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士,如果你想要替你的朋友申訴,麻煩您走流程,不要干擾我們正常工作。」
姜瓷的無理要求,被果斷拒絕。
站在警察局門外,覺眼前一片黑,束手無策。
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救江知野。
正當急得焦頭爛額時,一個高大拔的影,走的視線。
「你很傷心?」
男人涼薄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猶如一頭嗜的野,等待著將飽餐一頓。
姜瓷看著腳下自己的影子,被他寬大的形籠罩著,就像是被他關在一個不風的牢籠里。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外面的一切發生,卻毫無阻止之力。
越是努力想要挽救,事越是會朝著擔心的方向,肆意生長。
姜瓷抬起頭,一雙眼睛霧蒙蒙的,聲音絕又悲涼。
「傅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如果真的判刑坐了牢,他這輩子就毀了!」
傅斯年一臉的不以為然。
抬起手,將擋住視線的碎發,往一邊撥了撥,眉眼溫又細緻,但在姜瓷看來,卻充斥著極度危險的信號。
「你在怪我?別忘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在你哥和他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是你親手將他的人生變得一片黑暗!」
傅斯年說話的聲音,淳厚溫,可那字字句句卻如同鈍刀在挖的心。
一遍遍地提醒著。
江知野是因為才墮地獄的,這些不幸都是帶給江知野的。
「我錯了,求求你,放過他吧。」
姜瓷抓住傅斯年的胳膊,哀求著,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很是心疼。
「心痛嗎?愧疚嗎?那就記住現在的這種覺,記住是你害了他。」
傅斯年丟下這句話,毫不留地掰開姜瓷抓著他的手。
「別再讓我看見你為他流淚,否則下一次,他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幸運?
何其可笑,鋃鐺獄是幸運嗎?
姜瓷不敢想,不幸的結果又會是什麼……
姜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將這次發生的所有事,在腦海中全部理了一遍。
如果那個拳擊館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也不會被警察查封。
他們說江知野是涉嫌打黑拳被抓的,不相信那樣正義滿滿的年,會冒著斷送自己的職業生涯風險,去打黑拳。
他沒有理由這樣做,也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如果能夠證明江知野沒有打黑拳,他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可是要怎麼證明呢?
姜瓷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跑進警察局。
「你好,我想要見一下江知野。」
姜瓷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警察按照流程讓簽了字,將帶去了審訊室等候。
當江知野雙手戴著手銬,被警察帶進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啞然失。
的舌頭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發不出半個音節。
江知野一臉擔憂地問:「姜瓷姐姐,你沒事吧?那個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有沒有傷害你?」
姜瓷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聲音沙啞著搖頭,泣不聲:「我沒事。」
江知野如今都自難保了,卻還第一時間關心的安危。
可江知野越是這樣,姜瓷心裏就越覺得慚愧。
他之所以會被抓,是因為在哥哥和他之間做了選擇,而江知野就是被毫不猶豫拋棄的選項。
「姜瓷姐姐,你別哭啊,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江知野故作輕鬆地說著,此時還不忘安姜瓷。
「知野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姜瓷低著頭,眼淚噗噠噗噠地掉落到桌子上。
「你害了我?」
江知野有些不解,但想到那晚的選擇,心裏也大致明了事的來龍去脈。
「姜姐姐,你別自責,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急於求,利用業餘時間去打比賽,怨不得別人。」
「你在拳擊館的比賽我去看過,就是很正常的拳擊比賽啊,為什麼會說你打黑拳?」
姜瓷將眼淚掉,努力調整了下緒。
江知野幾次三番地幫助自己,一定要救他出去,他的人生不能因為而毀了。
「你得把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我們才能一起想辦法。」
江知野看著姜瓷,那雙清澈明亮到沒有一雜質的眼睛裏,充滿了對他的關心,那裏面全是真真切切想要救他出去的愫。
他覺得,即便是為了放棄夢想,也值了。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銀手銬,他知道這個選擇,等待他的不是前程似錦,而是牢獄之災,是他從此以後再也和拳擊無關的人生。
可看著姜瓷如此想幫自己的心,他又不想讓失落。
靜默片刻,江知野才開口。
「昨天晚上我把你從那個變態手裏救出來后,就將你帶去了天臺,再之後一群人衝上天臺,將你帶走了。」
「我以為,這一次他們也會對我拳打腳踢,但是沒想到他們把我帶到拳擊館,給我換了拳擊服,戴上了拳擊手套就將我放了,我進了拳擊館,就看見陸陸續續有人去負一樓,我也就跟著去了。」
到關鍵時刻,江知野卻突然不繼續往下說了,像是有很大的顧慮。
姜瓷急切地詢問:「然後呢?他們又是怎麼誣陷你打黑拳的?」
許久之後,江知野才緩緩開口:「我到負一樓,發現那並不是地下車庫,而是擂臺,一群人在下著賭注打黑拳,再然後警察就沖了進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逮捕了。」
姜瓷認真仔細地聽著,生怕掉任何一個關鍵的細節。
江知野說得很詳細,可姜瓷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你之前從來沒有去過負一樓嗎?」
「沒有,去往負一樓的電梯一直是壞的,我也是見那些人下負一樓,才好奇地跟著下去了。」
姜瓷垂眸思考著,這一切肯定都是傅斯年設計的。
他一定一早就知道那個拳擊館並不簡單,然後故意引江知野去負一樓,再報警舉報有人打黑拳,讓江知野有口說不清。
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當時沒有跟警察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