。”沈慕清牽上的手。
夕余暉照耀下,樹枝隨著清風吹拂而輕輕搖曳著,一人站在樹下,滿目抱怨。
徐晨曦指甲都快摳進了樹皮里,很不甘心地看著琴瑟和鳴那麼和諧的兩人,再看了看手里打包的飯菜,忍無可忍地想要扔在地上。
憑什麼要被一個該死的家伙這般使喚?還得伺候他吃喝!
徐晨曦正準備扔下餐盒不再去過問那個蕭舒的死活,可是一想到他當真會胡說八道去老師那里告狀,想了想,這口氣,還是得咽下去。
醫務室里:
蕭舒看著姍姍來遲的徐晨曦,輕哼一聲,“我還以為你跑了,正準備向教務舉報你,結果你又回來了。”
徐晨曦面無表地把打包盒往桌上一扔,然后沉默中就準備離開。
蕭舒忽然嗷嗷嗷喚起來,“哎喲,我的頭怎麼這麼暈啊,我起不來怎麼吃飯啊。”
“……”徐晨曦回過頭,更是沒有好氣地瞪著故意耍自己的男人,道:“你已經躺了一下午了,醫生也檢查過了,你沒事了。”
“醫生只是略的看了一下,我這外傷是沒有什麼事,可是我了傷啊,你瞧見沒有,我臉蒼白,說話都是有氣無力,這可是典型的了傷的征兆啊。”蕭舒繪聲繪地描述著自己的病。
徐晨曦當真是沒有看出他有半點傷的跡象,說話聲音鏗鏘有力,特別是指使的時候,恨不得讓整棟樓都聽見。
蕭舒虛弱地搭了搭手,“只有麻煩徐同學喂我吃飯了。”
徐晨曦咬了咬牙,怒不可遏地走了回去,魯地將人從床上給扯了起來,“蕭舒,你夠了,我告訴你,你如果把我惹急了,我們就同歸于盡吧。”
“你弄疼我了。”蕭舒道。
徐晨曦更是憤怒地將人摔回床上。
蕭舒躺著,好半天都沒有吭一聲。
徐晨曦以為他是聽進去了自己的囑咐,更是得意地仰著頭,一副不屑的樣子,“你別再跟我裝模作樣地扮演虛弱,狗急了都會跳墻,更何況我一個大活人,你如果再敢——”
徐晨曦倏地閉上,一臉驚恐地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很是痛苦表的男人,有些慌了。
下意識地推了推他的胳膊,詫異道:“蕭舒你別再跟我演戲了,我看出來了,你又在騙我。”
蕭舒沒有回應,咬牙關,好像是真的很難的樣子。
徐晨曦真的被嚇唬住了,連忙拍了拍他的臉,著急道:“你別嚇我啊,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演戲了,我是不會再上當的。”
“頭暈想吐。”蕭舒捂了捂,“你別再晃我了。”
徐晨曦條件反地拿起垃圾桶。
蕭舒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愣了一下,然后自己拿過垃圾桶,將給推開了,“臟。”
徐晨曦哪里還顧得了臟不臟的問題啊,他如果真的死在了這里,可是要攤上人命的。
蕭舒趴在床邊吐了一會兒,這才覺得郁結的口舒坦了許多,他長舒出一口氣,看向被嚇得臉一陣白一陣青的丫頭,道:“你差點弄死我。”
徐晨曦也自知理虧,默默地拿起晚飯,舀起一勺飯遞到了他邊。
蕭舒覺得稀奇了,“太是從西邊出來了嗎?你竟然主喂我吃飯了。”
“你吃不吃?”徐晨曦沒好氣的直接問。
“吃啊,怎麼能不吃呢,再不吃,我不暈死也得死。”蕭舒一口咬住勺子,“不知道是不是徐小姐主喂的,今晚上的飯菜真香。”
徐晨曦聽著他這不著腔調的一番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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