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如鯁在,始料未及自己會遇到這麼一個豬隊友,不僅沒有幫到自己,還順便把給賣了。
沈慕清忍俊不道:“甜甜這是想要跟我解釋嗎?”
陳萌也不知如何說起,不確定許林都說了什麼,如果他并沒有完全說出來,自己這麼一說,倒了不打自招了。
如此,再怎麼解釋,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
沈慕清了頭發上的雪,笑道:“但如果許林說出的主人翁是甜甜的話,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陳萌捧著水杯,如釋重負地輕一口氣,道:“哥,這都是誤會,那個蕭舒自己胡思想,然后巧就被許林看見了,他也不聽我解釋,就一門心思的以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看來我有必要去和那位蕭公子解釋一下了。”沈慕清道。
陳萌一臉震驚,“你要去找他?”
“他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于于理,我都不該對他做出不妥的事,但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誤會下去,我得跟他好好說說。”沈慕清拉著小丫頭的手,讓坐在了沙發上。
陳萌如坐針氈道:“哥你一個人去?”
“我很快就回來,你和許林在這里玩一會兒。”沈慕清拍了拍的肩膀,“可別趁著我不在就打起來了。”
陳萌撅了撅,“我像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嗎?”
許林見著穿上外套就離開的沈慕清,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著離開,只是他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忽然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
陳萌笑容滿面的看著許林,右手著他的肩膀,語氣和藹的說著:“幸好我哥沒你那麼笨,否則我這次真的就是有十張都解釋不清楚了。”
許林只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危機盤旋在他的腦袋上,他看著笑靨如花的人,心里有一種不安在愈演愈烈。
他道:“甜甜姐,我也該走了。”
“別急啊,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開,我可不能再讓你就這麼走了。”陳萌將人拖回了沙發上。
許林跌坐在沙發上,他驚恐地看著忽然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人,苦笑道:“甜甜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跟你促膝長談啊,有誤會我們就說說,否則你心里就得一直這麼猜忌著我。”陳萌坐在他旁邊,還是那和藹可親的微笑。
許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慕清哥這一走,他怕是要兇多吉了。
陳萌翹起二郎,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剛剛不是有很多話要說嗎?現在你完全可以暢所言,我一定好好聽。”
“甜甜姐,我可能是誤會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其實是很通達理的。”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想的,許林,你不要有負擔,我這個人也是很講道理的,只要你說得對,我怎麼可能會為難你呢?更何況,我像是這種無緣無故就欺負小孩子的壞人嗎?”
許林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他是有見識到甜甜姐打人的兇狠樣,憑他這骨瘦嶙峋的,怕是熬不住一拳頭。
陳萌看出了他在避諱自己,更是刻意地挨近他些許,說著:“你說吧,你心里究竟是怎麼想我的,你完全可以實話實說,你放心,我們是化解矛盾的,不是來增加矛盾的,你放心,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為難你,更不會用暴力手段來欺負你。”
許林半信半疑,“甜甜姐,你真的聽到什麼都不會手?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生氣?”
陳萌鄭重地點頭,“我說到做到,我什麼時候對你出爾反爾了?更何況我是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人嗎?我說了,我們是在解決矛盾。”
許林試探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甜甜姐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可是畢竟人都是要改變的,特別是我們三年沒見面了,說不定你對慕清哥的也淡了,所以一時之間,你看走了眼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這話的意思還是說我是那種朝秦暮楚不正經的孩子?”陳萌還是那謙虛有禮的微笑。
許林輕咳,“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你突然間就變了口味。”
“你還是說我是那種腳踏兩只船的人?”
“甜甜姐,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生氣的,對吧。”
“嗯。”陳萌點頭。
許林長吁出一口氣,“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是真的覺得你對不起慕清哥,說不定在過去的那三年,你也是這樣左擁右抱,人啊,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的,肯定是日益積累的經驗,你才會在兩個男人之間,這般游刃有余。”
“啪”的一聲,陳萌重重地放下了水杯。
這一聲響,嚇得許林的話倏地戛然而止。
許林戰戰兢兢道:“甜甜姐,你這是怎麼了?你一驚一乍的,嚇得我小心臟突突突地跳。”
“許林,我其實不會撒謊,你知道我最近一次撒謊是什麼時候嗎?”陳萌兩眼真誠地看著他。
許林搖頭,“甜甜姐好端端的怎麼說這個了?你難道真的騙了我和慕清哥?”
陳萌嘆口氣,然后緩慢的站起,還是那無辜的坦率模樣,道:“我最近一次撒謊就在剛剛。”
許林有些沒有明白的言外之意,剛剛撒了謊?撒了什麼謊?難道是承認自己騙了他們兩個單純的男孩子?
陳萌走到許林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跟你說我不會計較,你可以隨便說,大膽說,放心說,我肯定不會生氣的。”
許林道:“是啊,甜甜姐你這麼說我才敢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我們才能真心真意的談,化解我們直接那渺小的矛盾。”
“其實這句話我是騙你的。”陳萌笑容滿面的將人從沙發上給提了起來。
許林面一驚,詫異道:“甜甜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對你做什麼?既然矛盾用文明的方式化解不了,那我們就用簡單暴一點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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