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孟嫵和陸行章面都沉下來,兩人才為這事吵過架,陶春花這把柴添得還真是及時。
“陶春花,你說話給自己積點德。”孟嫵目冷厲的盯著對方,冷聲道,“當心我男人半夜去找你為我出氣。”
村子里的人還是比較信這一套。
陶春花立即閉了,剜了孟嫵一眼,轉走出去,“快點吧,我男人還等著呢。”
家里不能沒人,孟嫵讓陸行章留在家里照顧弟妹,自己則背上了自制的簡易藥箱跟上。
陸行章回想著陶春花的話,像一刺種在他心上。
陶春花和孟嫵一前一后走在村里,引得村民頻頻側目,這幾天兩人鬧得鬧哄哄的,怎麼轉眼就姐倆好地走到一起了?
“我這是去給方大哥治病呢,說是染了風寒。”孟嫵主揚起一個笑,解釋著。
本就長得妖艷,這一笑更如牡丹花開,村里的男人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接著就被自家媳婦兒揪起耳朵訓斥。
陶春花沒好氣的啐道:“哼,還真是到哪兒都改不了勾引男人的子。”
“我要是你,這會兒早就好聲好氣地求著我別對你男人心思,不然你以后可就沒地兒待了。”孟嫵冷著臉譏諷。
自知姿比不過孟嫵,陶春花咬咬牙,想要罵上幾句,又怕孟嫵來真的,只能忍氣吞聲。
當孟嫵看到方大勇時不暗罵陶春花蛇蝎心腸,這哪里是風寒冒,明明是眼可見的高燒。
這麼大個子的男人此時躺在床上,雙目閉,額頭滿是汗漬,發白,臉發。
再耽誤兩天,按這時候的醫療條件,只怕人都救不回來了,就算救回來,也得燒個傻子。
孟嫵顧不上罵陶春花,立即上前為方大勇診脈,回頭吩咐著:“拿臉巾來。”
“你還使喚起我來了?”陶春花橫眉不滿。
“嫂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計較什麼?”方大力剛走進來就聽到這對話,忍不住斥責了句,轉拿來巾。
孟嫵將自制的藿香正氣水浸巾覆在方大勇的額頭,又給他涂了些在肚臍上,想抬起方大勇的頭喂他喝點,被陶春花攔住。
“別對我男人手腳的。”陶春花一副孟嫵搶人的模樣。
“要說幾次方大哥及不上我男人的一半?”孟嫵冷聲懟回去,不耽誤手上的作。
陶春花“你”了半天沒說出下句話來。
“嫂子,你先去做飯吧,這里我和孟,孟大夫來就行。”
方大力生怕兩人吵起來耽誤大哥病,忙把陶春花勸了出去。
房間只剩下孟嫵和方家兄弟倆。
余注意到方大力臉似乎不太好,以為他在擔心方大勇,出言安:“我來得及時,方大哥不會有大問題。”
方大力點點頭,面沒有改善。
只片刻,孟嫵明白過來,這兄弟倆也是男人,孟嫵曾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看不上他們,多會折損他們的自尊心。
想到原書里方家兄弟倆也是個憨厚好人,孟嫵在配藥間隙道:“上次的話我是無心的,只是在氣頭上口不擇言,你和方大哥都是好人,別放在心上。”
方大力微怔,沒想到自己心思被破,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一個大男人還在為這事計較,讓你看笑話了。”
“人之常。”孟嫵忙活了半個時辰,總算穩定了方大勇的況,只是要除還需要幾味藥草,好巧不巧家里沒了。
看來得去山上一趟了。
孟嫵看著外頭的天,還早,現在去一趟完全來得及。
出于安全考慮,孟嫵向方大力求證:“上次村里命案的兇手抓到了嗎?”
“哦,我大哥給了那兇手一刀,縣大人也在通緝,應該已經跑出村子了。”方大力如實回答,和陶春花說得相差無幾。
這幾日都平安無事,書上也是跑了之后沒有下文,應該沒問題了。
孟嫵放下心,叮囑方大力幾句后便背著簡易藥箱上了山,順便多采些別的藥草,也該出去掙點錢了。
暗自盤算著,挑了自己悉的山路。
后知后覺想起來是不是該讓方大力幫給陸行章遞個口信,免得陸行章擔心。
轉而一想,陸行章不會擔心,估計只會以為跑了。
說不定那小沒良心的還要編排。
思及此,孟嫵就歇了心思,只專心采草藥,三七,柴胡,紫蘇,決明子等,看到什麼都采集一些,藥箱很快沉了起來。
幾日不進山,孟嫵花了點時間辨別方向,這繞來繞去的,天竟然漸漸黑了。
額頭的汗,看看滿載的藥箱,短時間應該夠了,正想著,后忽然傳來窸窣聲。
荒山野嶺的這種細微的聲音讓孟嫵分外張。
屏氣凝神,放緩腳步,耳朵豎起來,周遭寂靜無聲,仿佛剛剛是的錯覺。
難道是山里的小?
孟嫵安著自己,握藥箱的背帶,盡量踩著月下山。
“唰——”
這急促的聲音驟然響起,下一秒孟嫵覺脖子一涼。
深吸一口氣,垂眼看去,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抵著的頸脈。
“我只是上山采藥,你如果要錢,我可以都給你。”孟嫵保持鎮定,好商好量地開口。
無人回應,匕首卻是又近了一分。
脖間傳來刺痛,肯定流了。
孟嫵有些害怕,怎麼回事?書上沒有寫過會在月夜被人威脅啊?
孟嫵只想保住小命,顧不得疼痛,再度出聲:“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商量。”
“我要你的命。”后那道聲音沉沉回答。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可沒和人結過怨。”孟嫵語速快了些,生怕下一秒就被結果了。
這人是前幾天殺人案的兇手?可對方不是被砍了一刀抓起來了嗎?是同伙?
可穿著黑,言語間仿佛是專門沖著來的……
電火石間,孟嫵驟然想起一件事。
侯府好像派人來這邊找過原主一次?只是原主卷錢跑路,被賣進青樓,了蹤跡,才沒了下文。
難不這人就是,還不是來救原主,而是殺人滅口的?!
腦思緒雜,一時間有些慌張惶然,里努力拖延時間:“這位大哥,我無意中冒犯你的,我連你的臉都沒看清,也不知道你是誰,下山后必然不會多說,你就放過我吧?”
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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