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淵也覺得,自己和蘇南星之間的信任,需要一點點累積。
其實他是相信蘇南星的,但這份信任,總覺得好像沒有那麽牢固。
會隨著周圍的環境搖轉變。
特別是,在看到樓下的傅延州時,陸北淵心裏的無明火又上來了。
這個人,怎麽和喬牧野一樣,總是魂不散?
蘇南星也看到了傅延州。
於故在旁邊扶著。
蘇南星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傅延州的能站起來以後,他什麽時候需要人扶過?
“怎麽了?”蘇南星問。
傅延州有點委屈地看著。
於故忙開口:“南星,爺他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後就不舒服。”
“摔了?”
陸北淵冷冷開口;“摔了應該去醫院,這是常識吧。”
“陸總,爺的一直都是蘇醫生看的,所以……”
蘇南星上前幾步:“怎麽會摔了?是當時沒有力氣了嗎?”
蘇南星是醫生,這個時候不會想別的,隻關心病人況。
“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好像酸了一下……”
“上樓,我看看。”
“星星!”陸北淵了一聲。
蘇南星回頭看他:“你要先回去嗎?還是……跟他一起上樓?”
陸北淵本來要走的,畢竟蘇南星也不會留他。
沒想到,今天沾了傅延州的,竟然還能上樓。
陸北淵自然不會走:“上樓。”
於故扶著傅延州右胳膊,蘇南星上前:“慢點。”
看蘇南星要去扶傅延州,陸北淵咬牙開口:“我來,我力氣大。”
“謝謝,我不需要!”傅延州也冷眼看他。
“星星你聽見了?他不用你扶,我們先走。”
“可以嗎?”蘇南星問傅延州。
傅延州點頭:“我走慢一點。”
陸北淵心裏極其看不起這樣的傅延州。
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賣慘!
四個人,各懷心思上樓了。
進門以後,看見傅延州穿了他那雙專屬拖鞋,陸北淵心裏又是一陣氣。
蘇南星讓人坐在沙發上,先看他上有沒有傷。
傅延州積極做複健,還在允許的況下,加強了運。
這段時間,他的重基本恢複了正常數值。
兩條大長看上去強勁有力,和之前蒼白脆弱形了鮮明的對比。
看見蘇南星直接上手他的,陸北淵在旁邊嫉妒得整個人快要燒起來。
傅延州的,從外表上看倒是沒有明顯的外傷。
有幾傷,都不嚴重。
蘇南星摁了幾個地方,問他的。
看著蘇南星的手慢慢往上,眼看要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陸北淵在旁邊冷眼看著傅延州。
如果目可以化作實質,傅延州估計要被刀子馬蜂窩了。
蘇南星好不容易在他上完了,又去給他診脈。
傅延州去看陸北淵,勾了勾角。
這是赤的炫耀和挑釁!
陸北淵氣得想跳起來打人。
陸北淵告訴自己,要鎮定。
蘇南星這是在看病。
又不是真的有意和傅延州發生肢接。
而且,蘇南星以後還會接更多的病人,這樣的肢接,他得滿滿學會接。
可是,好難。
陸北淵深吸一口氣,慢慢製心底的醋意。
好在蘇南星診脈結束,說問題不大,又讓傅延州去了客臥的床上躺下。
好在這個臥室的床,蘇南星是不住的,不然陸北淵又得炸。
他跟著進去,看蘇南星給傅延州針灸。
這下不止是了,還了他的臉,手臂,還有膛……
陸北淵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更陸北淵抓狂的,是傅延州結束治療之後,他說:“星星,我實在沒力氣了,今晚可以留下嗎?”
陸北淵冷聲開口:“你不了,我人把你抬下去!”
傅延州不管陸北淵說什麽,直接看蘇南星:“而且我好怕,萬一晚上有什麽事,我會不會……又站不起來了?”
但凡這個男人不是蘇南星的病人,陸北淵覺得自己一腳就能踹過去!
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還說什麽好怕?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怕”這個字,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站不起來還好!
陸北淵有些惡毒地想。
但他也知道,蘇南星醫者仁心,肯定不會看著不管。
“讓他住。”他對蘇南星開口。
蘇南星意外地去看陸北淵。
“我也住。”陸北淵說:“晚上有點什麽事,我還能幫忙。”
蘇南星很是為難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說實話,傅延州要求住下,有點過分。
哪怕是醫生,可孤男寡的……
但說實話,又確實擔心傅延州現在的況——好好的,怎麽突然出了意外?
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陸北淵說也要住下,頭更大了。
一個就很難伺候了,一下還來倆。
不過……
想了想,開口:“沙發能睡嗎?”
別說沙發,地板都沒問題。
陸北淵點頭:“可以。”
事就這麽詭異地定下來了。
傅延州和陸北淵今晚都住在蘇南星家裏。
蘇南星洗漱的時候,覺得這件事真的很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墨城兩個王不見王的死對頭,有一天,竟然能睡在一個屋頂之下。
傅延州來之前洗漱過了,陸北淵還沒有。
蘇南星出來,對他說:“巾和牙刷都是新的。”
結果,陸北淵說:“我想洗澡。”
“可是……”
“不洗會不舒服。”
蘇南星隻好妥協:“我看看有沒有新的浴巾……”
“用你的也行。”陸北淵說著進了浴室:“以前也不是沒用過。”
客臥的門開著,傅延州聽得清清楚楚。
等陸北淵去洗澡,蘇南星過來問傅延州:“現在覺怎麽樣?”
“覺上熱乎乎的了,很舒服。”
“那就好。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
傅延州實話實說:“嗯,晚上睡眠不好。”
“那我再給你紮幾針。”
蘇南星的指尖落在他額頭,傅延州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陸北淵速度很快,出來以後看他這樣,問:“他又怎麽了?”
“他睡眠不好,我給他針灸一下。”
陸北淵酸溜溜地開口:“我也想針灸。”
蘇南星睜大眼睛看他:“什麽?”
“我睡眠也不好,可以針灸嗎?”
陸北淵漆黑的眸子看著,蘇南星臉上有點熱:“那你躺下。”
陸北淵問:“我躺哪裏?”
傅延州在旁邊怒道:“當然是沙發!你還想躺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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