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姜書妍回來時，客廳里只有姜言之小小的影。

他趴在桌子旁寫作業，撇著，無打採的模樣。

口問道，「你爹地和哥哥不在嗎？」

「媽咪。」

姜言之立馬邁著小短跑過來，抱住的大委委屈屈道，「太把他們回去了。」

姜書妍心口一，忽然就有些失落。

紀南城是紀家人，總歸要回到那個不想靠近的紀家。

抬手了小傢伙的腦袋，笑道，「沒關係，他們還是你的爹地和哥哥呀。」

姜言之握住的手，點點頭，「爹地也說了，他會很快回來找我們的。」

姜書妍卻是沒什麼心，只輕輕應了一聲。

就怕事沒那麼簡單。

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飯，洗漱完后，姜書妍又忙了一會兒，才準備上床睡覺。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顯示著紀南城三個大字。

姜書妍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過電話，像是在耳邊響起，分外蠱人心，「姜小姐，夜深了，請問你有想念紀先生嗎？」

姜書妍心神一，就好像所有的理智都被他蠱走了，臉頰逐漸滾燙起來。

握著手機，腦子裡滿是他好聽的嗓音，幾乎要忘了回應。

這個男人，妖孽起來是要人命的。

隨後，紀南城低聲笑了起來，「看來我猜對了。」

「誰說的？我才沒有！」姜書妍底氣不足的反駁。

「姜書妍，」紀南城輕輕喊了一聲的名字，哼笑出聲，「有時候你起來，還是可的。」

姜書妍頓時覺得自己的臉要紅的冒煙兒了。

過了好半晌，才小聲開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睡覺了。」

話雖這麼說，但電話那邊沒傳來聲音時，也並沒有掛掉。

差不多七八分鐘過去，才聽到那邊有腳步聲響起，隨後紀南城的聲音傳來，「我剛剛和管家說了幾句話。」

「嗯。」姜書妍輕輕應了一聲。

「也確實沒什麼事了，早點睡，晚安。」

「晚安。」

掛掉電話后，姜書妍看著手機屏幕，心裡一片安寧。

這種覺，真的好像擁有了一個家一樣。

……

隔天，紀家老宅。

姜書妍被保鏢強行請了過來，原本有些懵的心，在看到秦玉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是把狀告到了紀家面前，要討回一個公道？

緩緩勾，無聲冷笑。

秦玉兩邊臉頰高高腫起，鮮紅的指印印在保養得不錯的皮上，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哭得好不傷心，姜蔓蔓坐在旁，紅著眼圈安著，看得出來也哭過。

紀老太太拄著拐杖坐在另一邊，瞪著姜書妍，臉沉的能滴出水來。

「真沒想到你回了姜氏之後，居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連你媽都敢打了。」

姜書妍扯了扯角，譏誚道，「紀董莫不是忘了，我媽是白夢雪，而不過是一個小三。」

聽罷，秦玉哭得更傷心了，「對不起，老太太，我的份確實不夠格，打我也是應該的。」

「荒唐！」

紀老太太狠狠一敲拐杖，滿臉怒容，「就算不是親的，也照顧了你那麼長時間，你不激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在姜氏排，還要打人？」

「就算是白夢雪，看到有你這樣的兒，那也是失頂！」

「夠了！」姜書妍忍無可忍，冷喝一聲道，「你們誰都沒有資格提起我媽！」

「你還知道對有愧了嗎？」老太太瞪著眼，冷笑，「不提也罷，免得讓糟心，現在，你立馬向玉道歉。」

姜書妍當即覺得很荒唐。

向一個破壞了的家庭，又揮霍了母親的公司，還折磨和母親的小三道歉，開什麼玩笑？

面無表看過去，「老太太，這是罪有應得，要我道歉，絕不可能！」

像是早就料到會這樣，老太太當即眼一冷，吩咐保鏢道，「給我摁住！」

姜書妍還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兩個保鏢按住了肩膀。

這兩人用力很大，頓時疼得白了臉。

老太太這才悠悠道，「你打了兩掌，我只是讓你道歉，對你已經夠客氣了，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跪下道歉吧。」

聽到最後一句，姜書妍整個人都氣到發抖了。

長這麼大，除了當初大寶被搶走，跪在地上求過姜蔓蔓以外，就是拼了命，也不曾向誰低過頭。

現在要跪下，無異於要狠狠斷的脊梁骨。

抬起頭，雙眼猩紅地瞪著老太太，「是出手傷人在先，我不過是還回去而已，紀董非要這麼是非不分嗎？」

老太太頓時冷哼一聲，「我聽說了，只不過是教訓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助理罷了，好歹你也坐上了總監的位置，既然管不住人，那替你教訓一下又有什麼錯？」

「姜書妍，你犯了那麼多錯，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是玉和蔓蔓心善，不想跟你計較，但這一次，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呵，被陷害，還要反過來稱讚害的人？

姜書妍深呼吸一口氣，死死忍下了那恨意。

「紀董，那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向一個害了我和我媽的人道歉的。」

「那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紀家。」

話音落地，保鏢直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而後將狠狠按了下去。

咚！

姜書妍沒辦法反抗，直接跪了下去。

膝蓋重重磕上冷的地板時，頓時疼得眼前一黑，渾哆嗦不止。

然而這疼痛遠比不上此時此刻跪在仇人面前的屈辱。

死死咬牙關，掙扎著，「你們放開我！」

老太太起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冷哼道，「只要你道個歉，我立馬讓他們鬆手。」

姜書妍冷笑不止，瘋狂的恨意在腦海里一遍遍翻湧著，撕扯著每一神經。

姜蔓蔓和秦玉看過來的得意的目，更像是無孔不的利箭狠狠扎在了心頭上。

疼痛與屈辱，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