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醫生急匆匆地趕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愣了。
許楠清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只是催促著快給他看看。
醫生先是讓幾個男傭把陸牧州搬到床上,然后就上前給他檢查。
一旁的許楠清目不轉睛地盯著,像是不愿意錯過任何一個過程,醫生被盯得額頭都快冒汗了。
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陸總是腰扭傷了,接下來幾天要臥床休息。二十四小時要用冰塊冷敷患,二十四小時之后要熱敷,然后搭配膏藥和藥油,加上按的話效果會更好。”
許楠清仔細記下,然后就囑咐傭人去準備冰塊。
膏藥和藥油都不是難事,只是按的話……
即使是眼前這個相的醫生,也不愿意讓陸牧州的。
許是心里的占有在作祟,把醫生拉到了一邊。
“醫生,我也是學醫的,這樣,你告訴我要按哪幾個位,由我親自來給牧州哥哥按。”
醫生眼里出一震驚,可是沒有忘記,就在不久前,他們之間的關系還像是如墜冰窟一般。
只不過主人家的好對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后就給細細地講述了起來。
許楠清素來是個聰慧的人,只這麼一會兒便統統記下了,然后就讓傭人送離開。
有傭人已經拿來了冰塊,連忙給他敷到患,臉上滿是愧疚與擔憂。
陸牧州看著這皺的小臉,忍不住想要手的臉,卻被避開。
小姑娘的聲音有些兇,只是沒說幾個字就開始掉眼淚。
“你別,你接下來要好好休息,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照顧我?”
許楠清手干了眼淚,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是啊,我說到做到,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陸牧州沒有與爭辯,只是不忍心看哭。
“不哭了,哭得像小花貓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聽到他這樣寵溺的話語,許楠清一時間更加愧疚,眼眶又紅了些許。
“不是你欺負我,是我總是欺負你,你為什麼都不生我的氣,我那麼任,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像個稱職的妻子……”
眼前的人聲音越來越小,哭腔卻愈發明顯了,陸牧州心中生出幾分無奈,更多的卻還是心疼。
他手給著淚,指腹輕輕覆在的眼角,看著眼眶紅紅的模樣,上的疼痛仿佛在此刻都消失的一干二凈,心里只剩下對的心疼。
還有被這般在意著的欣喜與。
“不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很快就會好的。”
許楠清卻不信他的話,他扭傷得這麼嚴重,哪里是很快就能好的,
給他冰敷了一陣,然后就下了樓,再上來時,手上端著一碗盛得滿滿的飯菜。
陸牧州看著一步步從門邊走進來,最后停在床邊。
許楠清給他拿了一個枕頭放在腰下,然后扶著他坐起來一些,接著就端起了碗。
陸牧州不是不震驚的,只是還不等他問,只看著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然后慢慢地吹了吹,這才遞到他的邊來。
陸牧州看著,像是在過看向另外一個人,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開口催促。
“張呀,啊……”
鬼使神差般的,陸牧州竟真的張開了,然后就看著將那勺飯放到了他的里。
這一勺的分量著實不,陸牧州只覺得自己的里被塞得滿滿的,他咀嚼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咽下。
眼看著他像是要噎住了,許楠清趕叮囑一旁的傭將湯端來,然后又喂著他喝了一些湯,這才重新開始喂飯。
只是這次的作含蓄了許多,像是生怕他噎著,雖然作還有些笨拙,但是眼可見的認真。
陸牧州從未被這樣照顧過,一時間只覺得心中的溫暖逐漸濃烈,他十分順從地將喂的東西都吃完了,只是剛準備拿起放在床邊的文件,卻被一把奪去。
“你都傷了,工作先放一放嘛!”
陸牧州本想爭取一番,卻沒想著門口忽然出現了陸風的影。
他十分狗地走進來,接過了許楠清手上的文件,然后這才轉頭看向他。
“陸總,你傷的這段期間就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有我。”
說完,也不等他的回復,他就轉出去了,還心地帶上了門。
陸牧州想起他每回在自己面前這般有底氣的時候,好像都是有許楠清撐腰的時候,笑容無奈。
“許楠清,我竟不知道,陸風什麼時候了你的人?”
許楠清一臉無辜地搖頭,“啊,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陸牧州知道向來會耍賴,論上功夫,他從來都不是的對手。
只是他早已習慣了忙碌,忽然讓他徹底停下來,他總覺得有些不適應,想到書房里的那些文件,他打算再爭取一番。
“阿喃,書房里還有些文件,你幫我拿來好不好?”
小姑娘轉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好,我這就給陸風打電話,讓他來一并帶走!”
說完,還不等陸牧州的拒絕,就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
陸風答應得很爽快,只說馬上就掉頭回來。
掛斷電話,許楠清頗有些得意地看著他,那一臉縱的小模樣,只讓他無奈地笑了笑。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他扭傷了腰,許楠清讓唐茵幫請了假,接下來幾天都不去學校了。
陸牧州不想耽誤的學業,只說自己在家里有傭人照顧,讓上學去,沒想到卻是拒絕得干脆。
“不行,是我害你變這樣的,我必須要對你負責到底!”
說著,小姑娘又吭哧吭哧地去衛生間給他拿來一塊巾,心地給他了臉和手,轉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拉住。
這一刻,兩人靠得那樣近,許楠清著他深邃的眼,覺自己像是要被他吞吃腹一般。
下意識要離開,卻聽著他的聲音快速追過來。
男人聲音低低的,像是心疼,又像是無奈的嘆息。
“不許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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