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晴了肚子,心想,最后一次,從此就和俞行舟徹底斷干凈。
外面天冷,特地穿了德絨秋,還把上扎進子里,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厚,一條加絨闊,最后裹上羽絨服,戴上一條圍巾。蘇晚晴把自己裹得像個球一樣,生怕凍著自己。
現在不是單單一個人,肚子里還有個小生命,可不能讓他也凍著。
怕冉嶠和江淮逸擔心,特地沒有告訴二人,自己打了車過去。
一進到夜,悉又陌生的覺襲來。不喜歡這里,這里有太多和俞行舟不愉快的事。隨即詢問了一個服務生,找到了樓上的vip包廂。
一進去,并沒有想象中的嘈雜和人群,只有俞行舟一個人趴在沙發上安靜地睡覺,溫然坐在一旁喝著悶酒。
“嫂……晚晴,你來了。”溫然及時改了口,他面對蘇晚晴還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一是俞行舟和,二是自己和冉嶠的事。
想到這個名字,溫然的眸子黯淡了幾分。向來自恃清高的他,怎麼可能容忍另一半把自己當替呢?哪怕他曾經也很喜歡過冉嶠,可是的并不是自己,與其委曲求全不如一別兩寬。
蘇晚晴隨意應了聲,走向睡得正香的俞行舟,眼中的疑問溢于言表。
“額……他剛剛確實有點鬧,不過現在你來了……”溫然是個律師,凡事都喜歡講證據,不太適合撒謊。所以這種況有些手足無措。
溫然邊說邊幫著蘇晚晴攙扶起俞行舟,而當事人似乎察覺到他的尷尬,適時地喊出幾句“晚晴”。
蘇晚晴聽到男人的低聲呢喃,心里突然有暖流經過。
“晚晴,晚晴……想你。”俞行舟的神志有些不清醒,里只是重復這個名字。
溫然了代駕,先把俞行舟送回家,看著蘇晚晴攙扶著醉醺醺的好友,心里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希自己的好兄弟能抓住這次機會。
蘇晚晴一個人架著俞行舟有些吃力,更何況現在肚子里還有個小家伙,只是把男人送到臥室就已經累得出了汗。沒著急走,看著這張悉的面孔,心里作痛。
“白玥……不許,不許……白玥。”躺在床上的男人,里說了些別的什麼,聽清楚的蘇晚晴愣在原地,覺得自己就是小丑。
自己把他拽回家,結果男人口中卻是別的人的名字。
誰要白玥?難道俞行舟做夢都是有人欺負白玥,他才如此維護的嗎?
蘇晚晴心如死灰,但是也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能讓自己徹底斷了念想。所以自似的聽著從男人口中出別人的名字,猶如剜心般的痛苦。
男人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個悉的影,是嗎?俞行舟不敢確定,這些日子,他已經做過太多有蘇晚晴的夢境,每當他想要抓住時,都會從夢中驚醒,看著空落落的床。這種況已經太多次了,所以俞行舟現在寧愿不醒來,他想在夢里多看一看蘇晚晴。
只不過之前的夢境中總會出現白玥來搗,每次俞行舟抱著蘇晚晴共度好時的時候,白玥都會憑空出現,強行把兩個人分開。不過今天的夢境卻如此好,只有蘇晚晴一個人,夢里還在照顧自己。
直到拿出一塊熱巾輕輕拭著男人的臉,俞行舟才覺到這不是夢境。他猛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沒有像往常一般消失,他差點喜極而泣。
俞行舟雙手抱住蘇晚晴,像個溺水后重獲新生的人,在耳旁的名字。蘇晚晴甚至能覺到男人落下的淚水,開始變得無措。
“既然你醒了,我……我先走了。”蘇晚晴慌忙地起。
俞行舟看著被人掙開的手臂,悵然若失,他想再抱回來,卻沒有勇氣再次張開手。
“這里有蜂水,你一會兒自己喝,熱巾也有幾塊你換著臉吧。太晚了你醉醺醺的別自己去洗澡,怕你摔倒在浴室也沒人知道,我先走了。”
蘇晚晴絮絮叨叨說著這些事,說完沒有半刻留,穿了鞋子一溜煙就跑了,快到俞行舟都忘記阻止。
房間里只剩下俞行舟一個人,窗外已經寂寥無聲,他顯得更加寂寞。
注意到床頭柜有一條茸茸的圍巾,這應該是蘇晚晴的吧,他想。
俞行舟拿起那條圍巾,把他仔仔細細地圍在脖子上,貪地嗅著上面沾染的蘇晚晴的味道,還是那麼悉好。他努力地吸著鼻子,似乎想多攫取一些蘇晚晴的味道。
因為酒的原因,俞行舟很快又進夢鄉,這次有夢到了蘇晚晴。還想從前那般乖巧聽話,心心念念的都是俞行舟一人,眼睛里永遠只會看著他一人。
蘇晚晴逃也似的離開別墅,甚至沒注意到,為什麼白玥沒有和他住在一起。現在心里想的都是,剛剛俞行舟里喊著白玥名字的場景。
還好,差一點就又要淪陷。
在剛接了俞行舟回來那會兒,他里喊著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剛醒來那會兒,眼里含脈脈看著的也是蘇晚晴。不過幸好,醉話中得知了俞行舟的心意,他心里的潛意識還是更白玥。
也好,這樣就能更放心地走了。
之前江淮逸和白玥提出的,讓出國修養的事,一開始還不答應,可是今天也算死了心。蘇晚晴決定收拾收拾就出國,剛好江淮逸最近也預備著要走向國際,有他在還有個照應。
蘇晚晴坐在出租車,看著窗外悉的風景一晃而過,手上有些隆起的肚子,心里五味雜陳。
回想起和俞行舟,還真是一段坎坷的經歷。
從最初的白年變自己的閃婚對象,又從那個暴戾的總裁變撒賣乖的模范丈夫,再從相的兩個人走向陌路。明明二人在一起的時間并不久,蘇晚晴卻覺耗盡了半輩子的。
人生聚散會有時,有時候年人世界的離開,何嘗不是一種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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