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死寂。
陳珠和顧月荷的面無比彩。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們都覺得,但凡懂事一點,就該順著坡下去結束了,總不能不依不饒。
在他們看來,這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誰曾想,盛星寒偏是個不按規矩來的。
顧月荷尷尬的清清嗓子:「這個……盛夫人是長輩,道歉就不必了吧?都是一家人,妙妙不會那麼小氣的,是吧,妙妙!」
姜妙表冷漠,被所有人指責的時候,顧月荷怎麼不說一家人?
現在讓他們道歉了,想起來拿一家人來道德綁架。
盛星寒諷刺:「姜夫人不必慷他人之慨,不止,姜夫人你也要向妙妙道歉!」
顧月荷臉一紅,「我……」
想說,可是姜妙親媽,道什麼歉。
哪裡有當媽給兒道歉的。
可盛星寒直接將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妙妙大方不計較,那是善良,但我不行,我見不得委屈!」
盛嘉樹好幾次言又止,氣得眼睛都紅了,可一看見盛星寒那雙冰冷漠視一切的雙眼,便心頭髮憷。
姜嫣嫣更是一言都不敢發。
此時恨不得把自己進地裡,就怕盛星寒突然想起來,非讓賀醫生給看。
賀醫生主攻中醫,他過來一把脈,立刻就現原形。
姜妙看著盛星寒,心中的暖流一陣陣過。
嫁給他之後,才知道,被人保護是什麼覺。
有他在,甚至一個字都不需要說。
只需要靜靜地站在他邊,看著他幫討回公道。
「方才諸位咄咄人,恨不得直接給冠上殺人兇手的罪名,現在只是讓你們道個歉,難道都不了?」
盛星寒蒼白的臉上毫無,彷彿隨時會倒下,可那雙漆黑清冷猶如深淵一般的雙眸,卻格外的有威懾力。
被他看過的人,都忍不住抖。
顧月荷一個勁地沖姜妙使眼,這個時候,想讓盛星寒不再他們道歉,只有姜妙自己站出來說不計較。
可是,姜妙卻不看。
陳珠暗暗咬牙,看樣子他們如果不道歉盛星寒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起今天盛星寒當著的面,理了那個傭人。
對他越發的謹慎。
如今最妥當的,就是低這個頭。
深吸一口氣,掛上笑臉。
「妙妙,對不起啊,剛才,我也是太心急了,你知道的,老爺子對嫣嫣這胎多看重,所以我才一時糊塗,沒弄清楚就先指責你……」
姜妙打斷:「陳夫人,大家都在一個屋檐下,有些話騙騙外人就行了,老爺子要是對肚子里的孩子看重,會至今都不讓喊一聲爺爺?拿老爺子當借口。」
陳珠臉皮一紅。
「我……」
盛嘉樹怒吼:「姜妙,你別太欺人太甚,我媽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姜妙譏笑:「誰說你道歉,我就要接了!」
「現在說我欺人太甚,你們合起伙來誣陷我的時候什麼臉轉眼就忘了?做人別太雙標,小心天打雷劈!」
顧月荷眼皮跳得厲害。
姜妙嫁進盛家,怎麼這樣囂張?
陳珠無論如何,也是長輩,是外人眼中的盛夫人,對,總要有基本的尊重吧。
就算現在有盛星寒撐腰,可他這一副病軀,能護多久?
一旦盛星寒死了,姜妙自己在盛家,如何生存下去?
何況這樣鬧,旁人只會覺得,是他們姜家沒家教,父母沒把兒教好!
以後,怎麼看他們姜家?
顧月荷著急,心中罵道:這個死丫頭,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姜妙,你這個死丫頭,也太沒禮貌了,以前在家我都是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嗎?快跟盛夫人道歉!」
還沒等姜妙開口,盛星寒眸一沉:「姜夫人……」
「我妻子很好,知書達理,溫賢惠,就算你是生母,也不能這樣詆毀!」
顧月荷的臉漲得通紅。
盛星寒好歹是婿,怎麼能當眾讓沒臉。
「我……星寒,我是妙妙的親媽,我這都是為好,現在嫁了人,在婆家,就應該……」
盛星寒不耐煩打斷:「為好,就讓盡委屈?為好,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衊?」
「如果這就是你的母,那你怎麼不這樣對姜嫣嫣?」
顧月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看向姜妙,眼神委屈又無助地求救。
「姜妙,媽就是覺得,都是一家人,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傷,你和嫣嫣即是姐妹,如今又了妯娌,這是天大的福分呀,姐妹倆以後還是要互相幫助的是不是?」
「媽媽都是為你好,想讓你婚後生活幸福,你能理解媽媽的一片苦心對不對?」
若是以前,顧月荷用這種眼神看姜妙,已經妥協了。
可現在……
「夠了,一家人這話,我聽得耳朵都磨出繭子了,我跟你們,從來不是一家人!」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同樣的話,什麼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太小心眼?自家姐妹,怎麼能斤斤計較?
憑什麼?
這委屈,誰誰,不樂意了。
顧月荷張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姜妙。
姜嫣嫣看見賀醫生進來,嚇得哆嗦一下。
現在只想趕結束這件事,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開。
「媽媽,你別生氣,怪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換做我是姐姐,被人這樣誤會,我肯定比更生氣。」
姜嫣嫣轉頭眼看著姜妙,嘟著,
「好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太笨了自己沒站好,讓你了委屈,媽媽他們就是太過擔心,所以失了判斷,現在大家都跟你道歉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姜妙冷著臉,一言不發。
氣氛凝滯,空氣中都瀰漫著尷尬。
但不要臉的事,姜嫣嫣做得多了,這點小尷尬算什麼,會自己給自己找臺階。
看向姜妙手裡的蛋糕,眼睛一亮。
「哇,姐姐,這蛋糕是給我買的嗎,我就知道姐姐疼我,知道我喜歡甜食,謝謝姐姐。」
說著,便手要去拿。
姜妙立刻避開姜嫣嫣的手,眼神嫌惡地看著。
「長得,就別一天到晚凈想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